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皇后娘娘说‘你嫁煜王爷不是不行,可是煜王爷已有苏二小姐为王妃,你嫁过去只能是侧妃,小姐可愿意?”
张芳菲她自是不愿的,她怎么当妾室?她着急道:“还请嬷嬷帮忙带话给姑母,芳菲不要当侧妃!请姑母做主!”
嬷嬷:“小姐当王妃不是不可以,只要皇上赐婚即可,这事情恐怕只有皇后娘娘能办到,小姐要当煜王妃皇后娘娘可是有条件的。”
张芳菲着急道:“什么条件?”
嬷嬷:“盯着煜王的一举一动或者拿到煜王的把柄。”
张芳菲:“这怎么可以?”
嬷嬷:“那就看小姐的意思了,不然小姐只能嫁给他人或者当煜王的侧妃了。”
张大人是只狐狸,一听就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他道:“侧妃是万万不能的,要不将芳菲嫁给其他琪王?”
张夫人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那苏珞是庶出都是王妃,怎能压芳菲一头。”他们心里有数,煜王是玹王的劲敌,他们就这一个女儿,岂能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
嬷嬷看他们意见不统一,起身对张氏夫妇道:“国舅和小姐好好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奴婢还有事就先回宫了。”
张夫人拿出一包银子给嬷嬷,嬷嬷接过道:“夫人太客气了。”
张夫人:“皇后娘娘哪儿还望嬷嬷多多照顾。”
嬷嬷:“那是奴婢的本分。”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夫人看着张芳菲叹口气道:“你也长大了,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做,你姑母的意思你也知道了,你要自己心中有主意才好
张大人:“你要想清楚,煜王爷与玹王爷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你自是心中有数,你姑母的意思你也明白,你好好想清楚,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张芳菲点头,她心中已有计较,她对张大人道:“父亲,女儿非煜王不嫁,但必须当王妃,你转告姑姑,菲儿会‘尽力而为’!”
张大人:“你可想清楚了?”
张芳菲:“女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完就退下了。
张亦轩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之地,他其实觉得苏珞还不错,不似外面传言那样毫无长处。可他想到苏珞将来的处境就有些为难。
是夜,月如白昼,张亦轩一身黑衣潜进梧桐苑,发现整个院子空无一人,他轻轻跃上屋顶身形极快的消失在原地。他记得苏珞说她被罚干活,那肯定是在膳堂或者浣衣院。在膳堂找了半天没有看到苏珞的影子,他转身去了浣衣院,在院子的角落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他脚尖轻点,落在一棵树上的阴影处细看,果然是苏珞。
张亦轩看到苏珞蹲在木盆边费力的在浆洗衣服,身边还放着几件没有浆洗的,浆洗好的放在另一个盆里摞的很高,他看到苏珞不停搓洗的手有些心酸,那天百花宴他看到她腿疼,看她手抖的端不稳杯子,怕是那时她就在这被罚干活了。他本来想告诉苏珞自己的妹妹要嫁入王府的事,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可是现在他却无法开口。
张亦轩站在树上没动,一直看到苏珞洗完衣服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梧桐苑走,他忽然有些心疼,煜王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即使不喜也不应该作践,直到苏珞看不见了他才离开。
龙煜这几天很忙,月国使臣和月国公主到京城了,皇上让他和玹王接待使臣不得怠慢,他忙的几乎每天到深夜。
今日他终于回来的早些,他侧躺在软榻上,听王翼说各种消息,他听完后问王翼:“王妃这两日有何动静?”
王翼:“没什么动静,王妃娘娘整日在浣衣院劳作不曾偷懒。”
龙煜听完沉默半晌道:“你可听到她有抱怨我?”
王翼摇头道:“不曾听到过,不过话说回来,王妃娘娘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即使想抱怨也没地方说啊。”
龙煜:“她的贴身丫鬟现在何处?”
王翼:“在藏书阁。”
龙煜:“让她明日去看看王妃,让人盯着些。”
王翼:“是。”
王翼走后龙煜睡不着,他从窗户飞了出去,落在浣衣院的树上,他看到苏珞拿着一个饼坐在台阶上啃,有一少年端着碗水递给她道:“王妃娘娘喝口水吧,这大热天饼子太干容易噎着。”
苏珞接过水微笑道:“谢谢你。”说完喝了口水,那少年坐她旁边道:“娘娘您先吃,我去帮您浆洗衣服。”
苏珞拉着他道:“不用,你的活也很累,休息会吧。”
少年摇头道:“我没事也不累。”说着手脚麻利的开始往盆里倒水。
苏珞:“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笑道:“我叫水生”
苏珞点头道:“嗯,知道了,我以后叫你生生。”
少年手不稳道:“这么叫好像小孩子。”
苏珞笑着故意道:“那小水?小生?”
水生无力道:“娘娘喜欢就好。”
苏珞苦笑道:“不要叫我娘娘,谁家王妃娘娘像我这样?”
水生摇头道:“那怎么行,王妃就是王妃。”水生低头时眼睛朝那边树上瞟了一眼,他若无其事的和苏珞说道。
龙煜发现苏珞几日不见,苏珞瘦了也黑了让他有些不忍,他站在树上表情复杂的看着苏珞。
在水生的帮忙下衣服很快洗完了,她谢过水生慢慢回到梧桐苑坐在院中石凳上,突然一人从天而降,她定睛一看是龙煜。
苏珞全身痛的不想动就就坐着没起身。
龙煜打量着她道:“几日不见,王妃越发的失礼了,看到本王招呼都不打,不怕本王再罚你吗?”
苏珞冷冷道:“王爷要罚人何时要过理由?我很累了,王爷请回吧!”说完,扶着桌子站起来朝屋内走去。
龙煜一把拉住她道:“和本王认错就如此难吗?”
苏珞甩了几下胳膊没甩开气愤道:“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自重!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认错?”
龙煜看她不愿意和自己说话,那张嘴一说话就能气死他,气的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