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祠回到家中,小桃子见到他立马冲过来给席祠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哇!老席啊,你可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日本玩的?”
“玩什么啊,去那里看了好几个展会,一个星期我寿司都吃够了。”席祠笑着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陶淘。
“啊?有舒总在,她怎么会让你一直吃寿司呢?”小桃子半信半疑。
“有舒总在,确实,就她的那个主办方朋友啊,每天带我们吃饭的地方都要点寿司。”席祠耸耸肩,坐在沙发上。
“那你有没有......”陶淘一脸猥琐的盯着席祠。
“什么啊,有没有的,去去去。”席祠就知道她、他的葫芦里没卖什么好药。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是问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真实的,你以为我说什么啊?”小桃子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那是当然,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席祠翻开自己的箱子。
小桃子开心的凑上前去,“你这什么啊!”小桃子看见席祠拿出来一盒寿司,撇了撇嘴。
“哈哈哈逗你的,这是你的。”席祠在日本街头买了一款纯手工木制的香薰盒子,他知道原来在日本的时候,陶淘就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都好久没有见到这东西了,谢啦啊兄弟”小桃子很满意,席祠看着他那高兴的样,不禁笑了。
“走!我发工资了,我们出去胡吃海喝去!”
“得嘞,小桃子随后就来!”席祠看到他的贱样真想收回刚才的话。
他们两个人出完饭,准备去酒吧,陶淘特趁此机会撩了几个妞儿,论喝酒这一块还没有人能喝得过他。
“对了,桃子,我周六要回一趟家,去看看我妈。”席祠对陶淘说。果然在酒吧说话都是靠喊的。
“嗯,吴妈妈最近还好么?”桃子也是略知一二席祠母亲的情况。
“嗯,这次回去就是看看能不能做手术。”席祠这次的钱完全足以够他母亲的医疗费用。
“你也别太心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桃子安慰道。
席祠笑着看着陶淘,陶淘碰了碰席祠的酒杯,两个人一饮而尽,桃子了解的席祠就是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人,甚至有的时候坚强的令人觉得可怕,陶淘能做的就只能是陪着他,信任他,鼓励他。
席祠是坐的火车回的老家,他拿着手里的车票,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甚至不愿意再去想起的童年。
“你要是走就别再回来!”席祠的母亲吴语宁拿着刀指着正欲离开的席祠的父亲席志岳。
“你还有完没完,我把钱都给你了,这些钱足够你带着小祠生活一辈子了,你还想怎样?”席志岳有些急躁。
他的双手扶着吴语宁的肩膀来回晃动着,像是抓狂了一般。
“不许你欺负妈妈,你走开!”那时候六岁的席祠再也不想躲在屋子里看着爸爸妈妈吵架了,他跑了出去,拦在席志岳的身前,却没想到他一时用力过猛,将席祠和吴语宁都推到在地,水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落在席祠的受伤,顿时血迹涌出,在席祠的受伤开了一多刺眼的红色荆棘花。
席志岳见到席祠受了伤,心下一惊,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只是面对他们母子出了亏欠他什么也给不了。
席祠感到手臂间一阵作痛,但是他并没有哭出声,只是隐忍着默默流泪,与其说是伤口传来的痛楚,他更多的是对父亲背叛婚姻的失望与伤心。小小年纪的席祠,就像是从那一刻起,瞬间成长,他从曾经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变得异常懂事,他不会再去要玩具汽车和漂亮的衣服,他只想要妈妈可以开心。
经过这件事以后,吴语宁随之性情大变,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下班以后去接席祠放学,回家做饭,会问席祠学校里的趣事还有所学的内容。但是那时候的席祠虽然小,却知道母亲的心酸,他也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默默流泪,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席祠去叫她,她也听不见,那时候还好有刘云一直照顾他们母子。
席祠从记忆里抽回来,这次母亲生病,他没有经常回来看望她,席祠有些愧疚,所以赶紧将钱打过去,他不想让母亲有一点过的不好。
席祠到了家,发现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舒适而温馨。
“刘姨,您在家吗?”席祠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便走过去问。
“小祠回来了,快让妈妈好好瞧瞧。”在厨房煮汤的正是吴语宁。
“妈?你怎么来厨房做菜啊?刘姨呢?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席祠赶紧扶着母亲向客厅走去。
“妈已经没事了,手术做完了很成功的,刘云说是你打过来的手术费,辛苦你了。”吴语宁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不过岁月并没有抚平她的姿态,她还是美的,席祠就是遗传了她的相貌。
“那你也不能去做饭啊。”
“这不是你回来了,我想亲自最给你吃,你小时候啊,最爱喝的就是我熬的冬瓜排骨汤了,在上海你吃不到回来当然要做给你喝啊。”吴语宁很宠席祠,也是因为席祠听话的让他心疼。
这时候,刘云正好回来了,看见席祠已经到家,赶紧走过去,“小祠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吗?”
“顺利,刘姨这顿时间照顾我妈,辛苦您了,展示给您和我妈带的补品。”席祠说罢,便将从上海带过来的养生茶和燕窝拿给了刘云。
刘云接过说:“没事,照顾太太是我应该的,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会定期给太太喝的。”说罢,刘云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席祠陪母亲说说话,这让吴语宁很开心,席祠却一直心有余悸,他想问,母亲生病期间,他有回来过吗?
“妈,这段时间,他来看过您吗?”席祠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语宁自然知道席祠说的是谁,其实这么多年,吴语宁早就放下了,他很平静地回应道:“小祠,他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动地还给了他,至于那个女人,她有过来看过我,但是被小刘赶出去了,你别担心,妈没事。”
席祠知道母亲这样说是为了宽慰他,但是他还是选择不说,接受母亲的做法。
“吃饭啦,小祠,太太!”两人听到刘云在厨房喊他们过来吃饭。
“好的,刘姨。”席祠便和母亲一同去餐桌吃饭,吃饭期间,席祠很开心的聊着他在上海的生活,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母亲共享关系的事情,他不想让母亲知道他缺钱,他想让母亲过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