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岳尘渊烧水不单单给自己洗澡,还给大宝小宝也洗了一番,等回屋的时候,听见卧室里有声音,不由得眉头一蹙。
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两天了,她不洗澡的吗?怎么晚上从来没见她洗澡?莫非……
岳尘渊一想起来新婚之夜被简晓凝撞破的画面,不免有些尴尬。
也许,因为这个,她不在晚上洗了吧?
简晓凝弄出来点动静以后,让岳尘渊以为她在房内,就回自己家里了,她这次是准备把整个空间都走一便,看看空间有多大。
直到外面的世界第二天了,她才回到现实中歇着,此时外面天色渐亮,简晓凝大字型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妈耶,空间这么大的吗?我这11路给我累的要死。
她歇了一会,听见岳尘渊起床了以后,她才起床,然后合计道:“不行啊,这样不太方便。每次想要出去,都必须等岳尘渊醒来才行。”
这房间是‘日’字结构,简晓凝的卧室在上面的那个‘口’字,而岳尘渊打地铺的地方是卧室的客厅,在下面的‘口’字,要想出门就必须经过客厅才行。
只要岳尘渊在客厅打地铺,简晓凝就有许多的不便。想到这,她眸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早上吃完饭以后,岳尘渊看着简晓凝说:“以后晚上,你洗完澡了,我再给孩子洗澡。所以,不必特意赶在白天洗澡。”
说完,他就拿着山鸡走了。
简晓凝听后愣了愣,回过神来才撇撇嘴嘀咕着:“也是,毕竟都住在一起,总要互相迁就嘛!可惜,我没打算一直用古时候的水房。”
看着岳尘渊走了以后,她立即拿着工具准备收拾客房。
岳大娘的丈夫,家底好一些,曾经去了一趟城里走亲戚,回来也讲究起来了,装修了一下房子。
大门进来就是前院,用了一个长而窄的花圃做分割线,花圃到大门之间的是前院。
花圃后面建立了一个堂屋,里面摆设着先祖的牌位,用来招待客人,祭祀先祖,红事白事也是在堂屋。
堂屋跟花圃的距离,叫内院。堂屋两旁,是室,用来住人的,一共两间卧室,东边是主卧,西边是次卧。
卧室的侧边,是房。主卧这边是水房,库房,厨房,厨房的门口是一口井。
次卧这边是客房,但客房真正能住人的,就只有一间,其余的基本上都放杂物了。
简晓凝这次收拾的,就是那唯独一间能住人的客房,就是灰尘太厚,扫一扫,擦一擦,铺个褥子还是能睡人的。
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客房收拾好了,铺好褥子,大功告成,今晚以后,主卧就归她一个人了!
折腾半天,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地,由于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虽然是个艳阳天,但地面还是有些泥泞的。不过这会儿已经干了,她合计着背着篓子去抓蛇好了。
“呜哇……大姐!”
简晓凝还没来得及拿她那一套工具呢,三妹简晓蝶的声音又传来了。似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三妹子但凡找她,就是“呜哇”开头,不是哭就是嚎,八成娘家又出事了!
想也不用想,张淑兰昨天没讨个好,加上这个月的家用娘家的人还没交,所以肯定又去闹了呗。
她跟简晓蝶赶过去的时候,张淑兰和刘翠芬都在,就见张淑兰指着郝燕说:“娘,你看见没有,就是这个德行,我昨天来要钱的时候,她比这还夸张呢,屁股往地上一坐,就说肚子疼。
这会儿不坐地上,改坐椅子上了,怕是昨天下雨,她心疼肚子里的赔钱货,不想着凉。”
郝燕捂着肚子,叹了口气,“娘,我这肚子是真的疼,你和大嫂可别逼我了,到时候逼急了,我这一尸两命,我家凝儿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昨天她可是听说了,这个闺女自从嫁人以后,仿佛腰杆子硬了,脾气也改了,只可惜,昨天一家人都出去做活没回来,她还要在家里做饭,没亲临现场。
否则,就这两户人家的距离,也没太远,她要是能在现场,也能威风一回,这几年真的是太憋气了。
早上做饭的时候,也是听隔壁过来吧嗒吧嗒一通,她才知道怎么回事,敢情这张淑兰没讨到什么好,今天铁定来闹腾她,她早就准备好了。
简晓凝脸色一寒,走过去不疾不徐地说:“女儿是赔钱货,大伯娘跟祖母也一样是赔钱货喽?”
张淑兰一听到简晓凝的声音,不知为何,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今天带的是她婆婆一起来的,她虽然有些发怵,还是下巴一抬,胸一挺,哼了一声,“母凭子贵听说过吗?生了儿子就不是赔钱货了!”
简晓凝轻笑一声,“孩子没生出来,我劝你别乱叫唤。到时候真生了个儿子,你可就打脸了。做人啊,给自己留个余地。”
刘翠芬不想扯嘴皮子,直入主题,拿捏着架势说:“行了,你们也别掰扯没用的了,这个月家用,到底什么时候交?”
“不交了!”说话的是简晓凝。
她直视刘翠芬,笑道:“我们一家子,这么多年来,交了家用,从来没用到过。你们那房子里的小子多,用钱多,凭什么让我们替你们养着?
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我们二房一家漫山遍野挖野菜摘野果子吃,凭什么?”
刘翠芬老脸一横,冷声道:“哼!就凭你爹是我儿子,我养他长大,他就得养我老,不养就是不孝。你爹这钱,是养我的,我可没给那些小子用,人家有自己爹娘交的公账,用不上我。”
简晓凝挑挑眉,哦了一声,原来人不要脸,能到这个地步?偷偷给那些小子好吃好用的时候,以为别人不知道吧?
她冷笑一声,说道:“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二妹刚出生,大冬天的,你就给我们一家子赶到这个小房子里来了。
算算日子,有十二年了吧?我爹似乎从八九岁开始,就帮家里做事了,说白了,不算是你在养着了,他已经独立了。所以,你养我爹也就八九年那样吧。
你给我们赶出来十二年,我们没用过一分钱公账,平日里这个上学堂,那个买棉衣,我们还得多添点。不管怎么说,都还完了吧?剩下的几年,就当还了生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