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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天涯海角(下) 第十章 爱情传说

※※阳光最璀璨的地方

我不知道学校是不是应该算这个世界上阳光照耀地最璨烂的地方。

就像窗外那一束束的凤凰花,红的璨烂、红的炫目、红的触目惊心!我和林相的心情也是一如凤凰花开,流淌的是一地的血,点点溅落,下滴成河。

我们宿舍这个月的水电费加在一起竟是他妈的狂高:750元人民币的水电支出呵!光水一项就是214吨,每吨可是一块多人民币呵!

他奶奶的,我就是不明白,那些个抄水表的都是些什么个眼神?

他当我们四个天天在宿舍里是练习水上运动呢,还是天天蛙泳准备向雅典奥运会上的女英雄罗雪娟一样也争他个2008北京奥运的金牌回来呵!

就是猪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了呵!况且以前我们每个月的水电费从来都不超过200元的啊。

可水电科的那位半老的大叔和大婶却对我们的质疑充耳不闻。只是说,我们只管收钱!一句话噎得我和林相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口鲜血就那样的死死地被堵在了胸口!

我们半点脾气都没有的乖乖交出我们红艳艳的钞票——我们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呵!只是我不明白深大怎么也有这样的服务部门?

我很温顺的抓过那位大婶递出地水电费收据,悻悻地从那个窗口退出来。

飞烟,我们下午去哪里啊?林相看我退出那个可恶的收费窗口的时候问道。

不知道,我可能要去图书馆吧。我闷闷的说道,刚才的怨气还在我的喉咙里卡着呢。

又去等你的连城哥哥?林相那厮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被宰出去的银子,凑在我耳边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真是一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家伙!

等你个死啊,林相。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你丫就不懂的含蓄一点?我大声抗议道。

含蓄?我靠,艾雨菲,你现在也知道含蓄了?我问你,你知道含蓄两个方块字怎么写的吗?林相的一双美目里全是他奶奶的嘲弄和调侃。

你以为就你知道呵?姑娘我就不许知道啦?我白了他一眼。死东西,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摆明了想出姑娘我的丑吗?

嘿嘿——林相一脸奸笑。

※※漫天飞舞的紫荆花

艾雨菲?你就是新闻传播学院的那个艾雨菲?我的身后蓦地响起一个温柔异常的声音。

你是?我回头。嗬,又是一个美女级别的同学站在我的身后。一头长发,精致的玉琢一般的脸,一双眼睛就那样漆亮漆亮的嵌在了眼眶里面。我黯黯的嘘了口气。原来深大还真他奶奶的藏了这么多的美女呵?

我是淳于雅静。美女很温柔地笑笑,说道。

哦,你好。请问你认识我吗?我问。我就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还认识这么一个大美女的?

当然,听人说起过你。淳于雅静的声音淡淡的、优柔的,似乎连她呼出的口气里都有淡淡的菊花香。

谁?我凝眸,望着她,问道。

石坚。你认识的,对吗?淳于雅静的眸子似乎起了一点点的变化,在说到石坚三个字的时候她的一直光彩熠熠的目光似乎也黯了一下。

是的。他在你面前说过我?我有点吃惊。任何说认识我或者会提起我,我都不会惊讶,但孤堡不一样啦。我的心在听到淳于雅静说到他名字的时候就突地一跳,很没预兆地。

是。淳于雅静的目光更加黯淡了。

他说我什么?我尽管紧张,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他说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淳于雅静说道。

是吗?我脸上的笑意不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连我的声音也似乎有一种开心在跳荡。

你不信?她望着我,问道。

呵呵呵,不知道。我傻笑了起来。是因为听见有人说孤堡曾经在别人的面前提起过我,还说我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吗?我傻傻地想。

不过,我告诉你,不要爱上他!淳于雅静的声音一下变得冷漠异常起来。变化的弧度大大超过我瞬间理解的范畴。

你说什么?我瞪着一双迷噔噔的眼睛,像刚被人从米汤锅里捞起来的面条一样,问道。

我说,你不要爱上他,否则,你会后悔的。淳于雅静的声音似乎也不仅仅是冷漠?还有一丝真诚的劝慰?

你怎么知道我会爱上他,还有我会后悔?我半天才平静下来自己的心绪,问道。

你已经爱上他了,但他不是你应该爱上的人。淳于雅静淡淡地笑笑,说道。

那谁是?我的女人的敏感也总算一下回归一点点了。

没有谁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是他所爱的人!淳于雅静的声音似乎一下又变得幽深辽远起来?

是吗?我望着眼前的淳于雅静的脸。我不知道她告诉我这个信息是什么用意?难道她也喜欢他?还是她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喜欢她?

