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都快委屈哭了,赵旭白眼里却只有官位和利益。
这一刻的沈青容怒意滔天。
但是想到她接下来的计划,她强逼着自己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憋在嗓子眼里的怒意压了下去。
“是。”
赵旭白闻言,眼神兴奋的盯着她,焦急的问道,“摄政王为什么要见你?”
赵旭白之前也跟摄政王示好过,但是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回复。
所以他很好奇沈青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摄政王对她刮目相看。
“夫君忘记了?昨日在醉月楼的时候我赢了一瓶千日醉,当时当着你的面把千日醉送给王爷的。”
赵旭白自然记得此事,他还因为此事而怀疑过沈青容的目的。
虽然她有解释过此事,但是他并不是那么相信她的解释。
“王爷为了感谢我的赠酒之恩,所以才会让下人请我去醉月楼一叙的。”
真的是这样吗?
赵旭白盯着沈青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些什么。
只是沈青容的眼睛里除了委屈,再无其他。
“你和王爷都说了什么?”
赵旭白沉默了一会后,再一次问道。
“我与王爷并不熟悉,一开始是在聊诗词歌赋,等王爷稍微信任我一些后,我便和王爷提起了夫君。”
“你在王爷面前提了我?”
赵旭白有些惊讶的看向沈青容。
“你是我夫君,又和王爷同朝为官,我们聊天的时候提到你很奇怪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以为沈青容会因为红袖的事情而气恼她,然后故意不在摄政王面前提他,没想到她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挺有度量。
“那你和王爷都说了我什么?”
赵旭白一脸好奇的看着沈青容。
沈青容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赵旭白都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
上一世,他也是因为得不到摄政王的信赖,所以才会和齐王联手陷害摄政王的。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赵旭白和齐王已经搭上线了。
而眼下赵旭白之所以还愿意听有关摄政王的事情,是为了接近摄政王,然后来陷害他。
而她想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夫君才华横溢,满朝文武皆知,再加上夫君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便已做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如此本事,放眼整个朝堂也没有几人可以和夫君相提并论。”
“摄政王有眼光又有惜才之意,只是因为他之前公务繁忙,无暇着眼于四周,这才没有发现夫君的绝世才华。”
“我今日与王爷只是说了一两件夫君的事情,王爷就对夫君赞赏有加。”
这时,梧桐走了进来。
沈青容想到什么,笑脸盈盈的叫来梧桐。
“你快把摄政王给夫君的铺子房契拿出来。”
“什么房契?”
赵旭白仰着脖子去看梧桐手里的纸张。
沈青容打开纸张后,立刻递给了赵旭白。
“这是王爷让我转交给夫君的,他说朝廷一定不会亏待有才之人,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情,必定会让下面的人请夫君前去一叙的。”
房契还没有过户,赵旭白拿到房契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房契上的落款。
这一刻,赵旭白对沈青容的怀疑彻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满意。
他就知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沈青容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除此之外,王爷还送给了我们一位专门打理铺子的人。”
赵旭白眼下光顾着高兴,完全没有听到沈青容后面这句话,沈青容看着赵旭白眼里的算计和贪婪,那一刻,她决定把接下来的计划提前到现在。
“夫君,要不然咱们把府里的铺子都交给王爷送来的这个人打理吧。”
“夫君也看到了,红袖妹妹身子不太好,三天两头的就要生病,今个我是去见王爷了,夫君这才没有与我计较没有多时间去看望红袖妹妹。”
“万一下一次我去巡视铺子没有及时赶回来,夫君又要给妹妹出气怎么办?”
“而且,我并不擅长做这些事情,这些年来,我的嫁妆铺子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夫君也是知道的。”
“王爷介绍的人,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肯定都是可信的,你觉得呢?”
赵旭白回过神时,只听到沈青容问他此事可不可行,其他的他完全没听到。
于是沈青容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不行。”
赵旭白态度很强硬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
赵旭白说完,担心沈青容以后在箫钰面前胡说八道,于是解释道,“还是说你不想把嫁妆放到公中了?”
中午回来的时候管家除了告诉他沈青容去见了摄政王,还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情。
沈青容今天早上从管家那边拿走了嫁妆单子。
赵旭白很精明,沈青容这几日的异常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不管她在打什么算盘,她的嫁妆都休想从公中拿走。
她一日是她赵家的人,那么她的东西就是赵家的。
就算有朝一日她不是赵家的人了,也一定是赵家的鬼。
沈青容看向管家一眼,管家见状,吓得赶紧低下头。
见状,沈青容了然一笑。
“我这么说,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夫君不理解我就算了,怎么能误解我。”
沈青容委屈又气愤的捏紧帕子,见赵旭白不说话后,提高声音,快速说道,“既然夫君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就拿出证据来证明给夫君看我没有撒谎。”
“王爷说了,他送给我们的这个管事极其有眼光,那些铺子有问题,那些铺子岌岌可危,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夫君不如把铺子的房契都给他,让他拿着去一家家的走一遍,若是最后和我说的结果是一样的,夫君就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冤枉我。”
沈青容倔强的看着赵旭白,大有一副他不答应,她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房带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此人自称是摄政王的人,说是有事要见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