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身后传来了傅知南低沉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你想去哪?”
“啊?”苏悦转过头,就看着他侧躺在床上,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那个,我这不醒了就起来了嘛,我去看看顾姨做早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苏悦说着就打开门赶紧离开。
将门关上之后,她一边下楼,一边捂着狂跳不停的心脏。
太吓人了!
“太太,你这么起的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吗?”
顾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苏悦,赶紧问着。
“不了,睡的久了反而不舒服。”
苏悦朝着顾姨走过去,“顾姨,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没有没有,我这早餐都做好了,过来吃吧。”
“不用叫他们吗?”苏悦指着楼上,说的是傅知南。
顾姨擦着手摇头,“不用,我主要照顾好你就行了。”说着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一碗鸡汤出来。
闻着那鸡汤的味道,苏悦脸色瞬间写满了拒绝。
“顾姨,这是什么啊?”
苏悦盯着顾姨将碗放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里面黑糊糊一碗汤水,伴随着刺激到让人打喷嚏的味道。
“乌鸡汤啊,我用霍医生给的重要跟着一起煮的,给你补身子,医生说了你的身子要还好调养,不然以后生孩子会很麻烦的。”
听着顾姨的话,苏悦沉默了一下,最晚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霍川也是这么说的。
“顾姨,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顾姨看着苏悦担心的样子,赶紧伸出手拍了拍她,“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就是容易流产体质,慢慢调养个一年半年就好了。”
这才让苏悦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不孕不育了。
其实苏悦不问也知道她变成流产体质的原因。
那还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
正想着,傅知南从楼上下来,已经穿戴整齐。
早餐顾澈和顾姨并没有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吃,而是去了厨房。
顾姨和顾澈不在,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凝重了不少,苏悦咬着三明治低着头想要说话话缓和一下气氛。
可又不知道开口了之后说什么。
“你再低头,头就埋到餐盘里了。”傅知南看着面前苏悦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眉梢一抖。
苏悦赶紧抬起头,“我刚刚困了,就打了个盹!”
“那就吃完回房间休息。”
“哦。”
苏悦抿着嘴,视线扫过他挽起的衬衫,漏出了手腕,那里缠着的纱布还在微微渗血。
“你是不是该重新包扎一下?”她伸手指着。
傅知南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那就你来帮我包扎。”
“啊?”
苏悦愣住,随即摇头,“还是不要了吧,我不会,要是弄伤你就不好了。”
她可不敢给包扎,万一弄的更严重怎么办?
“你很蠢吗?”
傅知南话锋一转。
“我当然不蠢!”苏悦立即反驳!
虽然她有时候比较迷糊,可总是和蠢挂不上边吧!
“那就帮我包扎。”傅知南盯着她。
苏悦也不敢拒绝了,想着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好。”
她找了医疗箱出来,放在茶几上,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等着傅知南过来。
她抬起头看着傅知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用完了早餐,拿着旁边的帕子擦干净了手才朝着她缓缓走过来。
“手伸出来。”
苏悦对着傅知南伸手,他无言的将手对着他伸了过去。
她握住他的手腕,触手有些冰凉,让苏悦的心里一颤,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触碰。
压住心里异样的感觉,苏悦轻轻解开了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看到漏出来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苏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为了她才受伤成这个样子的。
她抬起头看向傅知南,却不想直接撞进了他的视线里,“你其实可以去找人来,也不急那么一会,你是傅知南,不应该为了我受伤成这个样子。”
傅知南盯着她,看着面前小女人脸上真诚的表情,那一双水眸里夹杂着对他的一丝感激。
甚至还有感动。
“我只是在救傅太太。”
苏悦呼吸一滞,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尴尬的摸了下鼻子,给他的伤口撒上了药粉之后,拿起纱布轻柔的帮他包扎着。
动作很是轻缓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作为傅太太是不会提防我。”傅知南猝不及防说了一句话。
苏悦手一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她不反锁门,他也不用担心强行去将门给撞开。
也不会受伤。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说的没错,她的内心一直都提防着他。
“行了。”
傅知南看着她道歉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将手从苏悦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还没包扎完。”苏悦说着。
傅知南随意的缠了一下,放下了衬衫,“不用了。”
随即站起身让顾澈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别墅。
苏悦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放在医疗箱里,想要去帮顾姨收拾餐具,被顾姨给拒绝了。
“太太,你现在不能碰凉水,我来就行,您去院子里逛逛。”
顾姨挥手让苏悦出去。
没办法苏悦只能去院子里,整个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顾姨在。
富人区不愧是富人区,人少安静环境好。
苏悦听不到任何吵闹,她不适应这样接近于养老般的生活。
可她也不能出去,毕竟小区门口还蹲着一群随时准备将她给吃了的记者。
苏悦敢肯定她要是敢出现在那些媒体面前,就像是食人鱼遇到了人肉,瞬间的蜂拥过后,就只剩下一堆骨头。
躺在躺椅上,被太阳照的苏悦有了些困意。
感觉着小腹处暖暖的,有些舒服,想着应该是霍川给的中药的功劳。
正睡着,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把苏悦给叫醒。
“太太!太太!你快醒一醒!”
苏悦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顾姨,疑惑的皱着眉头,“怎么了,顾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顾姨指着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