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怀中抱着小白鸽,身旁站着小伐,一大一小的身形在夕阳下逐渐拉远。
…………
时间过迁,转瞬就是百年而逝。
如今这片世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有修士的世界,下地的大妈,路边的小贩,都是修炼者。
有修士的地方就会存在混乱,可在此界却从未发生过战乱。
值得一提的是,宣城内多了一间小酒馆,名叫浮生妄。
里面的老板是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还带着俩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酒馆的位置还是以前那个位置,只是没人知晓这间小酒馆曾经的辉煌。
李冥自身的修为一直卡在金丹巅峰,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这片世界如今还承受不住元婴修士,只要有人突破便会被强制赶出去。
所以他的修为一直被卡在金丹期巅峰,迟迟没有突破的原因。
等到大天道降下毁灭之力后,也是李冥突破元婴之时,他要蓄力,保证自身的力量达到巅峰,好面对毁灭之力。
至于天道分身如何修炼,小伐也给出了方案,此界天道想要增长实力,只能不断的去吞噬别的小世界,当然不是说要把别的小世界给毁灭,而是相融。
将无意识的小世界,融入此界内,不断将地域扩大,从而促使天道的成长。
诸天星域中,每个星域都存在无数的小世界,有的是某些强者开辟的,绝大多都是慢慢衍化而来的。
慢慢吞噬这些小世界,只要不遇到那些强者开辟的基本不会被发现。
其中最好的就是死星,死星是没有生灵存在的,但有着大量死气与怨灵存在。
这种一般是修炼者避之不及的,遇到就会远远离开,死星上的死气一旦沾染上,很难祛除。
而对于天道分身来说,却是极好的养料,可以吞噬死星,将自身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将大天道的毁灭之力给解决掉,否则说什么都没有用。
“小哥,打壶酒。”
余祥对躺在太师椅上的李冥笑道。
他如今已是金丹修士,是当今除了李冥外的第一个金丹修士,也是表面上的最强者。
余祥并没有因为自身实力而欺压别人,反而在宣城内做起了导师,教导那些还未修炼的孩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酒馆,他很是喜爱,每日都要来打壶酒带回去喝。
至于在他眼中李冥几人不过是练气修士,或许是因为天赋原因,迟迟没有突破到筑基,所以才开起了小酒馆。
而小伐与白鸽他一直想带回去教导修行,却被李冥婉拒了,称其年纪太小,还不适合修炼。
故此,余祥也没再勉强,只是告诫等俩人年纪差不多了就送到道院内修炼。
“余大哥,你稍等一下。”
李冥从太师椅上起来,转身回到酒窖内打了壶酒递给了他。
余祥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工具人,帮他传道受业解惑,替他省下了不少麻烦。
“这些年还要多亏了余大哥,否则还有很多人都没有踏上修炼。”
“小哥莫要打笑,这都是道祖的功劳,若没有道祖,也没有今日的我了。”
余祥挥了挥手,有些惶恐,一点也不敢托大。
“只可惜道祖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再见到道祖本人。”
他有些感叹,对于道祖,余祥是很佩服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道祖的伟绩他会铭记在心,将此事流传千古,供后世子孙知晓。
李冥有些憋笑,若是让他知道心心所念的道祖就站在他身前,不知是何感想。
“放心吧余大哥,道祖肯定会回来的,可能在处理什么事情。”
“而且你做的事情若是被道祖知道,也会很欣慰的。”
“但愿如此。”
余祥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沧桑,他如今也有两百余岁,已经算不上什么年轻人了。
他提着酒壶,晃悠悠的离开了浮生妄,今日还要继续教导学生,可不能怠慢了此事。
就在李冥想要回去继续躺着的时候,宣城的上空突然撕裂开了一道空间,从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踏空而行,他每走一步,空中便是一声巨响,身边带着浩然气势而来,身后几人紧跟随后。
这等声势,很快引起了宣城内的注意,首当其冲的便是余祥,其后还跟着几名筑基巅峰的修士。
李冥站在下方,心中有些疑惑,这人明显不是此界的人,不知来此有何目的。
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决定先在一旁观望,随后再做决定。
“阁下是何人?”
余祥不卑不亢的质问道,只是额角的汗水暴露他的镇静。
这人身上传来的压力显然不是他能够抵挡的,当下也只能希望这人没有什么恶意。
这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信步走到余祥跟前,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金丹期一层?还不错,只不过还不够看。”
“阁下是何意思?”
余祥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这几人看来来者不善啊。
“先别说话,待会再收拾你。”
“本公子已经感受到了此界的生灵,他们身上的鲜血多么美妙啊。”
青年轻笑着没有把他看在眼里,随后收起折扇,单手背在身后,看着宣城内的百万人口。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还是停留在余祥身上。
“你便是此界最强者?”
“哼,阁下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在这儿装神弄鬼!”
余祥冷笑一声,虽然身上有莫大压力,但他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答非所问,该罚。”
青年摇头,伸出一只手,向着空中做了一个擒拿的动作。
余祥瞬间感受到有双无形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导致不能呼吸,脸色也变得通红。
旁边几人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帮助余祥挣脱这股力量。
“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是此界最强者?”
青年缓缓放下手,再次以询问犯人般的语气问道。
“我并不是你所说的最强者。”
这次余祥学乖了,并没有再顶撞青年,他知道,就算身旁的几人联合起来也不是此人的对手,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