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为了上帝才受阉割的。"这是圣·马修对基督所奉献的定义,它道出了新型厌女癖的关键。
随着城市文明的发展和教士组织的发展,在原始巫术的基础上,新的上层建筑出现了。尽管有着希腊和罗马理性主义的插曲,那种无意识的动力总在形成男人的思想。如er多兹指出,即使是希腊人也"能用神话或象征性的语言描绘在有意识的门槛下所进行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去理解它,更不用说去主宰它"。
如果希腊人的确如此,那么充满着神秘主义的东方人更是如此。他们侵略罗马,在形成基督教传统方面做出了贡献。其中最主要的也是基督教最大的对手是叙利亚人和弗里吉亚人的崇拜者自然女神和母神赛比利和年幼的子神阿提斯。
应当记住母神与潘多拉有联系,她最早在苏美尔文化中的表现是引起她儿子--情人--丈夫的死亡。她矛盾的女性心理表现在繁殖和黑暗之母、地狱和死亡女神的形象上。她用巴比伦王国的形式为坦木兹的死亡而哭泣。她是枯萎和复苏的草木。在弗里吉亚,她被称为赛比利。随着她的信徒发展到罗马,她的神秘的、放荡的表达方法赢得了许多改变信仰者。他们不再满足于呆板的宗教,尤其是帝国后期,当骚乱和悲观充满空间时。
弗里吉亚神话列举了赛比利的阴暗面。在一种传说中,赛比利自己是从宙斯的种子里出来的,或是从石头里出来的,皮拉和丢卡利翁赋予了她生命。当她拒绝了宙斯的求爱,宙斯就创造了一个两性人爱戈狄丝提斯。他被狄俄尼索斯灌醉,随后割去男性器官。被割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杏仁树,树的果实使河神受孕,生下阿提斯。成为女性的爱戈狄丝提斯和赛比利都爱上阿提斯。阿提斯的朋友们送他去与国王弥达斯之女结婚。赛比利和爱戈狄丝提斯均赶到那里,使宫里所有人都变得狂乱,在一片混乱中自我阉割。
奥维德的例子也许更富有文学味。他说,赛比利被对阿提斯疯狂的爱折磨着。这个妒忌的女神要求独占她的情人,谁拒绝她就会发疯。阿提斯对山林水泽中的一位仙女不忠,被众女神惩罚,这个漂亮的牧羊人在松树底下,在一阵古怪的狂怒中自阉而死。
已经清楚,神话的基本主题不是自我奉献。首先,爱戈狄丝提斯这个人物印证了妇女由阉割而产生的这个古老的观念。故事的后半部分,爱戈狄丝提斯一赛比利把她的情人逼疯,是女人性欲邪恶和贪婪的例子。阉割并非出于自我奉献,而只是女性间接破坏男性生殖器的一个例子。象莫伊一样,阿提斯是一个受害者。
那么阿提斯的祭司为什么要存心使自己疯狂,然后实行自阉,并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完善呢?
