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命中!
因为前后间隔太短了,大鹅都没反应过来,这次的圈落得比较深,它甩了几次都没甩出去,只能任由圈圈套在脖子上了。
“哈哈,这回应该算我中了吧?”
李东升笑呵呵地看向关黑子。
围观的群众,也是一阵欢呼喝彩。
“厉害啊,真是高手!”
“我靠,在这看了这么多天套圈,总算遇到一个高人!”
关黑子那张黝黑黝黑的脸蛋子上,肌肉一个劲儿地跳“迪斯科”,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但很快,他的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一次不算!”
李东升猜到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一次不算,那几次算啊?咱们可事先讲好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言罢,他看向周围的群众说道:“大家都做个见证啊!”
“对,我们都可以见证!”
“喂,关黑子,你可别耍赖啊!我记得以前你这里套鹅,就是套中一次就算的,今天咋还改规则了?”有人马上提出质疑。
关黑子只好铁青着脸解释道:“今天开始,套两次才行!刚才已经算一次了,再套中一次,大鹅我就给他!”
话音刚落,李东升的两连圈飞出。
第一圈落到脖子一半的地方,被大鹅甩了出去。
但是第二圈,紧随其后,结结实实地套在大鹅脖子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回该给我了吧?”李东升笑吟吟地看向关黑子。
“当……当然,够厉害的啊!”关黑子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然后走到最里面的大鹅那边,解开绳子,单手抓着大鹅的脖子,走回来递给了李东升。
“嘎嘎嘎!”
因为关黑子心情郁闷,攥着大鹅的手握得很紧,这只大鹅一个劲地扑腾翅膀。
“喂,老板,轻点啊,别给我的鹅掐死了!”李东升笑着调侃道。
关黑子苦着脸说道:“落到你手里,早晚得杀了吃肉,早日早托生吧!”
李东升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大鹅。
此时,他手里还剩下五个圈。
李东升向关黑子问道:“老板,还有鹅吗?”
“没,没了,就一只,想要套鹅的,明天再来吧!”关黑子说道。
“行,那我套点别的。”李东升呵呵一笑,继续扔圈。
五个圈很随意的就甩出去了。
圈圈命中!
两盒金花牌香烟、两盒上海牌雪花膏,还有一个布娃娃。
香烟是给父亲套的,雪花膏是给母亲和秦雪芳的,那个布娃娃是给妹妹的。
周围群众真是大开眼界,从来没见过套圈这么准的,顿时议论纷纷。
“好家伙,这可真是高手啊!”
“可不是嘛,他这哪儿是来套圈的,分明是来进货的!一块钱套中这么多东西!”
“是啊,我粗略算了一下,大鹅至少三十块钱一只,其他东西加起来也有十块钱,赚翻了!”
老板关黑子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都没血色了,心里暗骂怎么这么倒霉,今天一大早就遇到个高手!
这个年轻后生是谁啊?
怎么这么厉害?
关黑子真希望李东升别继续套了,再套下去,今天他摆的这些东西全得归他,亏死了!
“老板,把东西给我装上吧!我要走了!”
李东升倒不是不想继续,而是带的钱就这些。
关黑子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李东升套起来没完没了,立即找了个塑料袋,把李东升套的东西全都给他装上了。
李东升左手掐着大鹅,右手拎着塑料袋,步行返回家中。
刚到家门口,迎面就遇到了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的父母。
“东升,这鹅是你买的?”
李国忠打量儿子手里掐的大鹅,很肥很大,至少有十公斤重!
往少了说,也得三十块钱一只!
李东升笑着回道:“爹,不是买的,是赶集玩套圈游戏套的!”
“啊?你花了多少钱套的?”李国忠马上问道。
他赶集的时候见过那些摆摊套圈的,大鹅可不是好套的,有的鹅还带甩脱圈的,很多人花了好几十块钱,都没套中一只鹅。
李东升笑着回复:“才花了一块钱!还有这些东西,也是一块钱套来的。”
言罢,他将右手的塑料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桌上。
两盒烟、两盒雪花膏还有一个布娃娃。
“爹,这两盒烟归你了,那个布娃娃是妹妹的,我记得小时候妹妹就想要个布娃娃,可惜咱家穷,一直买不起,她看到别人家的女孩儿都有布娃娃,自己没有,伤心得哭了很久呢!虽然她现在长大了,但这个愿望我要帮她圆上。”
李东升又指了指桌上的两盒雪花膏说道:“这两盒雪花膏,娘和雪芳一人一盒。”
“我不要,都给雪芳吧,我这老脸已经这样了,不用擦这玩意。”董娟笑呵呵地说道。
“娘,拿着吧!您也不老,才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嘛,过段时间我跟雪芳结婚,你得打扮得漂亮点呢!”
李东升拿起一盒雪花膏,硬塞给了董娟。
“这些东西真是套圈得来的?东升,你啥时候练的套圈啊?”李国忠一脸惊奇地问道。
“跟一个老头学的。”李东升含糊地回答道。
李国忠过去只知道儿子篮球打的好,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套圈的天赋。
这投篮,套圈,莫非是异曲同工?
接下来,李东升亲自主刀,宰了那只大鹅,跟董娟一起做铁锅炖大鹅。
秦雪芳今天去学校上班。
下午四点下班,她回到李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肉香味。
秦雪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过肉了,在丁家,经常是人家吃肉,她能喝点汤就不错了。
李东升看到她回来了,连忙贴心地将她手里拎着的布兜子接了过来,放在桌上。
那里是学生的作业本,秦雪芳很敬业,经常会将学生作业拿到家里来认真批改。
“雪芳,今天咱家吃大鹅,你回来的正好,马上就熬好了。”李东升微笑道。
“啊,一只鹅很贵的,好像得三十四块钱,不用这么破费吧!要不……我还是……”
秦雪芳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下句话到底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