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电脑,“这几天怎么没见你,你改变了你自己了么?”洋葱就迫不及待得发来短信问道。
是的,我漠然的回答。
那是,也不想想我是多么伟大,洋葱沾沾自喜道。
我辞职了!
“什么?”洋葱一脸怀疑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我要从新开始自我,我要征服这个世界!
“什么,你没发烧吧?”
我很清醒,我回道。
怎么会这样呢?洋葱对我说,又象自言自语。
我明天就走了,去s市,也许以后很常一段时间不会上网了。
……那边半天没说话就在我快要断线的时候,他那边发过来一个一个flash贺卡,看来是刚制作的,是一艘小帆船向海中央驶去,但是船的影子却越来越大,而背景音乐却是《命运》钢琴曲。
激荡的音乐软化了的泪腺,泪水象音符一样一颗颗跳跃出来,我欣慰,我快乐,我并不是孤独的活着!
驶往南方的汽车,在不平而狭隘的山路上颠簸着爬行。我凝视着车后镜中的自己,一个24岁左右的年轻人,消瘦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硕大的羽绒服裹着瘦弱的身体,陷入未来的迷茫中。
s市是南方一座著名的城市,一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是每个人的淘金梦想之地。深秋的季节,大多是返乡的人群,因此这辆车并不拥挤,相反还闲闲散散空了几个座位。
虽然售票员舌如弹簧一样,从出站一直沿路喊着,叫嚷着招揽生意,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气得他一直坐在那里喝水。
我数了数,他的面前至少摆了4个矿泉水瓶。
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旁边是一位40左右体型稍胖的中年男子,油亮的头发下面横肉飞坠的脸上一会五官聚在一起,一会眉舞飞扬,顺着他的目光焦点看去才发现是一本不知名的报刊,上面斜斜画着几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图片,夸大的某方面器官让这位人士兴奋的小眼充满了绿光。
我无聊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除了山,还是山。几米宽的山路,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无底的山崖。虽然已经没了当初刚上山路的心惊胆颤,可是依旧无法抑住对深渊的恐惧,怕死是每个人的心理,至少我目前还不想死。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象象马啸一样。突然天边一声闷响,象一声闷锤一样敲在车内每个人心间。
刹那间仿佛平地而起的乌云,黑压压的扑来,一缕闪电象绳索一样拉下了倾盆大雨。风,肆虑的狂吼着,豆大雨点象冰雹一样敲打着车顶,玻璃,这一刻让充分暴露大自然的野性。
“没法走了,我走了这条路十来年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的雨。”司机把发动机停住,回头无奈的说。
一时间车内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唱歌的,有聊天的,还有自言自语骂天的。忽然不知谁喊了句“车怎么又动了”,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司机,司机司机也在惊奇地望着大家,看看发动机没启动。
车内一片寂静,突然又是一声巨震,整个车厢都晃了起来,司机脸色大变,不好要山崩了,快……话没说完就推开车门跳了出去。车内顿时成了一窝蜂,你挤我,我挤你蜂拥而至车门。
惊慌失措的我一拉窗户,不顾雨点将皮肤打得生痛艰难的向外跳,但是飘忽了几秒依旧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越来越快的往下坠落,心中突然被死亡所蔓延,魂智象被重力抽走了一样。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用力过猛跳到了路边的山崖。
我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就这么死了?我还没吃过鲍鱼,还没品尝爱情的滋味,就这么拥抱如来佛祖了么?
恐惧麻痹了整个心灵,唯有心中那灿烂的微笑依旧,我脸上露出凄惨的苦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活得依然。
别了,我的梦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依旧会去追寻你的,有你我才深刻的体会到生命的价值!