显然,最早的厌女故事是由这样的因素衍变而来的,即在任何重大事件前必须避开女性,因与女人性交常有一种危险的"马那"。我们已经举了无数例子,谈到去打猎、捕鱼或搏斗前的禁忌。那种女性不洁的观念如今已带到宗教领域。牧师不能沉湎于性交,否则他所举行的仪式就会无效。如果宗教的目的是私人性质的,任何幽会和射精都被视为是实现愿望的障碍。
阿提斯崇拜者的神奇力量来源于上帝的戏剧性的行为(一切仪式中的普遍现象)和一种理性,即通过自阉可永远避免性的污染,从而达到完善。引用亨利·格雷罗特的话:"自我克制因以前自然的神话的转变而消失。阿提斯并没有受到赛比利的惩罚,她一心想独占阿提斯的爱情。阿提斯自阉是为了逃避肉体的诱惑。"
对赛比利的崇拜在罗马得到了官方承认。公元前204年奥古斯丁描绘了在他的时代赛比利的偶像怎样在船上被一群贵夫人放到河里洗,然后用绳子沿岸拖去。描绘了阿提斯的祭司:加利颂扬、跳跃、跑步,敲击钗钹和狭长鼓的活动。
起初,受阉的祭司被认为是异端,他们住在城市的边缘地区,如同妓女一样受到嘲弄。随着尊崇者的增多,他们广泛被承认并终于得到了尊重。他们穿着犹如闪米特牧师穿的长袍,随着笛声和打击乐器,载歌载舞,前后摇动脑袋,使长发飘扬,直到进入一种疯狂恍惚的状态,随后开始发出预言(这一类舞蹈具有许多古代特征)。加利运用另一种自我陶醉--鞭打,它被一些基督教徒所接受。他们边跑边自我鞭打或互相鞭打,跳着,叫着,甚至用匕首划伤自己。
尤维纳利斯具有讽刺意义的介绍证实了这一宗派的意义。即使是轻浮的奥维德也把神话和卡图卢斯联系在一起。他写了一首诗,表现对黑母的神话中可怕的诗歌的反应。卡图卢斯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在描绘了树林中的狂乱和女神们引起的血腥阉割后,怀着诗一样的热情讴歌了阿提斯参加的赞美仪式,处在恍惚状态的疯狂的人群在树林中起舞:
钗钹和鼓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
弗里吉亚芦笛透过弯弯的簧片吟唱,
女神们摇动起装饰着常春藤的头,
边奔跑边敲击着土地,
在一片狂喊中如痴如醉。
卡卢图斯在一段长长的美丽的描写中,似乎抓住了古代的巫术和狂喜。但在把自己与阿提斯混合一体时,他描写了阿提斯清醒后发觉自己对所干的事非常悔恨:
我现在是一个女人,我曾是一个小伙,年轻,充溢着男子气,
我,曾是运动之花,涂着缤纷的香脂,
我的门口拥满了朋友和充满了阳光,当我从床上被太阳喊醒,
当我离开屋子时,屋里放满了花环。
现在我是否要成为女奴,赛比利之女祭司?
我,一个女祭司,只有自己的一部分,我要象一个去势者那样生存吗?
我还要留在弗里吉亚神山上吗?
和那森林中的牝鹿及公猪为群?
现在,我因自己之所为而痛苦,现在,我为自己而悲哀!
无情的女神再次派她们会使巫术的狮子把阿提斯逼怒,迫使他为她服务。在卡卢图斯的诗歌中,阿提斯并未死去,因他是一个精明的、神话中的神,有血有肉的罗马人,在近来宗教危机中,参加了崇拜者的行列。卡卢图斯在最后一行中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女神,伟大的女神,赛比利,女神,天定的女士,
女士们,但愿你们奴隶的怒火远离我的门口,
把其他人逼得丧魂落魄,失去理智。
