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有些不愉快,我也不好过多掺和进去,免得到时候出了事还要怪我。
我回了鞋铺,李青青也在里面。
不过她现在还有些生气,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都带有几分厌恶,嘴里还嘟囔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类的话。
她不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接着之前没干完的活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这么过去,老李头也没传来什么信。
好在虽然李青青还在生气,但饭还是给我管的,没让我饿着。
吃了晚饭后我就一个人坐在铺子里帮着修补破鞋,这几天老李头教了我不少东西。
以后就算不开棺材铺也不靠着这一身本事了,也能帮人补鞋维持生计。
我在铺子里干活,李青青却是趁着夜色准备出门。
在她踏出铺子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东西急忙开口问了一句:“你是要去找陈甜他们吗?”
她翻了个白眼没理我,加快脚步往外边走。
“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记得一步一停,先迈右脚!”
我大声喊了一句,李青青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根本懒得听我废话。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如果不信的话也没办法,反正带着镯子的是陈甜,她顶多吃些苦头不至于没了命。
一般那些脏东西对付人的方法都是蒙人眼睛,常发生的就是鬼打墙。
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大部分情况还是能走出去的。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准时把铺子的门给关上了回了里屋准备打打拳就睡觉。
李青青晚上不住这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她也不会回来。
老李头说过,我学的这些东西是道门五术里的山术,而山术也分为食饵、丹法、玄典、拳法、符咒。
食饵和玄典我不会,丹法我略懂,最为精通的还是拳法和符咒。
我现在打的就是一套能帮我固本培元增强体魄的套路,类似于五禽戏,能帮我快些恢复阳气。
连续打了好几遍拳法,我身上已经满是冷汗,冲了个凉后就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刚躺上床的时候,铺子的门忽然“砰砰”作响了起来,同时李青青略有些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安,林安你在不在,快开门!”
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四十五分。
这个时间段她这么慌张,肯定是遇到了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
铺子过了十二点不能开门,我拿了一点家伙后从一旁的小窗子翻了出去。
李青青急忙迎了上来,她似乎是一路跑来的,满身香汗淋漓,白色t恤紧贴着她雪白的肌肤,身材玲珑有致。
“林安,你是不是懂些什么?”她神色明显有些急切,抓着我的手就问。
我轻轻点了点头,问她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听了之后眉头微皱。
本来她和陈甜、何武三个人约着在酒店房间里面打扑克吃夜宵的,十二点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可十二点之后却忽然开始发生了一些怪事。
先是她听到厕所一直“哗啦啦”的有水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水龙头关的死死的。
然后就是外面有人敲门,起初他们以为是服务生,结果开了门之后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倒是长廊上的灯这时候黑了一片,停电了。
她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去,因为停电电梯也用不了,所以她选择了走楼梯。
本来她的位置就是五楼,没多高。
她一直往下走却怎么也走不完,直到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些慌了,想往回跑。
这一回头,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头上的那一段楼梯站着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小女孩,面白如纸,正诡异的笑着。
普通人哪见过这场面,她顿时就吓的六神无主,手机也没有信号,只能接着往下跑希望赶紧离开这里。
但无论她跑的有多快,跑了有多久,这些楼梯好像永无止境一样,每次一拐角还是同一层楼。
而那个面白如纸的小女孩始终就在她头上那一层看着她笑。
慌乱之际,她才想到了我之前跟她说的话。
“林安,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都还没跑出来。”
厉青青的声音带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回过神来。
“左脚走阴路,右脚走阳路,一步一停始终先迈右脚,平常的鬼打墙很容易就破了。”
我开口给她解释了一句,这个也是老李头教我的。
不得不说,旁门的有些东西的确要比正统术法来的简单易学些。
如果不是老李头教的方法,让我去破这个鬼打墙的话我想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提起一口阳气大骂一声了。
而这个方法也只针对那些道行不深的邪祟,要是碰着了厉害的,这一骂只怕是要激起它的凶性。
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还能开眼寻路、画符、念咒等等。
但无一例外,这些方法普通人都用不了。
这个时候我也算是清楚了旁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林安,你之前不说是甜甜手上的镯子有问题吗,那她会不会出事啊!”
李青青虽然有些后怕,但心中更多的还是担忧朋友的安危。
“有可能。”我面色有些凝重。
要是别的地方或许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但酒店这种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经常有人在里面挥洒元阳,所以阴气比较重。
陈甜带着那个镯子往酒店一去,就相当于是起了一个聚阴的作用,把酒店几层楼的阴气都聚集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吸引到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吸引到的家伙怕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李青青能跑出来,完全是因为那东西的目标不是她。
“带我过去看看!”我严肃开口。
她慌忙点了点头,带着我往那个酒店在的地方跑去,不是很远,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就已经到了。
酒店的前台也不知道去了哪,整个大厅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你要跟我一起上去,还是在外面等?”我回头问李青青。
她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静谧无声的四周,抓着我的衣角说要一起。
显然,她是有些害怕一个人待着的。
“拿好这个,舌 尖抵住上牙床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叠好的护身符递了过去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楼梯间。
这间酒店的阴气浓郁程度远超其他地方,只是在这站了一会儿我已经感到冷意了。
楼梯口黑漆漆的一片,拐角的阴影像是有人站着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鼓起,直接迈步往那边走去,李青青抓着我的衣角紧跟在后面。
才刚刚走进去,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阴风,“啪”的一声后面楼梯间的门就直接关上了。
这一下给李青青吓的不轻,直接往我身上靠了一些。
不过她还算听话,没有因为惊吓就大声尖叫,始终闭口没有泄气。
楼梯昏暗,透露楼层间的缝隙往上看去,一层层好似看不到尽头般。
我从口袋里摸出两枚早就准备好的柳叶往眼睛上抹去,随后睁眼再望上看。
这一下看的就清楚多了,楼层有了顶,四周的昏暗也稍微消退了几分,但隐隐有些黑气萦绕。
这些黑气想是云雾一样飘着,飘到了我的左边。
我瞳孔微缩,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旁边,和我四目相对着。
女孩面白如纸,脸上还挂着渗人的笑容。
透过她那双有些阴冷的瞳孔看去,我发现了更令人背脊发凉的一幕。
一直抓着我衣角贴在我背上的不是李青青,而是一个长发披肩,瞪着一双死鱼眼的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