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隔间,只见其中坐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正在喝茶。
看到那侍女一扭一扭的走进来,那文士阴沉的眼睛顿时发出饿狼一样的光芒,阴笑了起来:“哟,小宝贝,你可算舍得来看我了!”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拉那个衣着暴露的侍女,似乎准备上下其手一番。
而那侍女见状,却是暗露不屑,她狠狠打掉那文士的魔爪,又指了指张皓仁,冷淡的道:“黄师傅,请你自重,有客人上门!这位小哥,想要卖药!”
看到自己的手抓了个空,那尖嘴猴腮的中年脸色不由一沉,他心中暗骂起来:真是个势利婊子。当初老子在朱家得势的时候,你这贱人可是自己贴上来勾引老子的,可现在看老子失势了,进了这济仁堂最没有油水的收购坊,竟然连碰都不给碰了!
暗骂了好一会儿,那文士这才非常不耐烦的转头看向了张皓仁,冷漠道:“小子,你要卖什么药材?赶紧拿出来!如果是普通的药材,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济仁堂可不收垃圾!”
张皓仁前世也算精于世故,这侍女跟这中年文士之间的猫腻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本来没什么兴趣掺和,可现在这中年竟然对他摆出了这样嘴脸,竟准备将不爽发泄到他的身上,张皓仁顿时心中一冷:跟我来这套?
张皓仁倨傲一笑,用比那中年还要不耐烦几倍的语气回道:“自然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一株了不得的神药!哼,为了这株神药,本公子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就怕你们济仁堂吃不下!”
“笑话,普天之下还有本堂吃不下的药材?”
听了张皓仁大言不惭的回答,那中年不由惊了,不过显然他心底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随即又催促道:“少说大话,到底是何种药材?你快拿出来看看!要是真的是什么宝药,本堂自然不亏了你!”
而一旁那引路的侍女,也被好奇起来,开始暗暗盯着张皓仁。
张皓仁目光在这两人脸上逡巡一遍,这才从鼻孔里发出一阵冷哼,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神药,乃是一株天星子!”
“什么?天星子?小子,你敢耍我?找死!”
张皓仁此话一出,那中年瞬间浑身一抖,连手中茶水都差点摔了。不过显然震惊所致,而是被气的。众所周知,这天星子乃是最普通的药材,他没想到张皓仁口中的神药竟然会是这玩意儿。
而那侍女闻言,也顿时忍俊不禁,摇头笑道:“这位公子,你怕是对神药有什么误会?”
“哼,无知!”
张皓仁不屑的摇摇头,他看到那中年文士似乎准备赶人了,当即大喝道:“我说的天星子,自然不是那种寻常的垃圾。你们给我看好了!”
随即,张皓仁便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盒,将其缓缓打开。
下一秒,那株被系统定义为废品的天星子,便呈现在了这两人的眼前。
“嘶……”
“这……竟然真是天星子?可天星子怎么会如此神异……”
看到木盒中那一株浑身火色,还遍布药纹的药材,那中年跟那侍女不由再次瞪大了眼睛,纷纷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显然,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天星子。而且,眼前这药材虽然的确是一株天星子,但那骇人的药纹和药色,却是昭示着这一株天星子,可不能以常理而论!
而张皓仁看到他们反应,心中顿时有底了。虽然这株天星子被系统判定为了废品,但光看这外表,果然真是够唬人的。
“哈哈哈,普天之下,无奇不有。没想到今日老夫却是开眼了,好一株神奇的天星子!”
过了两秒,那中年文士终于从震撼中回神,他兴奋的捋了捋胡子,对着张皓仁问道:“小子,此药作价多少?”
与此同时,这中年心中则是心思飞转:这株天星子,可是前所未见啊。看这药纹,这成色,怕是年份不下数百。再结合天星子那益气补血的作用,如此一来,此药定是一株补血圣药。
如果将其献给朱家的少主,肯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自己还能重新得到重用。不论如何,一定要拿下!
对于要价,张皓仁早就想好了。既然要坑人,那就要往死里坑。他心里一横,伸出一个手指,淡淡道:“一千两,不二价!”
“什么?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听了张皓仁的报价,那中年文士人差点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张皓仁竟然会这样狮子大开口!
要知道,此时市面上一些真正稀有的灵药,也才这个价格而已。眼前这株药材虽然外表不凡,可具体药力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
瞬间,这中年脸色就变得阴冷起来,喝道:“小子,你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不二价,要买就买,不买拉倒!哪那么多废话?”
被这中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张皓仁丝毫不为所动。他知道自己要坑人成功,那就一点儿不能露怯,更不能盲目降价,免得让这人对他手中这株“神药”产生怀疑。
张皓仁故作不屑的激将道:“呵呵,这济仁堂,果然是吃不下!哎,外面还吹嘘这济仁堂是什么黑云最大的药坊,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小爷今天看来是白来一趟,只有去天运都城去试试了!”
说着,张皓仁便作势欲走。
“站住!!”然下一秒,张皓仁耳边就响起厉喝。
而张皓仁听到这人的疾呼,顿时嘴角一笑:成了!他刚刚自然不是真的要走,而是以退为进,好占据主动权而已。
接着,张皓仁整了整衣衫,随即准备跟那中年再“勉为其难”的讨价还价一番,可突然,张皓仁有些傻眼了。
因为,不知何时,从这阁间四周竟冲出来了七八个手拿钢刀,浑身煞气的黑衣人,将他围在了中间!
“卧槽,玩脱了???”
张皓仁背脊一寒,心中不由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