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最看中的就是乔如雨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了,见她这样,心想少给乔望月做一身衣服得了,“好好好,你这个丫头!”
“娘,我也三年没有穿过新衣裳了。”乔初染咬了咬唇,看于氏没有正眼看自己,羡慕嫉妒地看了乔如雨一眼,小声说道。
瞪了乔初染一眼,于氏对这个唯唯诺诺的二女儿没有好脾气,骂道:“没看见你娘我十几年没穿过新衣裳了啊,就知道顾自己,我真是造孽啊!”
大概是因为孙家,这两天于氏难得没有找乔望月的麻烦。
乔福对乔望月是愧疚的,可是他唯一一次违抗乔老太太娶她母亲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今天要不是乔老太太发话了,他并不想过来。
本来乔望月和他就不亲近,如今更是没有什么关系可言。
脸上带着几分的局促,他搓着手,“月月,你起来了吗?”
“怎么了,爹。”乔望月早就醒了,听到院子媒婆的声音,故意躲着没出去。
反正这个时候,哪怕做样子,乔老太太还有于氏也不会找自己干活的。
而且,她不想嫁进孙家,自然也没有打算去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想着怎么粗俗无理怎么来。
“爹,我进去叫姐姐吧。”乔初染见乔福手里拿着一套衣裳在粮仓门口,垂着眼睛不让人看到自己眼里的阴狠,笑道。
在这个家里,她乔初染也不过就比乔望月强一点儿罢了,哪怕知道孙家给她说亲的是个傻子,听说还瘸腿了,乔初染还是觉得不够。
孙家在这儿可以算是首富了,当然了,也是针对吃不起饭的老百姓来说的。
所以在于氏带着乔望月跟着媒婆去镇上和孙家相看的时候,村子里不少人都都来了羡慕的眼神儿。
慕南宁昨天没有见乔望月,正好他的亲信接到了信号找了过来,他也就来了镇子上,没想到今天准备回山上,就遇到了满脸不情愿的乔望月。
看着她走远了,慕南宁目光沉沉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对身后的空气吩咐道:“给我去查查刚才那丫头是干嘛去了,一大早的怎么就往镇子上去了。”
没有人回应,但是慕南宁知道,已经有人跟上去了,跟上去的是慕三。
乔望月这边还不知道有人跟着,虽然不情愿,但是在孝道大于天的时代,她连反抗都不行。
而且心里惦记着山上自己种的白菜,她都两天没有去看过了,也不知道长出来了没有,毕竟是仙家的东西,她可记得百花仙子说过,只要十八天,就可以成熟了。
于氏也是满脸都写着高兴,在看到孙家定的是镇上最好的酒楼的时候,眼里的贪婪都要流出来了。
孙母胖的不行,走一步路都喘,一看到乔望月跟个鸡崽儿一样,就不满意了,“这就是给我儿子找的那个丫头?”
“哎呦,太太,这丫头八字儿极好,最配孙少爷了!”媒婆一看,赶紧圆场,弯腰把人请进了包厢里边。
慕三看到这里就没有再看下去,施展轻功回去汇报给了慕南宁。
想到乔望月说的家里人对她不好,慕南宁多问了一句,“那孙少爷是?”
“孙少爷,名孙大牛,三岁高烧烧坏了脑子,七日前摔断了腿。孙母请了一名道士做法,得知要冲喜。”
慕南宁一听,周身气压更低了,“这样啊,可配不上那丫头。去把那道士敲打一番,搅黄了吧。”
“是。”慕三心里也觉得乔望月可怜了点儿,虽然不知道慕南宁出于什么心思。
乔望月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给搅和了呢,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出手了。
孙母觉得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千好万好,觉得乔望月根本配不上他,可是想到道长说的话,倒也没有直接翻脸走人,“行了,把庚贴拿出来吧。道长马上就过来了。”
“夫人,你看。”于氏哪知道庚贴什么的,之前听媒婆说了才知道指的是生辰八字,可是一大家子根本都不清楚乔望月的生辰,所以她带来的是瞎编的。
这主意还是乔初染知道了,给于氏出的呢。
慕三在酒楼里边,伸手一拽,把刚要敲门的道士留给拉到了一边,用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阴森森地问道:“道长,这急匆匆干什么去啊?”
倒不是慕三故意吓唬人,而是他说话本来就这样。
因为慕南宁嫌弃,他才很少开口的,可实际上他又是个话痨,真可算是憋坏了他了在慕南宁面前的时候。
“少,少侠,饶命啊...”道士并没有真本事儿,靠的就是坑蒙拐骗,而且又胆小如鼠,真的是差点儿给吓尿了。
慕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一会儿进去了,就说看的庚贴八字不合,知道了吗,嗯?”
“可是...”他是已经收了于氏的钱了,因为于氏生怕到时候攀不上孙家,特意打听了知道了他,掏了五个铜板呢。
这对于于氏来说。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慕三后边的话没有说,但是杀意一点儿都没有遮掩,“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要是我不满意了,哼...”
道士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立马就会取了自己的狗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忙不迭地掉头,打着哆嗦,说道:“放,放心吧,少,少侠。我肯定把里边的事儿给搅黄了它。”
后边越说越顺,就差赌咒发誓了他。
“高人,请您看看这八字和我儿怎么样?”听到敲门声,孙母赶紧起身,亲自把道士迎了进来。
于氏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她可真怕自己打听错了人,五个铜板白花了,现在看到来的道士,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给他。
道士注意到了,可是想到还在门外守着的少侠,只好假装是看不见,接过来乔望月的庚贴,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突然,他手一抖,庚贴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来了震惊的模样,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