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将受伤的族民安顿好,还亲自赔礼道歉,非但如此,还消耗灵力为族人疗伤。这一举动,令无数族人赞叹,与厉千柒的跋扈一对比,昔日嚣张胡闹的如玉摇身一变,成了族民眼中的大善人。
这东西也全还回去了,除了那只神兔。厉千柒说什么也不愿意给,还在厉天麟面前撒娇,非要索求这只兔子。
最后还是如玉与厉天麟一块到长风长老的府中赔礼道歉,请求神兔给厉千柒暂养一段时间。
长风长老见厉天麟与如玉亲自上门道歉,便也忍痛答应了,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神兔照顾好。
厉千柒算是答应了,但这么一闹,也不敢去长风长老府中抢上好的灵草喂神兔了,只好一番破费去府外买。至于这胡闹的钱,自然是……如玉那来的。
厉千柒说要上街去抢灵草,如玉听闻便令奴才去买了许多,送入厉千柒厢中。
明日便是族长竞选,可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入夜,客栈。
墨三分已经在客栈坐了一日,一直在等厉千柒回来。他始终九点半夜班的认为,厉千柒为他准备惊喜去了。
这话都撂下了,自然不好收回。
息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墨三分在这坐了一日,从早上等到晚上,一口饭都没吃。
墨三分清心寡欲,不用膳便也罢了,息礼还得侍奉左右,可将息礼饿坏了。
他为墨三分倒了第一百一十五杯茶,张着嘶哑的嗓子柔声提醒道:“魔君大人,该用膳了。”
墨三分的眉头皱的愈发深,他摇了摇手。“不必,本君不饿,待厉千柒回来再说。”
息礼仰天长叹,肚子咕咕咕的叫,终于忍不住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一下。“魔君大人,厉千柒她不会回来了!”
墨三分将视线落在息礼的肩上,一字不言。息礼猛的咽了咽口水,连忙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
“魔君大人,属下并非否认厉千柒为您准备惊喜一事。而是……而是觉得,厉千柒或许在等您过去呢?”
息礼一言,让墨三分眉头渐舒。“何出此言?”
“魔君大人您想啊,自古以来,多少女子为爱所痴,苦等心仪之人。她们往往不会说所去何处,而是等心仪之人心有灵犀的在旧地相遇重逢。或许厉千柒也是如此,正在那儿等您呢!”
息礼一番话,墨三分顿悟。
如此一来,既肯定了厉千柒给墨三分准备了惊喜,又能主动让墨三分去找厉千柒。这一箭双雕的好法子,也只有自己能想出来!
“言之有理。”墨三分笑着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满脸期待的息礼见墨三分丝毫没有动身寻找厉千柒的意思,可再次将他愁坏了。
“魔君大人不该去与厉千柒相会吗?厉千柒该等急了!”哪是厉千柒急了,是息礼急了他在身侧伺候了一日,寸步不离。
这人还有三急呢,他愣是憋了一天。
“你动什么?本君乃是魔界之主,若是一女子为本君准备惊喜,便要本君亲自去看,这传出去成何体统?天底下有爱慕本君的女子数不胜数,莫不成本君都要一一见过去?”
墨三分这高傲的性子,哪允许他自降身价,亲自去找厉千柒?
息礼是怎么也想不到,魔君大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息礼咽下涌上嘴边的话,长吸一气,继续耐心的劝解:“魔君大人,倘若厉千柒的惊喜是天鉴书呢?此物一刻都耽搁不得。如今的厉千柒灵力全无,若是遭人去天鉴书该如何是好?魔君大人全当为了天鉴书,寻一次厉千柒。”
息礼的话,并无道理。
天鉴书一事确实耽搁不得!
“既然如此,本君便主动寻她一会!全是为了天鉴书,并非为了她的惊喜!”墨三分解释道,这话好似是故意说给息礼听的。
息礼早已心知肚明,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匆匆附和着他的话。
“魔君大人深谋远虑!”
墨三分起身,令小二备膳。如今心情大好,时辰也不早了,明日再出发。再让厉千柒等个一夜,这才不失墨三分的身份。
息礼总算是……得了空。
他吩咐厨房备下一桌子大宴,准备大吃一顿。
族中。
明日便是族长竞选之日,厉千柒与如玉必有一站,近日来厉千柒犯下错事无数,都是如玉摆平的。如玉对厉千柒自然心怀厌恶,觉得她不知分寸,不会为爹爹考虑。
明日下手,必然会格外的重。
厉千柒自然不能任其摆布,也绝不能战死擂台。她还未成婚呢,钱也没赚够!她还等着靠卖了墨三分的折扇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呢!
厉千柒趁今夜夜黑风高,乌云遮月,准备做一件大事。厉千柒前些日子在长老 那打劫的宝贝,她已将其性能全部调查清楚了。
今夜,她要潜入长老家中,将那些保命玩意儿偷出来!只要拖住半个时辰,厉千柒不在擂台上被打死,她便能发家致富了!
至于损失的那些宝贝,厉千柒日后必然想办法还上。
当务之急是保命要紧。
厉千柒已经亲自视察过各个长老府的巡逻时间,她找了几个好下手的府邸,瞧瞧潜入偷取宝贝。
单凭她一人,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她悄悄咪咪的叫了圆圆,她让圆圆来帮她放风,若是出了任何意外,厉千柒一人负责。
圆圆也并非胆小怕事,只是厉千柒行此偷鸡摸狗之事属实不雅,圆圆还小,不愿将她牵连其中。
圆圆答应,为她把风。厉千柒动作利索,瞧着。没少干这种时。不过她这还真是第一次,纵然有些心虚,但在性命面前,任何情绪都不值一提。
次日。
“此次族长竞选分为两关,一关是文。请候选人入考场,不许交头接耳,不许暗自传讯,一经发现,失去竞选资格。”
只见厉天麟站在亭前,手中握着长卷,耐心的读着规则。
所有候选人格外耐心的听着,只有厉千柒,手中捧着瓜子,东张西望的,很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