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情我自己处理。”谭莫西说道。
言罢,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叶姝的戴着墨镜在工位上查找资料的模样,薄唇微抿。
若非她容貌尽毁。
他还真想仔细看看面前这个人是否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女人。
不然为什么除了样貌以外还有那么多相似的细节。
而敏锐如叶姝,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玻璃窗后那道炽热的眼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同寒湛一模一样的男人总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但既然能够把星语这种案子交给她,也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是想刁难她了。
星语的案子叶姝倒是略有耳闻,其实追回这笔欠款并没有多难。
难的就是找到拖欠资金的人。
好在从前在g的时候,她最擅长做的就是这些事情。
找人,她经验丰富啊。
白嫩的小手飞速的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代码,上面的符号看的人眼花缭乱,可是叶姝却精准的打下一个个字母。
“啪——”
忙碌了半个小时有余的叶姝按下了回车键。
上面的信息逐一显露,最后是一张照片。
叶姝拿手机拍下了男人的照片和信息,墨镜之下漆黑一片,没有其他的色彩。
她合上电脑,拿好了工牌转身离开。
此刻夜幕已经开始四合,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各色灯光闪耀个不停。
叶姝拦下了救护车,直接把手机上的定位交给了司机。
车子发动引擎,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才来到这处人烟稀少的烂尾楼。
“我说丫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是不是有点不安全啊。”司机也是个热心肠,透过车镜看到身后的女人一言不发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曾经一个人为了采一株昂贵的药材在山顶的墓地旁守了一周,这地她叶姝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
“放心吧师傅。她下车冲司机摆了摆手,一个人踩着烂石堆缓缓向烂尾楼走去。
定位显示的确实是这里。
看来这星语集团的负责人为了这笔钱还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不敢出市也不敢出国,只能躲在这种破败之地苟且偷生。
叶姝打开了手电筒,动作轻巧的进了烂尾楼内。
烂尾楼内,有些窗子已经破旧的摇摇欲坠,整个楼内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息,楼梯破败倒塌,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很难支撑。
手电光所照之处全部都是一片狼藉。
唯独拐角处有一张破旧的铁窗,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柜子上面摆满了食物的残骸。
叶姝掸去上面的灰尘,厌恶的捏住鼻子在守株待兔。
看来他应该是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楼梯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叶姝提前关闭了手电筒,手中握着一根木棒,等来者靠近,她直接双手拿过木棒勒住了那人的命脉。
“啊——”
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烂尾楼当中。
叶姝的语气冷静至极,她用木棒束缚住眼前虚弱的男人说道:“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的话,最好把那笔钱拿出来。”
负责人吓的不敢动弹。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把钱拿出来才是重要的不是吗?”叶姝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如果负责人想要携款逃去外省或者是国外早就有记录。
他一直迟迟不走恐怕就是等待一个时机。
只可惜,他太倒霉。
遇到了叶姝。
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叶姝就把面前的人捆好。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了叶姝毁了容的面孔之上,吓的负责人不由得浑身颤抖。
“钱呢?”叶姝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
反正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毕竟在来这栋烂尾楼之前,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已经先报警了。
她要在警察来之前拿到这笔钱。
“在……在床下。”负责人一边哭喊着一边语无伦次的说道。
叶姝扔下棍子,掀开铁皮床上的木板,下面竟然全部都是鲜红的钞票,整整齐齐的被放在一个巨大的箱子当中。
他每天就伴随着这些钞票入睡?
能活到现在不被别人发现倒真是个奇迹。
窗外,警笛的声音在空中凄惨的回荡。
叶姝冷眼瞟了一眼眼前的人,她收起箱子大步流星的下楼,却奈何环境实在昏暗,还未等叶姝反应便一脚踩空从二楼滚落。
“咚!”
箱子伴随着叶姝的身体重重落地,她不顾周身的疼痛,刚想忍痛去捡箱子,可是没想到却有一只修长的打手先她一步拾起箱子,随后另外一只手扶起她。
夜光透过破碎的窗子照进楼内,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闭,漆黑的眼眸当中燃烧着怒火,锋利的下颚在冰冷月光的映衬中显的更加淡漠。
竟然是他?
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叶姝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咬着牙问道。
谭莫西冷着一张脸一直没有说话。
如果他不来,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叶姝会有这种方式解决。
这样简单粗暴。
“上车。”谭莫西没好气的把身旁的女人推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刚刚发动引擎,身后的警车便呼啸而至。
“你报的警?”他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叶姝问道。
本就脸上毁容的她,在加上凌乱的头发,胳膊上的伤痕,看上去甚至有些窘迫。
可是从始至终。
叶姝从来都没有喊过一句疼。
像极了在g的她……
“当然。”叶姝望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光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仅仅一天的时间我就帮你拿回了这笔钱,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了吧。”叶姝侧首,眸光闪烁出的固执显而易见。
她很讨厌别人轻视她。
尤其是像他那样的人。
“先去医院吧,你受伤了。”谭莫西没有就这件事情直接回答,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医院。
他的语气依然冷清。
可狠狠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才方可看出他一直隐忍着的怒火。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命。
以前觉得她不过是一只不受掌控的小野猫罢了。
现在来看,她不是猫,而是一只时刻蛰伏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