身体在空中翻滚着,思维却感觉空中的闪电一丝丝的聚拢,象一条身体不断膨胀的巨龙。不知是多久。
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漫长的飘落似乎能够感觉到了周围暗影重重,在留给感官的最后一声“砰”的巨响中,我仿佛看见一条银亮的巨龙带着无比炽热向我袭来,把我的血肉一丝丝撕碎,把我的灵魂烘烤得再也没了一丝意识……
几乎每个人对死亡都充满了畏惧,而对那些死而后生的人更是对生命充满了热爱。死亡对科学家来说是一种谜,一种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和证明的迷……
我艰难的拉开沉重的眼皮,一丝微小的抖动都换来全身彻骨的疼痛,这时我的身体唯一能动弹的地方只有我的微张眼睛里还艰难地滚动着的眼珠。
“这是天堂,天堂怎么会有割肤一般的疼痛呢?莫非地狱,此刻正爬行在刀山,浸浴在油锅?可是地狱怎么会有清脆的鸟鸣,弥漫着花香呢?”我疑惑着眼前不真实的世界。
“爷爷,那个人真的活了!”一张嵌着乌黑明亮眼睛的小脸突地显入我的视线,接着一阵脚步声,夹着一种自我陶醉的声音:“看来我的实验又成功了。”
我一听这话只觉得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我靠,难道上辈子是老鼠,怎么总是别人的实验品呢?
再次醒来,视线清晰多了,头也可在疼痛之下做轻微的转动,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木屋子,木凳子,还有一木碗……一堆木头做的东西。
一张简易的桌子上摆着一篮无名的花儿,沁人心脾的气息正是从那淡紫的花瓣里散发出来的。一束金色的阳光从三角形的小窗子里投了进来,映在发红的地板上,窜起一道惹人的白光。
我还活着,一股无比狂喜的热情霎那充满了整个身体,活跃着每个细胞。正在我沉迷在为自己的幸运而欣喜不已的时候,被门外由远而近的对话声所惊醒。
“爷爷,那个人好可怕哦”,一股脆脆的声音。
“吓着灵儿了么,爷爷把他扔去喂狼”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
“不嘛,这里就灵儿和爷爷两个人,爷爷一去山里就一天,天天就灵儿一个人在这好无聊呢!”接着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我赶紧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到了床边,那苍老的声音带着惊奇说:这伤口怎么愈合得这么快,摔碎的骨头居然有了凝实的迹象。
那幼小的声音问道:爷爷,你不是说要砍他的腿么?
我吓了一跳,少一条腿多么有损帅哥的形象!
幸亏那苍老的声音接着说:按照现在看来,这小子的腿是保住了,好了,咱们出去说,看来这小子还得几天才能醒过来。
我望着眼前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眉目清秀,一双明眸水汪汪的,极是灵动,惹人怜爱。
我不由望望碗里黑黝黝的药水,苦着脸说:灵儿能不能只喝一碗啊?
灵儿一听惊讶道:风哥哥,爷爷说这汤很甜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喝呢?
是啊,一次三碗,一天三次,让你喝一个月看看,就是蜂蜜也能喝出黄连的味道。
正想着呢,门口传来一声怒哼:风娃儿,这可是我跋山涉水忙活一个月为你炮制的九珍汤,怎么不喜欢么?
我一听连忙说,前辈哪能呢,这药又甜又香,又是前辈亲手做的,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接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一眼望去,身材瘦弱,鬓发须白。只是他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不出年龄,一眼扫来,我急忙把眼光移向他处,竟不敢与他对视片刻。
他看了我一下脸色,然后捏捏缠满绷带的身体,满意的说:真是奇迹啊,从万丈悬崖上摔了下来,又被雷点劈焦了,居然没有见如来佛祖,小子你说你这命是咋整的?
我嘿嘿一笑:贺伯伯,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觉得身上挺痒的。这个老头叫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听灵儿天天喊“贺爷爷”,我也好顺着叫。
贺神医想了一下,可能又该换药了。
灵儿叫道:爷爷:我怕!
我不由心里一暗:我不敢想象自己揭开纱布的摸样,被山石割得血肉横翻的伤口,再加上闪电的焦灼,还能找到一点人的模样么?灵儿一定是上次偷看了我换药,不然不会如此惊骇。
贺神医一看我悲戚的神色,安慰道:没什么的,不是还穿着衣服嘛!
