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林峥还在征询意见。
顾北川不语,直接挂断电话。
管她干什么?
不远处,一条德牧吐着舌头小跑过来,太久没见到过主人,它显然有些兴奋,围绕在顾北川身边不断蹦跶着。
顾北川心情烦躁,见状眼睛微眯,示意手下人去设置障碍,没多久,他将球远远扔走,指着两者之间高达一米八的障碍物道,“去,把球给我叼回来。”
要知道,德牧以往翻越障碍物最高也只有一米四五,显然陡然增高这么多,明显就是挑战它的极限。
德牧看看障碍物,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主人。
顾北川不为所动,“再犹豫,这个月都只吃狗粮。”
德牧喜欢吃肉,最讨厌吃狗粮,闻言尾巴一竖,连忙跑去翻越障碍,结果可想而知,十个障碍物,只勉强跳过一个,十分钟后,它灰溜溜的跑回来。
顾北川心情愈差,他愣愣道,“吃狗粮两个月。”
德牧无从反抗,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呜咽着。
……
次日,陆轻蕊拿着账单去缴费口交钱,刷卡的时候,却被告知里面余额不够。
“什么,没钱?”她有些不信,“怎么可能,这里面明明就还有钱,是不是你们机器出错了?”
护士满脸不耐,“没钱就是没钱,要么交现金,要么就走开,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就是,没钱就去取,别拦着我们交费啊。”
“赶紧的,别浪费时间好吗?”
身后排队的人纷纷叫嚷起来。
陆轻蕊没来得及细想,冲护士和身后的人抱歉笑笑,离开队伍后,拿着卡去了附近的银行查账,里面确实没钱。
她心里闪过某个念头,手微微蜷起,“可以帮我看看,钱都转到哪里去了吗?”
银行柜员点头,操作了一番,答,“钱都转到名叫陈树这个账户上面了,共计十九万五千,还有问题吗?”
果然如此。
陆轻蕊只觉眼前一黑,同时心底怒火蹭蹭上涨,他可真是好样的,竟然背着她将她所有积蓄全都给转走。
茸茸还等着她续交住院费,陆轻蕊没功夫慢慢计较,她掏出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干什么?”陈树语气烦躁,显然对她的打扰很不满意。
“你在哪里?”陆轻蕊听着那边的喧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在哪里关你屁事。”陈树没说。
“你在哪里?”陆轻蕊再问。
“臭娘们,你又想找打了是吗?”陈树语调一扬,已是动怒,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行,想来找我是吧?江南会所508,你过来啊。”
陆轻蕊没有多言,挂断电话,随手在路边拦了车赶过去。
还是早上,会所里比较清静,陆轻蕊走进去,对上前要拦人的服务员丢了句“找人”就继续往里。
服务员听了,果真没再试图拦人。
很快找到陈树说的包厢,光是隔着门扇,就能听到里面刺耳的动静,陆轻蕊心里各种情绪在翻滚着,好像随时能把她整个人都给煮沸了。
她深呼吸,推门进去,里面各式男女正在狂欢,台上,有对男女正在贴身热舞,旁边围了七八个人在叫好。
台下,陈树和他们组了牌局,左右各坐着两个衣着bao露的女人,柔弱无骨的黏在他身上。
“炸弹,我赢了,哈哈哈陈少快给钱。”打量间,有人甩了牌出来,他兴奋的直拍桌子。
陈树嘴里叼烟,闻言笑骂一声“德行”,随手丢了一沓钱给他,粗略看去,大概有万把块。
陆轻蕊只觉气血上涌,冲的她脑袋都在发蒙,陈树这混蛋,竟然拿着她的钱这样肆意挥霍。
她咬牙,冲过去猛地将牌抓起来一丢,神色冰冷,“陈树,把钱还给我。”
陈树早看到她来了,本想好好晾晾她,没想到陆轻蕊竟然敢过来跟他叫板,原本带笑的面色立马沉下来,扬手就是扇了她一巴掌。
“耍什么疯?”他骂道。
陆轻蕊被扇的眼冒金星,她倒退两步站稳,眼底冒火,“陈树,那都是我私人财产,你没资格动用,茸茸还在医院等住院费,你快点还给我。”
陈树嗤笑出声,无所谓道,“就是个野种,还费那钱干什么,随便包扎一下,带回家养着就是。”
“野种”两字触到陆轻蕊神经,她随手抄起手边的酒杯,照着陈树额头就砸过去,“你再说一遍?”
陈树反应不及,被玻璃杯直接砸中额头,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来。
“哟,陈少,你这夫纲不振啊。”
“就是,换做我,早把她打死了。”
“也就我们陈少脾气好。”
身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陈树气急败坏,他猛地起身,一把扯过陆轻蕊摁在牌桌上,恶狠狠道,“野种就是野种,再说多少遍都一样。”
陆轻蕊试图挣扎,他干脆猛地掐住她脖颈,“臭婊子,在我面前摆什么谱,老子今天就算把你办了,你也得给我笑着接受。”
站在陈树身边的男人见状,立马兴致勃勃的说,“陈少,光说谁信啊,你倒是给我们试试啊。”
“就是,女人嘛,不服气收拾一顿就好,快上啊。”
包厢里的人全部聚集过来,围在身边齐声鼓动。
陈树本就想对陆轻蕊动手,只是往日在陆轻蕊的防备下没能得手,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他眼睛微眯,已然心里有决断。
“行啊,拿出手机录像,我老婆身材可好着呢。”他笑着道。
话音未落,陈树伸手就撕陆轻蕊衣服,力道之大,直接将衬衫纽扣扯落,陆轻蕊没想到他真的敢,顿时目呲欲裂。
“陈树,你再敢动手试试!”她怒声叫道。
陈树冷笑一声,“你现在识相的,就赶紧求求我,免得我待会儿顺手让他们也来享用一遍。”
陆轻蕊听得眼眶猩红,她剧烈挣扎起来,偏偏身边那些看戏的人将她手脚都按的牢牢的,还有一两只咸猪手,在她的脚踝上来回摩挲着。
挣扎不得,陆轻蕊惊怒交加下,张口狠狠咬住陈树肩膀。
“啊——”陈树痛叫出声,“松开,你赶紧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