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幕,谢凌云整个人都傻了。
这人看样子不像是小偷,倒是像和师娘偷情的奸夫!
王月如强装镇定,一字一句回答道。
“瞎子!大半夜你不睡觉!折腾我也就罢了,现在还踹倒我的门!你想干嘛!”
谢凌云想直接戳穿王月如,可一想到师傅。
快六十的人了,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会怎么想?
而且还是被徒弟捉奸在床!
王月如口中不依不饶,大怒地对谢凌云骂道。
“滚啊!你这个混蛋,难道要偷窥老娘不成?”
谢凌云这才慌忙退了出去。
他想揭穿王月如,可绝对不是现在。
眼看谢凌云出去,王月如赶忙支起门,慌张地对张扬说道。
“扬哥,你快从后墙跑,别让这瞎子听见了!这瞎子听觉特别灵敏!”
张扬这才回过神来,不安地冲王月如说道。
“这样真的没问题?这下子刚才都看见了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算了!”
王月如只是发泄自己的不满,哪里敢杀人?
“别傻了!这谢凌云是个瞎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啥也看不见,怎么可能把你我的事情说出来?你快点走,我怕这瞎子出去喊人来!那就完蛋了!”
张扬这才意犹未尽地从窗户跳到了后院。
“月如,改天我还要……”
“要你个头!快滚!”
在王月如的呵斥之下,张扬这才悻悻地爬上了墙。
正当王月如松了口气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扑通’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张扬痛苦地哀嚎声。
王月如彻底傻了!
张扬这个煞笔!翻墙还能摔着,摔就算了,他居然还敢叫!
惶惶不安的王月如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在那张扬只是嚎了一声,便离开了陈风家。
而谢凌云的屋子也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那瞎子没有听见!
谢凌云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虽然他不认得张扬的样子,可单凭叫声。
谢凌云就可以断定!
这奸夫正是村里恶霸张牛之子——张扬!
只是他现在懒得去管,这是师傅的家事,师傅不在家,难道让做徒弟的捉奸吗?
而经过这种事,谢凌云对师娘的好感荡然无存。
这种品行的女人,不要也罢!
……
第二天一大早,谢凌云照例把医馆的门打开。
师娘像往常一样把饭做好。
也言语之中,再无之前的好脸色。
谢凌云看在眼里,并不计较。
一切等师傅回来,自然会有定论!
现在还不是揭发这个坏女人的时候。
约过了晌午时分。
村西头的一个老汉敲响了门。
“陈风呢!陈风死哪去了?快点让他滚出来!”
老汉不是别人,正是村中恶霸张牛,张扬的亲爹!
谢凌云一看到张牛,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我师父去镇上了,你找他干嘛?”
“干嘛?一个穷逼郎中找他除了治病还能干嘛?”
治病?
联想昨晚张扬那嗓子惨叫,谢凌云心中估摸着,八成是摔坏啥零件了。
“玛德!死瞎子,你师傅啥时候回来!我儿子快不行了!”
不行了?偷人老婆,这小子活该!
谢凌云才不愿给他治病呢!
“张牛叔,你带着张扬去镇医院吧,我师父不在,没人能治好张扬。”
哪知这张牛听罢,直接火了。
“玛德!没本事开啥医馆?老子今天就把它砸个稀巴烂!”
张牛震怒之余,立马掏出电话,叫来了十几个流氓地痞。
他们抬着担架,躺着的是哀嚎不断的张扬。
活生生一副逼宫的样子。
张牛指着自己儿子,一边恶狠狠威胁谢凌云道。
“我特么不废话!给你俩个选择,要么把我儿子治好!要么老子今天拆了你家招牌!弟兄们给我动手!”
周围挤满了村民。
恶霸欺负傻子,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出戏啊!
身后的王月如更加恶心。
明明自己是谢凌云的师娘。
偏偏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靠着墙壁一个劲嗑着瓜子,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谢凌云义愤填膺地对张牛说道。
“张牛!你儿子摔断了腿,干我们医馆啥事?”
“你特么放屁!你就是个庸医!这医馆就是个骗子招牌!”
庸医!
这俩个字简直如同钢针扎在谢凌云的心头。
自己脑海之中,已经满是《杂病纪要》之绝学。
不愿给张扬治病,完全是出于私人恩怨。
可今天不露两手,恐怕自己待了二十多年的医馆就保不住了!
“先别急着砸!把张扬抬进来!我来治!”
几个小流氓抬头望了眼张牛。
张牛当然不肯让一个瞎子给儿子治啊!
那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能交给谢凌云这种废物呢?
自己今天完全就是故意找茬。
张扬昨夜发生的事情这个做爹的多少知道点。
不找个由头收拾你医馆,他张牛的脸面往哪搁?
“死瞎子!你特么少吹牛了!走个路都能撞死,还给我儿治病?我呸!”
“张牛!耍无赖是吧?让治病的是你,不让治的也是你!成!今个我把话放这!治不好张扬我把命给你!”
“这特么可是你说的!”
张牛示意几个人把张扬放下。
指着担架对谢凌云威胁道。
“就在这治!你不是号称会摸骨吗?现场给我摸!治不好老子立马弄死你!”
谢凌云也不废话。
他不想让别人都知道他不瞎了,装模作样摸到了张扬担架前。
手掌顺着下关节几个关键的部位一模。
心中大致猜测出了七八分。
骨折移位、肢体畸形,落地时姿势倾斜,骨骼薄弱处直接与水泥地发生碰撞导致的骨折。
按照《杂病纪要》当中的记载。
这种剧烈碰撞引发的骨折,需要找到他的骨裂初,用劲力使骨骼复原。
谢凌云楞的出神。
一旁的张牛简直气不过。
“特么的!臭小子,你没本事还敢耍我?揍他!”
只见谢凌云右手高高扬起,十分轻视地对众人说道。
“我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急症,原来这么简单,我只要轻轻一掰,你儿子立马下地能跑!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