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上面这些，都是心理学家在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对比之后。
对精神变态的20余项的客观描述。
其中，每一项都和李泽极其相似。
而让莫启真正开始怀疑，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李泽的节点，就是在他看到那双褪色雨鞋的时候。
之前，在他们家门口发现手套的时候，莫启还没有把这个事情和李泽联想到一起。
毕竟，在前面，黄泽明也是说了谎的。
听到了刚刚莫启说的那些之后，李泽神色稍微有些变了。
但是依旧是无动于衷。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人是不会开口的。
而且，莫启擅长的刺激讯问，刚刚也试了，没有设么显著效果。
其实，如果后面的鉴定出来之后，是足够可以直接指控李泽杀人罪的。
不过，莫启觉得，李泽杀掉的人，远远不止这些。
因为中间空闲的两个月，还有他们调查出来的另外几名娼妓的失踪，都让莫启耿耿于怀。
他们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莫启和身边的李锋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个一起出去了。
“有什么发现？”
李锋下意识的问道。
一般两个是审问警察一起出来的时候，都是在商量审讯策略。
他以为莫启是想到什么能够撬开李泽嘴巴的方法了。
“没有，不过……”
“我们或许可以让一个女同志进去试试。”
首先，女性会让犯罪嫌疑人放松警惕。
第二，凶手对于女性有一种偏执的歧视，在她面前，很有可能会让李泽产生一种控制欲和占有欲。
“不行！坚决不行！我们组里就一个女同志！”
李锋果断否定了莫启的这个念头。
他们组里就一个女同志。
而且，这个女同志还是市长的独生女。
如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担待不起。
虽然说这里是警局，但是李泽这个人太恶心了，万一让女生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你也不想让那些死者白白枉死吧？！”
莫启有些急了。
如果不把李泽的口供撬出来的话，那些他们还没有查出来的死者，连个名字都没有了。
死的不明不白。
用他们最古老的思想来想的话，她们怎么可能安息！
“不行，太危险……”
“谁说不行，我行。”
梁艾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全部都听进去了。
她从进刑侦队的时候，就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之后，自己什么都做不成了。
明明她已经是把她的身份捂得严严实实，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了。
然后，整个刑侦队就全部都知道了。
在这个社会当中，人们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一个人的家世背景决定了别人对待他的态度。
穷人躲不过，有钱人同样也躲不过。
“梁艾，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李锋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不是他没办法交代，是上面，没办法交代。
“李队，案件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谁都不能半途而废！”
梁艾也开始犟起来。
“李队，待会儿把里面的两个看守的警察换出来，换我们组的人进去，而且李泽身上是有手铐脚镣的，绝对伤不了梁艾，我们就在观察室听着，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立马中断审讯！”
莫启也开始吹边风。
在他们两个的左右夹击之下，李锋终于还是同意了这个事情。
但是前提是，一定要让梁艾带着隐形耳机，如果他喊停，梁艾必须停！
在几个人的相互妥协之下，梁艾走进了审讯室。
莫启在观察室看着，梁艾说一句。
两个人在消耗了将近三个小时之后，李泽终于开始对梁艾放松警惕。
开始交代他的作案过程。
“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杀人，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嫖娼，只有我一个人得上了那种病？还不都是这种婊子害的？”
“然后我就把我之前睡过的那些女人，全部都带到人烟荒芜的地方，玩儿完之后，反正她们也没用了，我就直接杀了，然后丢河里……”
“为了那群婊子进了监狱，我得多不值……”
“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后来发现，杀人还挺爽的，比上她们爽多了……”
“反正她们活着，也只会污染这个社会。”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泽停了。
梁艾也停了。
因为，坐在旁边的观察室里面的莫启，此刻已经是青筋暴起！
对于这个畜生，他已经在强力的压抑自己的心里的情绪了。
除了他，专案组的人，几乎都是恨不得把李泽剥皮抽筋。
李泽在交代事情的时候，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丝的悔意。
那些死掉的女人，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是把一个用完的卫生纸丢进了垃圾桶一样的简单。
就像是很平常的一件是事情。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
明明是那么多的生命……
“是不是打算和你儿子，一起死？”
良久之后，莫启重新对着耳机那边，轻声说道。
那边的梁艾愣了一下，朝着这边看了一眼之后，把莫启的话又重复问了一遍。
“那不是我儿子，就是个杂种！”
直到现在，李泽的情绪才终于是有些波动了。
因为这个，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带给了他无数的屈辱。
既然工厂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估计村里面的人更是清楚的不得了。
李泽帮别人，养了八年的儿子。
她这个头顶上，已经是不仅仅是一顶绿帽子了。
而是一片毫无边际的青青草原！
绿的发光！
像他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是恨死了这个孩子。
莫启打听过，这个孩子上寄宿学校，完全就是李泽的爸爸和姐姐一起出的钱。
他们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李泽的之后，李泽几乎是天天打他。
还扬言一定把这个杂种杀了！
他们怕李泽意气用事，所以才把孩子背着李泽送到了寄宿学校。
想让李泽冷静一点儿。
从表面上看，李泽确实是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
这是因为，他找到了新的发泄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