衣服,衣服,难道我能天天蒙着套子见人,只露一双眼睛见人么?我越想越痒,一气之下坐了起来,竟然将身上的绷带扯了下来。
贺神医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居然做出如此激烈,伸手想拦住我近似疯狂的举动,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焦黑的皮肤居然层层蜕落,象蚕茧一样露出细嫩而粉红的肌肤……
我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头茂密的长发下,那健硕无比的身材,婴儿一般娇嫩的皮肤,我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脸,一切象梦一般。
虽然我还是我,可我分明感觉另一个我存在,仿佛有一种无形力量在默默的改变着我。
“风哥,你在哪啊?”突然远处传一声清脆的呼唤。
我赶紧跳上岸边,穿上衣服,迎了上去。已经被那丫头看了一次,虽然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第二次。
灵儿一见我,小嘴立刻象充气一样鼓了起来,爷爷找你呢?一双机灵灵的小眼睛朝我湿漉漉的头发瞄来瞄去。
我不等她下句话问出来,赶紧拉着她的手往回走说,别让贺伯伯等急了。
回到木屋,贺神医正在一个人踱来踱去。
一见我回来就说,“小风啊,我有事要出山一趟,可是……”
说着拿眼睛瞟瞟身边神情欢喜的灵儿,居然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哭泣纠缠,不由大为放心。他那里知道,天天缠着我讲故事的灵儿憧憬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出去而已。
“可是……”虽然这里山青水秀,可是自从我把贺神医的满屋子的藏书看完,就再也打不起精神。
贺神医是何等老到之人,看看我欲言又止的表情,便说:“你放心的去吧,你非池中之物,我又岂敢违天呢?”
说着看看灵儿,这丫头自幼跟我学点拳脚,在医术上虽不及我,但已得之十之八九,相信对你会有所帮助的。
我一听这话,语气有点不象一贯持生命乐观态度贺神医,不由诧异道:不知贺伯伯此行,需要多久?
贺神医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说,也许一生。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灵儿,他父母离去的早,心又纯洁……满脸怜爱的看着一脸迷茫的灵儿。
我坚定地说道,贺伯伯,有我龙风在的日子,就不会让人欺负到灵儿,我用我的鲜血和生命向你承诺。
贺神医听到这句话,欣慰的笑着说,我信你。
两天后,我望着眼前与世隔绝的地方,这个让我获得第二次生命的地方,无限感慨命运的无常。灵儿拽拽我的衣服,提醒我该出发了,我仰天长啸了一声,大声喊道:我的天下,我来了!
灵儿满脸通红的嘀咕着:就是这条路呀,上次我听爷爷说这有棵大红树的。
我一听就晕了,你没走过啊?
爷爷不是不让我乱跑嘛?灵儿不满的回答。
已经在深林里转了两天了,至今还没有看到一处有人烟痕迹的地方,而眼前的这位向导还满不在意的哼着自编的曲子。
我皱着眉头说,灵儿干粮快没了!
灵儿白了我一眼:这里有这么多野果,还怕饿死啊?
我沉默,对付女人发脾气的最佳法宝。
突然窜出一只小松鼠摸样动物,狭长的白脸上一双小眼睛望着我们这对不速之客骨碌碌直转,突然反过身子,撅着毛茸茸的尾巴,朝我们甩来甩去。
灵儿本就为找不到路而心情不爽,女人在心情不爽的时候最好不要去碰他,虽然她只有十五、六岁,可已经算得上小女人了,而这无名的小动物居然翘着尾巴嘲笑她,自然十分愤怒,立刻追了过去。
而我怕灵儿有什么散失,也连忙跟了上去。
那小家伙,见我们追它,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甚是得意,一边跑一边朝灵儿做鬼脸。灵儿虽小,却自幼跟随贺神医练习武功,身法自是轻盈的很,可怜我气喘吁吁的累得满头大汗,却越追越远……
突然那小动物停了下来,只见黑影一闪居然跳到灵儿的肩上,在那如丝的秀发上蹭了起来,模样甚是可爱温顺。
灵儿突遭此变竟手无举措起来。
那小动物见我满头大汗赶来,居然冲我眦牙裂嘴做了一个不顾一屑的表情。
没心思和它斗气,看看灵儿娇容上也是香汗淋淋,却已经和那小动物亲热起来,不由心底升起一股酸味。人说,色字是不分界限的,我看用在这只色鼠上一点也不为过,那小爪子在灵儿尚未发育成熟的小胸脯上蹭来蹭去,分明是在揩油。
也许是感应到我咬牙切齿,那小家伙居然把小脑袋也枕了上去,看着它甚是得意的表情。
我恨恨的扫了它一眼,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这家伙早就被煮,炒,蒸,炖千百次了。
无奈之下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前面居然弥漫着薄薄的黑色雾气,尤为奇特的是身后居然不见半点雾气,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此时那小动物居然神情严肃起来,爪子朝我们比划着,意思让我们向前去。