卡卢图斯本可以达到高超的风格,神话的力量激励着他,但在加利的例子面前,他的表现象个情欲高涨的男人。尽管他写了些同性的诗歌(实际上大多描写了希腊式的两性人的恋爱),了显然是个女性爱好者。但是,在社会动乱和危机时期,加利也许代表了一种比逃避女人的同性恋和生活职责更进一步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罗马人开始不仅被加利极端的禁欲所打动,而且他被基督教奇怪的教义所吸引。
在章首所引之语,可以说是直接指禁欲的艾赛尼派的一部分基督教徒显然接受了加利的影响。据说,一个异教徒宗派看到男人就阉割。而著名的教父奥利金则是自我阉割的。
亨利·格雷罗特这样评论加利:"他们灼热的信仰、禁欲的生活、严肃的纪律是一种有效的范例。许多受折磨的人被那些圣语的解释者所吸引,这些解释圣语者高于一般人,因为他们不再是凡人,他们倾听忏悔,考查灵魂,给人安慰和神圣的希望。"他们和早期的基督教牧师差不多。
在1757年建立的一个神秘的俄国部落--"斯科普提斯"中,出现了阿提斯祭司的彻底的返祖现象。基督教头领为他的皈依宗教者"洗礼",用烧红的铁阉割他们。他引用圣·马修的话:"你身体上一部分先毁灭,这对你是有益的,因为这样可避免你整个身体入地狱"那个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及其信徒们提到的旧礼仪派据说有百万人之众。与此并列的是美国的震颤派教徒和拉普派教徒的自觉禁欲。拉普主教甚至被控告阉割了他的亲生儿子,因为后者违反了关于男女有别的戒律。
在对赛比利和对圣母玛利亚的尊崇之间有着相似之处。流传甚广的玛利亚崇拜保留了大母神的形象,却除去了性的危险,把她说成是永久的处女。确实,由信徒们想方设法变为无性欲的基督的形象,也会让人不禁想起了阿提斯。
不久,天主教教廷认为阉割对于自愿实行独身的人来说是不平等的。
但阉割的理想仍以赞美圣母的形式存在于基督教的传统中,如拒绝生理的快感,相信只有未婚者才是圣洁的。圣·保罗有一著名的断言:男人不碰女人是有益的,但如果控制不住,就让他们结婚,因为结婚总比燃烧好。在谈到基督教道德时,爱德华·韦斯特马克作了精彩的评论:"由性交引起的腐败影响毫无疑问与这样的观念有关:妇女是不洁之人。某个特定的女性一时的腐败会很容易导致这种观念:即女人永远是堕落的。"这恰恰是基督教的思想。
如果古代部落的禁忌是不合理和走极端的,也毕竟是暂时的。古代人承认动物的本性,他们从不彻底否定生理上的冲动,即使他们的焦虑也许与这些冲动发生矛盾。虽然波利尼西亚有关女性危险的哲学在许多方面与中世纪基督教相似,岛民们却从未企图取消人类繁殖。为什么到了公元后四世纪对女人的拒绝达到了如此极端的形式?
假设社会心理学的现象是辩证法的产物,潜在的个人动机是由环境的因素而引起的。我们知道罗马后期是动乱的、道德败坏的时代。人口下降、内战频仍、外族入侵。随着文化统一性的被破坏,越来越多的外国人被吸引到罗马来。在统治阶级中既有经济上的腐败,又有犬儒主义的存在。我们已列举了一些社会混乱的例子。在这种气氛压抑时期,当个人感到他不能解决自身问题时,感情上的剧变产生了,社会求助于新的巫术,从最简单的心理学基础发展而成的巫术。最有趣的现代相同情形是南海岛民的货物崇拜。那些在二次大战中,从科学发达的文明社会到平洋来的士兵使岛民们迷乱和不解,正如玛格莱特·米德所描绘的,这被称为"声音"。"他们倾听神启时,象树叶那样颤抖,神灵答应给予他们文明世界的一切,无须他们的努力,只是要他们把原有的一切全毁掉。"新的观念符合崇拜古代祖先的精神。当土著人毁坏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他们的祖先会派来超自然的飞机,装满着冰箱、收音机和吉普车。
