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让她痛苦万分的,不是腿上的伤势,而是与自己渐行渐远的毛爷爷。
特么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上面肯定写着几个大字,“诸事不宜”。
“再说一遍,滚开1男人放在安然胳膊上的手分外刺眼,宫崎冷喝一声,黝黑的瞳孔放在安然那白瓷般的俏脸上,面色愠怒。
谷总脸色一变再变,急忙点头哈腰地转身离开,对安然置若罔闻。
狠狠地磨磨后槽牙,安然狠狠地抬头看向宫崎,精致的下巴高抬,“宫崎,你闹够了吗?”
宫崎低头凑近一脸怒意的安然,眼睛微眯,呼吸着女人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眼眸一深,邪气一笑,露出几个洁白的牙齿,“没有。”
这样的安然就像是一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咪一样,轻轻一逗,便完全炸毛,可爱至极。于是乎,一次又一次,他乐此不疲。
可似乎双方并没有这个意识,反而相合默契。
安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往暗夜内部走去。
她发誓,自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跟宫崎这个脑残,精神病,暴露狂再说一句话。
宫崎黑白粉米高的眼睛倏然闪过一抹阴鸷之色,抬步跟了上去。上次是在金爵,这次又是暗夜。怪不得她手中那么多客户,从未有过败绩,原来如此,不过是皮肉生意。
可念起安然身上那白皙软滑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缠绵不绝的缕缕幽香,有股火热瞬间朝自己身下某个地方涌过去。
宫崎脸色一黑,死死地咬牙,暗骂一声“妖精”,抬步跟了上去。
他到想要看看,今天哪个不开眼的,敢抢了他宫崎要定了的女人。
时针慢慢指向十点,安然木呆呆地坐在吧台前,一口一口地往口中灌着红酒,整个人欲哭无泪。
特么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有宫崎这个大杀器在,今晚上约的三个客户,一个都没说上十句话有木有?
她的毛爷爷啊!
尤其是妈妈的医药费,眼看已经不能再拖了。她……
“宫先生,您能不能离我远点?”咬紧牙关,安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可惜紧紧握起的手指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能。”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让安然终于崩溃。
收了脸上的笑容,眼中薄怒升起,拽起桌上的包包,安然狠狠地瞪了宫崎一眼,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摇摇头,宫崎冷笑着跟上,“我给过你考虑机会的。”
只要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她在整个z市的商业圈里面横着走都没有问题,更遑论一个小小的二流公司。
考虑?考虑你妹啊!
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脚步顿住,安然扭头,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不劳费心,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自认不是一匹劣马。”
宫崎眯了眯眼睛,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伸手攫住女人的下巴,凑近了她的耳边,不乏温柔地说道。
“马?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不过是头骡子。”
骡子?安然不由气极反笑。
特么你才是骡子,你们全家都是骡子。
伸出长约十公分的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宫崎的脚面上,再用鞋跟旋转几下。
那酸爽的滋味,她仅仅用想,都忍不住翘起嘴角,美目粲然。
宫崎冷“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马上松了手,面露狰狞,薄唇紧抿,目光凌然带着浓浓的杀意。
“安然……”短短的两个字,竟让他生生地念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安然浑然不惧,得意地冲他飞了一个媚眼,风情万种地撩了撩搭在肩上的长发,妩媚一笑,“宫先生,再不相见。”朝原地抽痛的宫崎抛了一个飞吻,她拎着包包,袅袅娜娜地转身离开。
这一局,是她胜了。
只可惜,她得意得太早。
身后一个强壮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际,狠狠地将人往后扯进那人的怀中,随后一张面沉如水的俊脸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嫣红的菱唇被人吞入口中,辗转,厮磨。
良久,唇分。
一股浓浓的铁锈味道在两人口腔中逐渐蔓延开来。
安然高高地抬起胳膊,重重地朝男人挥了过去,却在刹那间纤细的胳膊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宫崎拉住安然长长的头发,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残忍地勾勒出一个笑容,凑近了安然的耳际,轻声细语,却冷然之至。
“你,注定了是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说罢,放下手,整整自己的衣服,冷哼一声,大步离开这里。
安然低头垂眸,眼睛一暗,手指紧紧地攥紧,放在身侧。
她,真的,逃不掉吗?