我看看黑雾,又看看它急得抓耳挠腮的怪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对灵儿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在去前面看看。
灵儿一听就不愿意了,非要一起去。
我想了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依照她的性格确实放心不下,不由牵着她手说,可不能乱跑。
突然灵儿奇怪道:那小动物怎么不见了,我不由心底冒起一股冷汗,眼皮底下居然不见了踪影。
怕归怕,我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安慰灵儿说:可能刚才没注意就跑了。
走进雾里,才发现雾影重重,竟看不到身前五尺远的物体,根本不象外面所见的仅仅是一层,不由搂着灵儿的纤腰,握着她微颤的小手,生怕一不小心,给这怪雾给拉去了。
不知是多久,就在我们不耐烦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光明,景象涣然开朗。
九根三人合臂般粗的黑色石柱象怪物一样耸立着,中间一颗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头闪着晶莹而柔和的蓝光,居然悬空而立。
灵儿挣脱我的手,向石头跑了过去,嘴里叫嚷着,黑色石头,发光的石头。
突然灵儿仿佛遭遇了什么,给弹飞了出来。
我赶忙迎上去接住,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吓了一身虚汗。
灵儿躺在我的怀里惊骇道:一股巨大力量没等她反映过来,就给弹了出来。
我放下灵儿,仔细盯着灵儿被弹出的地方,离那块环型的石阵约5米左右,空无一物。心里自然是奇怪万分,便对灵儿说,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我去看看。
或是被刚才一下给吓怕了,此时灵儿甚是乖巧的点点头。
有了前车之鉴,我一步步的朝那怪异的石阵走去,走到灵儿遇阻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手臂向前伸了伸,没有一点阻碍,向前又行一步不无异样,不由怀疑的望了望灵儿。
灵儿见状,也跑了过来,居然在我尺远的地方又给弹飞了出去。
我心中一疼赶忙向灵儿冲去,结果居然前进不了半点,仿佛前面有一堵无形的墙。
灵儿被摔的直想明明是哭了出来,我居然听不到半点声音,我朝灵儿大喊问她怎么了,却好似充耳没闻一样。
看着灵儿急切的又冲了过来,其结果又是一次弹飞,我这边大喊:傻丫头,不要再撞了,可她那边好象听不到似的,难道这奇怪的气墙连声音也阻隔了?
看着灵儿一次次弹飞,又坚强而焦急的冲了过来,心里不由感动万分。我必须赶快出去,现在这里的一切怪异远远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怪异的石阵上。
我走到石阵中心,此时能看见黝黑的石柱上竟刻着奇型的文字和怪异的图案,且每个石柱各不相同。
而那悬空的发光石头,又在五六米高的空中,我围着石柱一圈一圈的干着急,却无法出去。望着阵外已经磨出血迹的灵儿,心中的疼痛再也无法抑制,愤怒的朝石柱上狠狠的击了一拳,全是这破烂石头,不然也不会进来。
暗红色鲜血顺着柱子流了下来,忽然石柱上的金字和图案亮了起来,象初起的太阳,发着金芒。它象火种一样迅速点燃了其他八根柱子,一时间整个空间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着。
外面的灵儿不知是发现什么,也停了下来,眼泪汪汪的望着这里。
不知是否被金色光芒照耀的产生了幻觉,那奇异的字符图案居然围着空中的石头的旋转了起来,而那石头蓝芒已经不见,取而代替的是周围竟然升起一道七彩圆晕。
突然那道七彩光华大盛,把我给吸了进去,眼看就要撞道那奇异的石头,那怪异的文字图案仿佛有感应似的,立刻光芒陡增,一时间我居然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而那石头的七彩光环和九道奇异的金光竟似胶状,金光无法攻进光环,而光环也无法再向外扩张一分。
悬在半空中的我,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忽然又看见灵儿向这边跑了过来,我心里焦急万分,深恐这不知明的东西伤害到灵儿。仿佛内心的焦急演化成一种无形的力量,竟然挣脱了怪石的吸力,从空中仰面摔了下来。
就在我尚未从获得自由的惊喜中醒悟过来,只觉周围狂风四起,那发光的石头居然冲破了金光的包围,向我砸来。
而那在地上耸立的9根石柱居然拔空而起,硕大的身体瞬间变得只有拇指大小,向那奇异的石头拦去,而此时空中九道金光也从后面追来,然而那石头的速度如光电一般,根本没等我反应,就砸在了在我的印堂穴上,紧接着九道黑影夹着金光也钻了进去,脑袋象爆炸似的,只觉眼前一黑,仿佛陷进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恍惚之中仿佛听到女孩哭泣声音,睁开眼睛看见灵儿布满泪雨梨花的小脸,赶紧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灵儿惊喜中带着哭腔,风哥哥你醒啦,我还以为你丢下灵儿一个人不要了呢!