基督教传统发展的世界在痛苦中发现了一种抽象的思想。佛教宣扬禁欲主义和涅盘,罗马和希腊异教徒也宣扬建立在柏拉图哲学解释上的非物质理想。希腊俄耳甫斯的崇拜者已经允诺永生,如同密特拉神的死与复活的哲学,基督教要围绕这个允诺来传教。
新的宗教有其好的一面,但,根据本能的"马那"理论,违反戒律,某些种类的污染,应归罪于灾难和社会不安。围绕着性的作用,有如此多的焦虑,所以,把一切错误归结于文明世界的弊病并不奇怪。后期异教徒摆脱了性禁忌,而倾向于生理上的感觉而生活。对这一切持反对态度,信奉基督教的一代人创作性的经历,加强了他们对性交和女人的拒绝。圣奥古斯丁一生都在与他那有着统治欲的母亲斗争,他无意识地怨恨她,一种冲突渲染了他对婚姻的拒绝。圣·保罗是一个更有趣的例子,在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个人性格和特定的创伤是怎样与新运动联系在一起的。
保罗,一个希腊化的犹太人,受着希腊文化教育,是罗马的公民。他在外貌上并不吸引人,矮小,略有些畸形,近视眼。他受着幻觉的干扰,几乎有习惯性癫痫,总之,他是典型的"萨满"。
同时,他是犹太教公会的一个神奇代表,是石击司提反的魁首,早期是异教徒。后来眼盲倒地,三日不能吃喝,并在昏迷中看见耶稣。他起来后转信基督。我们找不到他与女人有任何联系的记录。转教后他与强大的巴拿巴一起传教,后当巴拿巴想把自己的侄子马可加入远途传教队伍时,与其发生了争吵。他唯一长久的男性朋友是提摩太,此人生性温和、柔弱,保罗亲自为他割礼。后来,保罗因把一个未受割礼的人带进了庙,被罗马皇帝处死。
从心理分析的观点出发,保罗始终在与父亲的形象--严厉、显眼的***的男性形象斗争。杀人司提反后,他清除了反对主教的人,随后又自我虐待,把自己与司提反和基督联在一起,企图献身。西德尼·塔拉乔认为在他的矛盾性的造反和朝见耶稣及象征性的割礼(如失去视力)后,他接受了"被动同性恋的天主教、基督教的方法"。他对女性坚决的拒绝,即便是圣母玛利亚在他的神学里也是被排除的,他反对巴拿巴及与温柔的提摩太非同寻常的关系都证明了这一点。他对提摩太的阉割使人想起了男人部落--他的矛盾行为与性攻击,把他自己与另一个男人联在一起。当这个有知识的、受折磨的人参加了新运动,他对妇女的拒绝作出了进一步的努力。
换言之,随着社会的日趋复杂,社会危机愈加严重,我们一直在讨论的男性焦虑又一次复活。事实证明:堕落的神话成了一切罪恶的主要解释。
关于妇女必须穿丧服,德尔图良成解释说:"为了用各种从夏娃那儿得来的忏悔的外表赎罪--耻辱,我是指原罪和引起人类堕落的臭名。"同样是这个作家在谈到虚荣、自恋时,妇女被坚决地告知:"是你打开了通向魔鬼的门,是你摘了禁树上的果子。"
在尼西亚信经制定以前的时代,在天主教巩固它的规定和教条之前,在各种信条之间作出选择时,其中许多教条后被斥为异端,对于性的态度不断变化,但对于童贞的歌颂却从未停止。德尔图良狂喜地喊道:"有多少人自受礼以来,把童贞的封条贴在身上,又有多少人经过双方的同意取消了婚姻的债务--为了追求天国而自愿阉割?"约维连就是为数很少的几个早期敢把婚姻放在贞洁之上的思想家之一,但他受到了他那个时代所有主教的攻击,最后被冠以异端和渎神的罪名而被人遗弃。狄奥多尔的苦行僧有这样一种纪律:第一次结婚的人,三十天内不许进教堂,第二次结婚的人一年不许进教堂,第三次结婚的人七年不许进教堂。这种惩罚清楚地说明了性的"马那"被认为是对教堂有害的,那么,对于圣奥古斯丁所坚持的"如果所有的人都避免结婚,那么人类可能更快地消亡"的论点,又该作何感想!
