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张芸芸一声高昂尖叫,黄毛被李瑟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上,当场便爬不起来了,以震惊、胆怯的目光怔怔看着李瑟。
李瑟仍不解恨。
这黄毛,正是张芸芸的亲弟弟张铁柱。
他妈都病成这样了,张铁柱竟然还敢甩她的耳光。
但是,他现在顾不得张铁柱。
刚刚张铁柱这一巴掌,几乎把陈秀莲剩余的生命力给抽了个干净,已是到了濒死边缘。
直到这会儿,陈秀莲的脑袋都仍是耷拉着,没有转过来。
“妈!”
李瑟心里直抽,连忙伸手搭上了陈秀莲的手腕。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李瑟了。
刚刚入狱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受那些狱霸欺负,有一次给打出血,鲜血淌在了他家祖传的玉佩上,让他得到了祖上的传承。
现在的他,山、医、命、相、卜,无所不通!
还好。
只是过于虚弱,生命力并没有枯竭。
李瑟一道灵气输入进陈秀莲的体内,恶狠狠盯向张铁柱。
张铁柱眼神一颤,不禁往后缩了缩。
“李瑟你疯了!你干什么!”
只这时,张芸芸终于回过神来,冲着李瑟大叫。眼中满是责怪,眸子深处,还有一丝不屑和惊讶。
“你答应照顾我妈的!就照顾成这个样子?”
李瑟偏头看向张芸芸。
眼神中满是冷意。
这让张芸芸内心不禁颤了颤。
以前李瑟在她面前就是舔狗,眼中都是谦卑和讨好。现在,似乎只剩下淡漠和冰冷了。
还有熊熊的怒火。
但她绝不相信,李瑟真能不在乎她。
“你凶我!”
张芸芸撇起了嘴,眼中雾气弥漫,“你刚出来就凶我!”
她之前用这招在李瑟面前简直是百试百灵,甚至她和别的男人聊骚,都被她用这种楚楚可怜的态度,得到了李瑟的原谅。
当然,她并不在乎李瑟原不原谅。她想要的,只是榨干李瑟的所有利用价值而已。
李瑟盯着张芸芸不说话。
张芸芸还以为这办法又奏效了,趁势挽住李瑟的胳膊,撒娇般道:“好啦,别生气啦,我弟弟他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又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狱了?不是应该还有半个月吗?”
“呵呵。”
李瑟冷笑。
“要是再晚半个月,我就见不到我妈了吧。”
“我家的房子,也会被你们弄到你弟弟的名下是不是?”
他算是彻底看清楚张芸芸这虚伪的嘴脸了。
“你、你在说什么呀。”
张芸芸说道,眼神不禁有些闪躲。
她不知道李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和你妈刚刚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
李瑟低声吼道。
继而眼神死死盯着张芸芸,“你们想骗我家的财产就罢了,不管我妈的死活,我也能想得明白!但为什么我妈这样了,这个王八蛋还要打我妈!你们一家人,还算是人吗!”
他曾经对张芸芸有多爱,那么现在,就有多憎恶。
不过,他更恨的还是刚刚动手的张铁柱。
张芸芸被李瑟这要噬人的眼神吓住,愣愣松开李瑟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像以前那样糊弄李瑟。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谎言。
李瑟蹲下身子,猛地将张铁柱给提了起来。
他单手掐住张铁柱的脖子,就这么将张铁柱举过了头顶。
“姐……姐……救、救我。”
张铁柱浑身还软绵绵的,根本无力挣扎,脸色很快就通红起来。
眼中满是惊惧,只差没有被吓尿了。
张芸芸眼神疯狂闪烁。
“是的,我就是不想掏钱!我就是想要你家的房子!怎么样?”
最终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用手指着李瑟叫道:“你妈都这个样子了,早死早省事,钱给她治了病,以后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啊!再说房的事,我弟弟现在要结婚,把你家的房子过户给他,有什么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想娶我?”
越说,她好像是越来劲了。
说到末尾,她竟是满脸委屈和失望起来,好像做错事的真是李瑟一样。
李瑟心里满是讥笑,笑自己以前瞎了眼。
竟然会爱上这么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对张芸芸的话,他不会再相信半个字。
“噗通!”
李瑟将张铁柱扔在地上,一字一句对张芸芸说道:“做人能够厚颜无耻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难得了。张芸芸,你给我听清楚了,从这刻起,你我之间再没有半点关系!我给你家的那三十万,你一毛一厘都得给我还回来!”
“你做梦!”
张芸芸终究还是破罐子破摔,不再伪装了。
她脸上露出洋洋得意之色来,“那钱是你给我的聘金,现在可是你要和我分手的,还想我退钱给你?”
似乎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许多。
刚刚李瑟强硬的态度,实在让她很不适应。
“啪!”
而等待她的,是李瑟一记清脆的巴掌,“你确定我是做梦?”
“你!你敢打我!”
张芸芸捂着脸,不敢置信。
她觉得李瑟最多也就和她划清界限而已,没想过李瑟会和她动手。
紧接着,她像是个泼妇似的尖叫起来,“你这个废物!我要弄死你!我要我老公弄死你!”
“你老公?”
李瑟眼神微眯。
张芸芸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但也无所谓了。
她翻着白眼道:“我是找了个男人,怎么样!你还真以为我会嫁给你个劳改犯啊!”
躺在地上的张铁柱这时似乎也是找到了靠山似的,说道:“你个废物就等死吧,我姐夫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