夜色的清冷让她整个人浑身一凉,刚刚的怒火被风吹得消失无踪,整个大脑思路清晰,往事层层涌了出来。
仰头望着漆黑天际繁星点点,安然目露悲意,宫崎的咄咄相逼,她究竟要怎么办?
清晨,刚到办公室的安然就被上面一个电话给叫了过去。
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面坐着优哉游哉的汪总,盛夏的老板,她的老大。
“安然,凌洛洛说,关于豪世的案子,你想要亲自跟我汇报?”
豪世!
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想到那张薄薄的医药单子,安然脸色一变再变,脑中两个小人来回打架。
她究竟,要不要继续跟?如果不跟,之前花费的毛爷爷就需要承担,可如果跟上,她除了可以拿到这期间的花费,还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提成。
伸手敲敲办公桌,汪总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问题?”
身体一怔,深吸一口气,倏然抬头,安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招牌似的笑脸,慢悠悠地抛出五个字,“正在接洽中。”
天知道,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跟那个该死的男人有接触。
汪总闻言哈哈一笑,赞赏的目光在安然脸上来回逡巡。“哈哈,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拿不下的案子,公司估计任何人都没办法。”
话音一落,若有所思地研究着安然,她跟宫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交情?不然那边指名道姓地让她“亲自”过去?心中这样想,口中也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安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黛眉上扬,语气不善地开口。“没有。”
鬼才想要跟那个变态男有交情。再者,他们就算有交情,也是宫崎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交情吧?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只是这个案子必须弄到手。公司其他案子交给凌洛洛处理,你全心全力忙这个就行。”挥挥手,汪总地中海上的几根头发稍微飘摇几下,又重新停在了原地。
心中一惊,几年来自己手中的案子都由自己负责,更能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益,尤其妈妈现在还需要巨额手术费,她不能……
“汪总,我自问从未在工作上出过任何差错,你不能……”
汪东泉斜了她一眼,“想要拿回那些案子,你就赶快给我搞定跟豪世的合作案,一切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我另外再给你百分之三的提成。”
摆明了这是威逼利诱,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可安然却不得不笑着接受。
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栋装修华丽的别墅面前,安然整个人像是斗败的公鸡,没有一点战斗力。苦着脸看着面前的欧式建筑,她是在不想进啊!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拎着包包进到豪世,可没想到竟然得到宫崎不在公司的消息。再找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对方却说这个案子重大,由宫崎亲自负责。
案子重大?看着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业务经理,安然嘴角抽搐几下,额角滑下几根黑线。瞧瞧这业务经理的编辑能力,豪世,真不愧是大公司啊!
于是乎,一个小时之后,她便站在了这里,与市区相隔一个小时车程的郊区别墅。
伸出食指按下门铃,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悠闲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建筑,心中却在翻江倒海。
资本家啊资本家!活该被诛杀。
一个身穿白衣围裙的妇人开门走了出来,将安然引了进去,一直到别墅后面宽大的高尔夫球常
蓝色的天空,绿色的球场,以及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一切都是这么让人赏心悦目。只可惜内心胶着的某人完全没用这个时间和经历来欣赏这些。
“宫先生,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在原地站定,安然笑盈盈地开口,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全然忘却。
看她一眼,宫崎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高高地抬起球杆,重重地将地上的那个白球打了出去。
安然大大的杏眼中染上一抹阴翳之色,心中暗骂不已,却笑容不变地继续提醒,“宫先生……”
特么这是下马威吧?先是豪门紧闭,自己等了十几二十分钟,然后又是偌大的高尔夫球场被人无视,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作为一个出色的业务员,她任何客户都接触过,却独独面对面前这个浑身冷厉的男人,有些囧然。
或许,是那份愧疚在作祟。
“嫁给我。”男人并未抬头看她,却只轻飘飘地说了简直让安然足以抓狂的三个字。
这人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除了这个该死的不会说点其他条件吗?
“宫先生您真会开玩笑1笑容一僵,安然白瓷的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