幸运的是,在多数情况下,性的欲望超过心理上的混乱,最后教会的攻击下降到以下两个目标:在禁欲教士周围必须设置许多婚姻限制,并继续把女人攻击为魔鬼的工具。
禁欲的牧师非一笔能写尽。公元325年的基督教尼西亚会议只是禁止牧师把女人留在家中,只允许母亲、姐妹或姨妈来访。当然,早期有许多牧师与被称为"女教友"的人住在一起,但她们只是精神上的姐妹或妻子。这种关系显然应该更多地从理论上而不是从实践上去加以探究。亨利·c·李就根据人们对教皇圣·辛普利修斯的普遍反应这样说道:"即使他还是一个非信徒时,他对宗教的热情就已使他将自己那美丽的妻子视如姐妹,而他的妻子也怀有同样的虔诚之情。当他被选为教皇后,她仍然拒绝与他分离,并坚信双方的自我控制力。人们对这种反常行为颇为反感,并怀疑这种超越人性的限制。他们袭击了主教的寓所,用这种远非敬慕的方法表达了他们的情感。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那圣洁的处女取来了一只生着火的手炉,把炉火放入了自己的长袍里面,却未受伤害,一个小时后,她把这考验转向丈夫,说火的考验没什么了不起,她已经受过了,并未受伤害。丈夫的结果也是这样,人们退去,为他们的无端怀疑而羞耻。"
但并不是所有的牧师都能靠这样神奇的情况来证实自己的惊人的自制力,不断的埋怨证实了禁欲是困难的。莱昂提乌斯主教实行了自阉,这样他便可心安理得地与他的女教友们相处了。
与此同时,苦行僧逃到沙漠,以避免看见女人,他们一面避免洗澡,以此禁欲;一面存心让肤体疼痛腐烂。洗澡,就要光身,这是教会最感兴疼的,既然裸体会引人想到肉欲,基督教理想主义便制造了中世纪的污秽时代。
那些隐居的苦行者一生中都想着性的诱惑,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误乐,他们的心里充满着各色各样的由魔鬼带给他们的梦想和幻觉。在他们的想象中,他们具有极大的权力。圣·哲罗姆是早期苦行者的著名人物之一。他在无数次的谩骂中问道:"人们怎么会在妖烧的女子身上找到快乐躺在对付死亡的蛇身边,人们又怎能安睡?"约伯对上帝是热爱的,在他的面前公正而又完善,但让我们听听他对魔鬼的描绘:"他的力量在他的生殖器官里,他的力气在肚脐里。"用这句话是为了体面,但两性的繁殖器官均包含在内。圣·哲罗姆甚至想证明玛利亚始终是处女,尽管《圣经》中提到耶稣有兄弟姐妹。圣·哲罗姆解释说,他们只是表姐妹。他认为牧师应禁欲,一个信徒或非教徒,除非避免性交,就不能祷告。"既然一个牧师需永远为他人献身,他必须始终祷告,因此,他就必须摆脱婚姻的藩篱。"没有比这更清楚地表明了性欲有害的"马那"对于成功的牧师的障碍。圣·哲罗姆在下面一段经常被人引用的段落中,描述了他在沙漠中的时候性欲对他的诱惑。"曾有多时我住在沙漠中,住在广阔的荒地上,那儿是隐士们荒凉的居处……曾有多时我想象在罗马的欢愉中……当周围只有蝎子和野兽时,我经常来到想象中的一群姑娘之中。我的脸色苍白,我的身体因禁食在瑟瑟发抖,而我的心却燃烧着渴望和欲火,欲火在我的面前跳跃,尽管我的躯体如同死亡。"
对于繁殖欲望的诋毁在于歌颂童贞,其结果是人类在理论和实践上的中和。只有高度精神的(或极不平衡的)人才能把节欲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而接受。当然,极度的冲突也由此产生。用雷特利·泰勒的话来说,"中世纪初,我们主要发现了不加掩饰的性欲,教会最初的反对是徒劳的。随着它的势力不断发展,我们发现了大量的堕落和精神病"。有1102个教会会议明确规定牧师如有鸡奸行为应被降级,如有"顽固的鸡奸",应被诅咒。"既然不注重精神的普通人能被教会很不情愿地允许结婚,那么,教会制度就得千方百计地从爱神身上拔羽毛。"这犹如一面蜘蛛网,虽然有许多规定,但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使性活动尽可能地显得无趣……"性交只是为了繁殖。那些为了快乐而性交的人是有罪的。一个月经期的妇女进入教堂是有罪的,坐产过的妇女必须接受净化的仪式方能领取圣餐。另外一个例子,更使我们看到古代妇女邪恶"马那"的长久影响,在瘟疫流行期,男人不得与女人同睡,甚至不能靠近女人的床,否则会加速瘟疫的传播。
在中世纪,巫术的存在加上夸大的关于男人堕落的神话,及新的心理上的紧张趋向于引起阉割的想法,以加强传统的厌女癖,使异性间的性活动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