我心中一疼,紧紧搂着她的细腰说,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只要我龙风在的一天就不会让灵儿受到欺负,不会离开灵儿的。
“风哥哥,你昏了一天一夜,把人家都吓坏了,你身上怎么会发光呢?”灵儿眨着红肿的小眼说。
我这时才想起所遭遇的事情,看看周围竟然是光秃秃的空地,那九根石柱和会发光的石头象凭空消失似的,难道真的象梦见的那样都跑到脑袋里了?
仔细查看了身体,依旧是洁白如初,和以往无异,不由十分奇怪的问灵儿,我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么?
灵儿看了看我,突然小脸蛋布满了红霞,风哥哥眼睛好坏呀。
我愕然了,眼睛?看看灵儿害羞的样子,自是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只是心中纳闷:眼睛怎么了,该不会象二郎神长了三只眼吧?
这时那只惹祸的色鼠居然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钻到灵儿的怀里。
我闷哼了一声,看了它一眼,那小家伙被居然这一眼吓得浑身颤抖起来,我好奇的摸了摸它脑袋,居然十分顺服的让我抚摩,只是脑袋不敢抬起看我。
我想这家伙在森林里这么久一定知道出去的路,试探着朝我和灵儿比划了一下说,能否带我们出去。
那色鼠居然能够领会我们的意思,“唰”的一下从灵儿怀里跳了出来,在前面用洁白爪子示意我们跟它走。
森林象大迷宫一样,如果你不知道路瞎转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一生也可能出不去。
这小色鼠一路上再也不敢对我和灵儿做鬼脸,十分尽职的带路,很快我们就见到了一栋土房。
在现代社会,边缘的山区,贫困是我们这些都市人所不能想象的,然而他们的善良和纯真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再三感谢那对老夫妇的盛情挽留,我和灵儿终于现代社会的征程,而我的经历,除了感觉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在全身经脉里沿着奇怪的路线流动外,我和常人无异,并没有象小说和电视里所宣传的那样变得多么不可思议力大无穷。
唯一让我感到变化的应该是我的肌肤,居然象婴儿一样娇嫩连灵儿那样洁白细润的皮肤也自叹不如。
还有就是灵儿所说的我眼睛很坏,怎么坏法我是没看见,有一点好象是真的,一但我集中精力去注视某样东西,如果他是如生命意识的话,一定是非常惶恐不安的,这些在一路上动物身上已经得到了证明。
也许我的奇异远不止如此,因为一切对我象梦一样,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有时甚至怀疑,我是否从山上摔了下来?
然而身边的灵儿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一个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人。
从未出过深山的灵儿,此刻象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虽然吃着冰淇淋,可是丝毫不影响她那些希奇古怪的问题从那红润的小嘴巴里跳出来,而三寸许大小的色鼠在灵儿怀里亦是张头探脑的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灵儿对那些在秋风萧瑟的季节,而依然展示自己美好身材的女士们更是啧啧不已。
看来“漂亮的衣服对女人是天生的诱惑”这话一点都不假,女人除了在意自己的容貌外,恐怕最注重的应该是自己的衣服,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商场里男士的衣服总是摆在不起眼的角落,而绚丽多彩的女性衣服总是摆在楼层的中心。
来到银行提款机上,将在雨水泡了两天的龙卡塞进去,居然还能使用。
虽然中国的伪劣产品很多,可是对于某些公共产业建设却还是真材实料,至少我现在对这张卡就是非常满意。
取了钱自然先是去饭店大吃一顿,三个月的山中清汤寡水让人实在留恋世间的“油水”。
灵儿拍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愁眉苦脸的望着满桌子菜,却再也吃不下去,我擦擦嘴神秘地对灵儿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喜欢。
我拖着被商场绚丽灯光闪花眼的灵儿到女士服装专卖,对年轻的售货员小姐说,请帮我挑一套适合我妹妹穿的衣服。
那售货员正在摆弄着她手中的笔,看到我们穿着山中老夫妇送的破旧老土的衣服,自是不屑一顾。
我不由一种被伤害的感觉,提高了声音:“请”帮我选一套衣服。
那售货员,那画上去的眼睫毛挑了挑,突然碰到我愤怒的眼神,竟然颤抖着似要倒了下去。
我赶紧扶了上去,问道小姐“没事情吧?”
