虞归晚一下被她这副呆傻的模样逗笑,因为发不出声音,她便费力伸手拉了拉青果的衣角。
青果又猛地眨了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扑到虞归晚身上,眼泪掉个不停: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医一直说你没什么大碍,可你都昏迷三天了!呜呜呜,我都以为小姐要……呜呜呜呜,如果小姐有什么事,青果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虞归晚看她哭地满脸通红,心疼不已,她虽没什么力气,却还是努力扯出笑容,刚抬起手,触到她的脸,想给她擦眼泪。
她却猛地从自己身上弹开了,惊呼道:“对不起,小姐,我没有压疼你吧?都是我不好,刚才太激动,都忘了小姐身上的伤。”
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帮虞归晚检查全身上下,确认没有出血,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青果看着自家小姐脸色苍白,还是忍不住担心道:
“小姐,你感觉身上还疼吗?疼的话,告诉奴婢,奴婢去请太医来……”
这才一会儿,青果就像踩了电门,一直问个不停,虞归晚没办法,便伸出手,指指嗓子,挥了挥手。
青果反应两秒,猛地一拍脑袋:“哎呀,我真是个傻子!小姐躺了这么久,指定渴了。”,说完,便手忙脚乱端来茶水,扶着虞归晚喝下。
虞归晚抿了口白开水,顿觉清甜无比,刚才还不感觉口渴,这下一喝水,才体会到什么是“久旱逢甘霖”。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虽然粗嘎难听,但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我没事儿,也哪儿都不疼……”她特地让语气显得毫不在意,想让青果别这么紧张。
青果委屈地瘪了瘪嘴,刚想开口,她赶紧打断道:
“对了,爹爹还不知道我醒了吧?你快去告诉他。”,虞归晚这么说一方面是不想在、再听青果责备她自己;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受伤,最担心的除了青果,就是虞倾。
青果连连答应,把虞归晚扶起来,刚给她披好外衫,便准备去叫老爷,可还没踏出房门,虞倾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晚儿,我的晚儿啊,你终于醒了,为父都要担心死了!”
他激动地涨红了脸,却又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把虞归晚揽进怀里。
虞归晚知道,虞倾这是害怕碰疼她。
父亲的怀抱真的太温暖了,她贪恋不已地把头深深埋进虞倾怀抱,努力汲取这久违的温度:
“都是女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她声音哽咽,抑制不住地鼻酸。
虞倾这才不舍地松开女儿,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傻孩子,快别说这些,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再叫太医来看看?”
虞归晚拉着他的手轻轻晃动撒娇:
“爹爹,我真没事儿,真不用叫太医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她说着,还坐起身来,像是要跟人证明她真的没事。
虞倾赶紧拢起她滑落的外衫:
“好,好,你说没事就没事,躺了这么久,饿了吧?为父带了你爱吃的粥。”,说着,从身后的食盒里端出一个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