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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小百科(三) 军事战争对古代民族体育的影响

(一)射

夏商时代,射箭作为主要战争工具有较大发展。传说禹时已有了紫钢锭。弓矢改良,使射术有所提高,传授与训练射术成了重要活动。当时的有穷国君后莫不但善射,而且善教射。

射是军事技艺,也是教育重要内容。夏商时期的学校之一“序”就是教习射箭的场所。

射在西周有特殊地位和突出发展。铜镞大量使用,形制改良(刃部锋利),还发明了保护弓身,提高效率的辅助器械——弓柲(弓松弛后,绑在内部以护弓的竹具)。

周人重射。射箭成了男子本领的象征和执礼的标志。奴隶主子弟,男儿一出生就要“设弧于门左”,国君世子生,还要让“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表示希望他长大成人后有远大志向。

到了入学年龄,射是必修课程之一。“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15岁以上)舞象,学射御。”

对西周的成年男子来说,射箭不仅是作战的必备手段(军事体育活动),也是敬德尊礼,维护奴隶主等级秩序,进行道德教育的重要方面。奴隶主子弟,以不会射箭为耻,遇有射箭场合,“不能,则辞以疾。”所以《礼记·射义》说:“古者天子以射选诸侯卿大夫士。射者,男子之事也。因而饰之礼乐也。故事之尽礼乐而可数为,以立德行者,莫若射,故圣王务焉。”又说:“故射者进退周迹必中礼。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团。持弓矢审团,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这里既有对射箭在体育方面的要求(“外体直”、“执弓矢审固”等)又从德育、礼治方面来要求射箭,是射箭的礼仪化发展。

(二)御

夏代已有车,用来代步,作战以徒兵为主。商代有车兵,后期成主力。从商代遗址出土残迹来看,战车多为单辕、双轮(有18~26根辐条),方舆(车箱),车门开在舆后,2马驾车较多,后期出现4马拉的车。据研究,当时一辆战车作为一个作战单位(一乘车),车上3名“甲士”(多由奴隶主担任),一名在中间控马驾车(执御),一名在左执弓矢以射远,一名在右执戈、矛、兽头刀以近战,后随若干名(一说72)徒兵,由平民或奴隶组成,手持棍棒等简单武器,不得上车。

车兵作战,只能隔车轮与车数相接,当时车毁长及半米,戈矛要有足够长度(一说3.2米)才能触及对方。当时的长兵武艺,估计也不会过分复杂。但驾车技术(御)对战争胜负关系重大,要求有一整套规范化的精湛技艺。因此,“御”的训练成为整军备战的重要内容之一。也就成为特殊条件下的军事体育内容之一。

西周王朝和诸侯国拥有的军队,也都以车兵为主,“御”术也是训练、检阅军队时的重要科目之一。

(三)军队的操演和武舞

战争频繁需要随时操演军队。集体动作,呼以口令,合以乐节,这也就容易演化为武舞。这就是古书上所说的“执干成以舞”(干是盾,戚是大斧)、“发扬蹈厉以示勇”,都体现了从实战技能演化来的军事体育内容。

《山海经·海外西经》说:“刑天与帝到此争神,帝断其头,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成以舞。”这是对原始末期、奴隶制初期战争现实的一个浪漫主义的艺术概括,也是武器演练和武舞实践的一种反映。

西周注重用武舞操练士兵。著名的武舞有两种:一为象舞;一为大武舞,都是为了表彰军功的军事舞蹈,在军中演练,以振奋士气,“象舞”是周文王时的武舞。汉代郑玄说:“象,周武王伐纣之乐,以管播其声,又为之舞。”

“大武舞”简称“武”。《礼记·祭统》:“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周礼·春官·大司乐》:“大武”,汉郑玄注云:“大武,武王乐也”。这种大武舞,描写了周武王伐纣的战斗历程,又名“武夙夜”:“武王伐纣,至于商郊,士卒皆欢乐,歌以待旦,因称之武夙夜。”这表明大武舞是将士们手执盾斧等兵器,以战斗中的简单攻防动作来舞蹈,以庆祝胜利的欢乐。“大武舞”后来在周朝很流行,曾在此后列为学校必学的课程,称为“大舞”之一。

西周兵器进一步多样化,长兵器有戈、戟、钺、矛、斧、斤等,短兵器有刀、剑等。多为铜兵器,质地精良,锐利坚固,形制考究。

(四)骑术和骑射

上古马只驾车,不单骑。夏代无骑术和骑射,商代在普遍使用车战的同时,出现骑术和骑射。殷墟小屯有骑射遗址出土。

西周初,有关于骑兵作战的记载:“晋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意为周武王之子康侯用少数民族的骑兵打仗,一日三捷(接)的故事。当然这里的骑兵主要指以游牧为生的少数民族。骑术和骑射要求训练,这就逐渐出现了军事体育中的一个新项目。

(五)田猎

渔猎源于生产活动,农业发展后退居其次。进入阶级社会后逐渐演变为统治者的享乐和演兵活动,名称也逐渐变了“游猎”和“田猎”。其体育价值逐渐增强。

夏代诸王喜游猎。启巩固王位后,整日饮酒游猎。启子太康胜过其父,常从都城到洛水北岸行猎,一去数月,结果被东夷族首领,神射手后奔夺走王位。

商代奴隶主贵族游猎规模更大,行前要充分准备,求神问卜(商代“卜辞”中与田猎有关的竟有数千条之多),使用马车,弓、矢、犬、马、罗网、陷井等,一次获鹿竟多达384只。由国王带领大批人马,围追堵截、伏击追杀,有时与周围小国(渔猎部民)发生冲突,甚至演变为战争。这就需要与行军布阵相结合,“以田猎习阵战”,从打猎逐渐演变为有意识的练兵、阅兵活动,名称也逐渐称为“田猎”。

(六)手搏

手搏的真正发展,是在春秋战国以后。但一些材料证明,早在夏商时期已有手搏的萌芽出现。

《史记·律书》载:“夏架殷纣,手搏豺狼,足追回马,勇非微也。”说的夏商的两朝末代暴君,都是勇力过人,能徒手搏斗的。

《史记·殷本记》载:“帝武乙灭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搏……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这种与“偶人”相搏的方法,可能与后世手搏、角力、相扑,甚至武术的训练方法,有某些相似之处。

(七)跑和跳跃

中国古代的奔跑和跳跃,与古代欧洲相似,最初并不是体育竟技项目,而是军事训练。古代有一种叫“先马”(又称“先马走”)的人,也就是“马前卒”。要求在奴隶主出行或作战时,能够跑在马或马车前面,可见其奔跑速度之快。

商代甲骨文中有不少关于“先马”的记载。

(八)水上活动

游水、操舟,源于原始渔猎。至商周,除用于交通和日常生活外,也已用于军事。

《论语·宪问》记载夏代人界力能“荡舟”又有材料说幕能“陆地行舟”(把船从沙滩推下水,说明夏代战争中可能已用了船只)。

周朝武王在孟津与诸侯会盟时,也有“与尔舟挥,后至者斩”等史料,说明当时作战已用舟揖作交通工具,也可能出现了水兵(舟师),这又产生了另一种专门的军事武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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