那售货员定了定神,却不敢再迎视我,低头小声道:没事。我说我妹妹不太懂事,你帮忙挑下衣服,给她穿上。
那小姐绳蝇一般说了声是,带灵儿去试衣服去了。
我趁机会也给自己挑了件衣服,蓝色的牛仔裤,灰色的休闲外套,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记忆中那个瘦弱的身体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我怀疑这躯体还是我以前的躯体?
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恍然想了起来,自从我摔下山崖,就再也没带过,可是视力却比从前更加清晰,有时甚至能够看见眼前流动着的风,当然也怀疑自己是看花眼了,因为在仔细看的时候却一无所获。
试好衣服,走向女士专柜,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皮肤如雪似玉,一身粉色套装装扮得象洋娃娃一样,活泼动人,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我不由看呆了。
而灵儿和那售货员小姐亦是傻傻看着我,灵儿叫道,风哥哥你好帅哦。我晕,现代词汇学得蛮快的,我一把抱住她娇小身体,拎了两圈望着她的眼睛说:灵儿才是最漂亮的。一抹羞涩迅速爬上了她的眉梢,低下了脑袋,玩弄着我的衣角。
从商场里走了出来,才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卡上只剩一千多了,这可是我全部的财产。望着灵儿一脸兴奋的表情,我不由想起心中的那诱惑的笑脸,虽然几个月过去了,可是时间不但没有抹去我对她的渴望,反而加深了这份思恋,难道这就是爱情?
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在滚滚的车轮声中我踏上了南去的列车。也许吃了亏,再也不贪图汽车的舒适,还是安全第一,毕竟幸运之神不会一直眷顾你的。
我和灵儿买的是硬卧票,如果买软卧的话,就没有money吃饭了,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在意一时之苦呢?
也许是春节将近,驶往上海的列车上并没有多少人。
我拉着灵儿进了16号车厢,找到车票上的包厢位置,才现整个包厢居然就我和灵儿两个人。于是我让灵儿睡下铺,我睡中间的那层。
灵儿跑了一天,可能也累了,居然两眼一闭很安稳的睡了。
我虽然也和灵儿走了一天的山路,可是却感觉精神依然很饱满,没有丝毫疲劳的感觉。
灵儿怀中的色鼠也钻了出来,两只小眼睛好奇的看着陌生的一切,突然跳到我的床位,爬在我肩上看我手中的报纸。
就在火车快要启动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要说美女,不是没见过,且不说我心中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就是连灵儿尚未成熟的美丽已经是不可多见的了。
而当这道身影清晰起来时,仿佛整个世界给暗淡了。她穿着一条时下流行的紧身牛仔裤,腿长腰细,看来十分迷人,甚至可以使人感到紧身裤之下的肌肤,是如何地富于弹性,一种只有妙龄少女才有的弹性。乌黑秀丽的长发,有几丝飘拂在她的脸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长而黑的睫毛向上微翘,使她整个面容都笼罩在一种充满青春气息的明媚里。
“恩,就是这儿了!”声音清脆悦耳,咬字清晰,她自言自语道。
突然她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看了看熟睡中的灵儿,又望了望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而目光却盯着她玉容的我,一抹红色飞快爬上了眉梢不由细声到: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语惊醒沉醉中的我,赶紧收回肆无忌惮的目光,她才少许自然些,报以浅浅的微笑。
然而这丝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使她的美丽更添三分诱惑,让人不由想亲吻她那微翘的朱唇。
想归想,自然是不能真的去做,否则不被骂成色情狂才怪呢。幸亏人类还有幻想这一自我安慰的功能,你可以想象中扒光她的衣服,去做你任意做的事,而且这是法律和道德所不能约束的,毕竟不会有人扒开你的脑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正因此,在你酒劲酣热,互相称兄道弟的时候,却可能彼此互相骂娘呢!然而,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我自认不是柳下惠,可以假装视而不见,我也甚是怀疑,那位世称“真君子”的兄台,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男人某部分功能,而变得心如止水。然她毕竟不是灵儿,可以拎来抱在怀中笑谈柔情,于是心不在焉的看起杂志来。
“啊!老鼠”突然一生娇脆的轻呼。原本在我肩上装模作样假斯文的色鼠,不知何时跳到那少女充满弹性而极其性感的大腿上。
然它正在摇头晃脑的向那位少女卖弄自以为是“酷必了”的形象,却被惊慌失措的少女给一巴掌给扇到窗台上。
手劲还不小,我不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幸亏没有什么轻狂的举动,恐怕飞的就是我了。
而那只见了漂亮女人就发晕的色鼠,此时呆头呆脑地望着那少女,大概是弄不懂同样是漂亮不可方物的灵儿对它宠爱有加,而面前这位同样艳丽动人的人类却赏了它一巴掌。
我赶紧跳下来拎起呆鸡一般的色鼠扔到我的铺位上,讪讪地说,对不起小姐,这是我妹妹的宠物。
那少女从惊慌中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对我微微一笑,没关系,只是它太象老鼠了。
“唧唧……”旁边的色鼠不满的叫了两声,大概是不满把它和老鼠相提并论吧!
