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塘脸色惨白:“欣晚,我知道你不想道歉,但你也不要这样冤枉我,我都已经进医院了,难道我为了要报复你,就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秦臻看到黎塘受委屈,立即怒道:“谢欣晚,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告你恶意杀人,你去跟警察狡辩吧!”
“好啊,我等着!”谢欣晚回答道,她的确需要警察还她清白,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黎塘还怎么狡辩。
黎塘急了,如果秦臻真的报警被警察查出来的话,就完了。
于是她连忙阻止秦臻:“阿姨,别报警了,事情闹大了对欣晚的名声也不好。”
秦臻听完越发心疼黎塘。
现在她有多心疼黎塘,就多想弄死谢欣晚。
她安慰黎塘:“别怕阿姨替你做主,阿姨一定让谢欣晚坐牢,这贱人就害不了你了。”
“不要。”黎塘这下真急得想要去撞墙了。
谢欣晚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好期待警察到来。
一道视线落在谢欣晚脸上,似乎明白了一切。
忽然,霍寒洲走到秦臻面前夺走了她的手机摁断。
秦臻一脸不解:“寒洲,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霍寒洲反问:“报警等警察来了,这件事就上新闻了,难道您真的希望把事情闹大?”
秦臻无话可说,只能咽下这口不干,恶狠狠地瞪着谢欣晚,“那就这么算了,黎塘可是因为她险些丢了命!”
霍寒洲深吸一口气,冷着脸看向谢欣晚:“过来,道歉,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大少爷是准备屈打成招吗?”谢欣晚恼怒道。
“好你个谢欣晚,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这就打电话叫人把你妈丢出去,我看你的骨头还硬不硬!”秦臻气的说话间就要给家里打电话处置许戴。
大夫人明知许戴是她的软肋,还拿许戴逼她低头。
谢欣晚为了不牵连母亲,红着眼睛,咬紧牙关,走上前:“我道歉,还请大夫人放过我妈。”
秦臻打电话的手指停下,勾起嘴角得意的看着谢欣晚。
“黎小姐对不起。”
“欣晚,我被你推下山崖,受了惊吓,刚才有点没听清你说什么,你声音能大一点吗?”
话落,霍寒洲和霍谦同时我紧了拳头,冰冷瘆人的目光盯着黎塘。
谢欣晚抬起头知道黎塘是故意的,但为了许戴没办法,大声道:“黎小姐,对不起。”
黎塘得意一笑,而后亲切的拉起谢欣晚的手:“欣晚,你既然已经道歉了,那我就不怪你了,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
秦臻闻言上前扯开谢欣晚,对黎塘道:“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和你做姐妹,你就是太善良了。”
“阿姨别这样说,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的,只要欣晚以后不在针对我就好。”黎塘说话轻声细语,善解人意。
秦臻回头剜了谢欣晚一眼,轻蔑开口:“有她妈在她不敢!”
谢欣晚忍下泪意,开口问:“大夫人我可以走了吗?”
秦臻颐指气使道:“谢欣晚,你要时刻记得,你跟你妈只是霍家的佣人,别以为你跟寒洲他们一起长大就妄想着自己也是小姐了。”
“知道了。”谢欣晚答。
“嗯,你走吧,别在这里碍眼。”秦臻仿佛开恩一般。
霍谦追出来拉住谢欣晚:“我送你。”
谢欣晚躲开他,神情疲惫:“不用了三少爷,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
霍谦没有再追上去。
反倒是秦臻看到霍谦紧张谢欣晚下她面子,心情不畅。
看来她要敲打敲打苏利了。
秦臻没多久就带着人回去了,没过一会儿霍寒洲从病房里出来,在楼道看到了霍谦。
他蹙眉朝霍谦走过去,“你不是送谢欣晚回去了吗?”
霍谦双手插兜,一条腿反蹬向身后的墙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们大房步步紧逼,欣晚她怕连累我,没让我送。”
霍寒洲别过脸不想听。
任何谢欣晚为了霍谦着想的话他都觉得刺耳的狠。
霍谦放下腿,上前一步道:“大哥,你的车里应该有行车记录仪吧?”
霍谦蹙起眉头审视他:“你想说什么?”
霍谦笑了一下,“大哥一向英明神武,难道看不出这些都是黎塘的伎俩?”
说罢,霍谦转身走人。
霍寒洲眼眸深了深。
黎塘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霍寒洲正坐在她身边,腿上放着文件。
黎塘惊喜不已,出声喊他:“寒洲,你一直守着我都没回去吗?”
霍寒洲闻言,转过脸看向她,顺势摘了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清冷:“你醒了,正好 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寒洲的不假辞色,让黎塘心里咯噔一下。
男人却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然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握在手里。
“谢谢。”黎塘感动道。
“别紧张,先喝口水。”霍寒洲说道。
可明明是温柔的声音,那双眼里却看不到任何情绪,更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命令。
黎塘不敢不从。
端起水杯刚到嘴边,就听霍寒洲问她:“拿自己的命去诬陷谢欣晚,黎小姐真是肯下血本啊。”
黎塘的手颤了颤,险些握不住杯子,一双眼惊恐的看向霍寒洲。
霍寒洲却纹丝未变,还是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是猜到了,意料之内,但是强大的压迫感却笼罩着黎塘。
黎塘结结巴巴道:“我,寒洲,你听我解释。”黎塘下意识的上前握住霍寒洲的手。
霍寒洲垂眸,目光落在哪里,黎塘却反弹似的赶紧拿开自己的手。吞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想帮你试探一下欣晚到底爱不爱你。所以当她要拉我上来的时候我问她,如果我出了事,她能不能陪在你身边,可是……”黎塘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寒洲的表情。
“可是什么?”霍寒洲薄唇轻启。
“可是她说她不愿意,她说她喜欢的人是霍谦,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哦?”霍寒洲坐在病床边抬手理了理袖口,听不出喜怒,黎塘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忐忑不已。侥幸的希望他是真的信了。
忽地,霍寒洲轻笑出声,扭头再看黎塘的时候眉眼异常英俊迷人,“你提醒我了,既然谢欣晚不喜欢我,那你也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