我不理它,转而向少女大献殷勤说:是是,它确实太丑了,吓了小姐你了。
又是“唧唧……”几声,声音明显提高了,想是抗议我卖友求色。
那少女此时却盯着色鼠说,我觉得它挺可爱的。
“唧唧唧……”感觉给人是,是,是,真他妈的一点都不懂得谦虚,老子这么帅还没被夸呢,你倒是抢了风头。
不平衡之下,“当”的一声,给正在满怀陶醉的色鼠一个响头。
那只色鼠居然狡猾的逃过我一击,又窜到那美少女腿上。这会那美女居然没有再给它一巴掌,反而抚摩起它的小脑袋起来。
此时那只色鼠居然趾高气扬向我抛个得意的眼神,恨得我直咬牙暗想:敢跟我抢女人,早晚把你剥了炖汤喝。
那色鼠居然象是读懂了我嫉妒的眼神,居然又把它“安碌山之爪”伸向那坚挺诱人的胸脯。
靠,流鼻血了。
见她们一人一鼠玩得不亦乐乎,仿佛无视我这个英俊潇洒大帅哥存在,不由失落地爬会铺上,拿起杂志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偶儿斜眼一视,白皙的脖子下傲人的胸脯,更是无法把冲得七上八下的心收回。唉,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无聊之下不由想起身上四处流走的那道暗流,稍微一冥想,居然昏昏欲睡起来。
恍惚之中体内那道暗流居然瞬间澎湃起来,象滔滔的江水沿着周身经脉游走。而本是平静的丹田周围,居然受暗流的刺激,围绕着丹田形成了一个旋涡,而它所形成吸力引得全身经脉中江水一般的暗流冲向丹田。受此冲击,丹田居然一阵颤动将那滚滚而来的暗流全部吸去,旋涡也因此而停止了转动,一切似乎平静了下来。
突然全身经脉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暗流来,比上次更是剧烈浩大,从而引起的旋涡也更是急速,又是丹田一阵颤动,洪流浩然而空。然而,经脉中的暗流仿佛无休止的重生,且一次次更加强横,且所携带热量也越来越炙热,冲得全身经脉疼痛不已,烤得心中干燥无比。可是此时我已经不能自已,无法停止这滔滔不绝的暗流被旋涡引向丹田。
就在我经脉被涨得欲裂的时候,突然印堂穴闪起一道金光,一种无法用形容的语言迅速游历了我的大脑,接着原本只进不出丹田,却将流向它的暗流引向旋涡,从而使旋涡更是声势浩大,也越来越快的吸引周身经脉中的暗流,一旦暗流停止,原本顺时针旋转的旋涡,居然倒向逆流,将吸引在旋涡中的暗流反送到全身经脉,而当经脉中暗流又起的时候,旋涡又再次逆转,吸引经脉中的新旧暗流,如此往复四十九次,原本应再将暗流送回经脉的旋涡,却将暗流送向丹田。此时暗流已经象汹涌的巨涛一样,而丹田却轻易的把它给吸纳。
体内终于平静如初,原本四处游走的暗流,再也没有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