你好自为之吧,小妹。师姐只是不忍心看你以后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时候伤心绝望,那时后悔就已经迟了。说完,她看了我一眼,就移动脚步准备走了。

我不会后悔的,你放心!我就是爱他!我毫无顾忌的对着淳于雅静的背影说道。

可淳于雅静却没有再回头。

她的背影还是美丽极了,风吹起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缓缓轻扬,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的整个人看上去雅而且静,一种十分美丽的静!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遇见她都不会不心动的吧?

菲儿,你的劲敌出现咯。林相打断我的遐思和沉溺,将我从一个遥远的过去拉回了现在。

什么?我恍然回视。

我说,你的劲敌终于出现了。你不觉得么?林相那厮的眼睛里还真的有一丝担心和同情的色彩。

你是说淳于雅静?我的情敌?我指指远走的淳于雅静又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啊,那你以为我说谁哪?林相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哦。她真的长得好美呢。我轻轻嘀咕。

是啊,她看上去真的是好美。连一向自诩为深大第一美女的林相也由衷地叹道。

那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我的声音听起来沮丧极了,我死命的用脚蹂躏着地上一片刚刚从树上飘落的紫荆花瓣。

不会,你看她刚才的表情就知道啦,她一定也没有得到你连城哥哥的心。而且你的出现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困难。她这么说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林相感情在替我分析敌情呢。

你这么认为?可她都那么漂亮了呵!一想起淳于雅静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我的心里就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呵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心思就是他妈的一个个怪物,他们的审美观念简直就是一堆堆狗屎。你以为美的,他可能就以为是丑了。嘿嘿,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不信?你的连城哥哥一定也是这样一位眼神出了问题的主儿!林相那厮在分析起男人来比她背王长喜来的利索在行多了。

你这是怎么说呢你?你是说如果孤堡喜欢我那不是因为我长得美?而是我刚好契合了他们的审美怪癖?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身边兀自呱噪不止的林相,问道。

啊?哦,不是,不是,菲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我是说——林相的目光遇到我的眼神才知道我此刻的愤怒的有多深。吓得丫慌不迭的口吃起来。

那是什么?快说啊!我的讨伐没有缓和的余地。

我是说,你不光长得美,而且你还有一点点恰恰那么让男人喜欢的东西!林相那厮猛烈的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什么东西?我继续。

就是你身上的东西啊?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了我还叫美女吗?我早就去变性了!林相大叫抗议起来。

呵呵呵,真的?我的身上真的有那种东西?我是指能吸引男孩子的东西?我紧紧的叮嘱林相的眼睛问道。

对,而且还非常多!林相猛力地点点头,说道。

呵呵呵,好吧。我们回去吧。我笑了起来,一把抓起林相就往宿舍方向跑去。

回去做什么?林相被我抓得生痛吧?一边跟着我狂跑一边不解的问道。

回去帮我分析敌情制定对策呵,哈哈哈。

我才不管林相的抗议呢,抓起丫的手一路狂跑。连头顶的紫荆花都被我的笑声给震落了下来,洋洋洒洒的飞舞满天——

※※谁来救救我!

给玄毅上完课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我收拾好东西,和玄毅说了声再见就匆匆下楼而去。

外面的天色灰暗异常,空中是一点星光和云彩也没有的苍白,当然更没有月亮。

但,却有风。

风很大,冷冷地从身边穿过,似乎比我更急着往某个地方奔似的。身旁的树叶在哗哗的乱响,不时还飘落几片在我的身上。

我随手撂落身上的落叶,脚步不停地在夜色里匆匆穿行。

两边小巷的店铺今天却都已经打烊,门早早地落上了锁。只有黯淡的灯光从门的罅隙里静静的穿射出来。

于是夜色比它更静了几分。

暴雨欲来的前兆!

我知道,我至少得赶在暴雨来袭的前一刻赶到公交车停靠站。要不然的话我就等着做落汤鸡吧。在深圳这个地方,一旦下雨,雨伞的作用就只能是一个累赘了,深圳的雨伞从来都是用来遮阳的。

小巷一个接一个,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平日才十几分钟的路程今日却被我走得辛苦极了,路也仿佛变得似乎漫长极了。

我的焦急也被这冷冷的寂寂的长路拉得更加的漫长。

我有点害怕。

空中已经开始飘落几丝雨星。

我终于来到了一条两边根本就没有店铺或是人家门朝这条街开的小巷子。

这是通往金砂中路公交车停靠站的必经之路。平日倒没什么,可今晚我走在这条巷子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安和紧张。仿佛前面的某个角落随时都会有一个叫做危险的动物从黑暗里迸出来然后朝我开始撕咬,然后我就在他的撕咬中慢慢变小变碎,再然后我就死去了。

我越想越恐怖,我浑身的鸡皮和毛孔已经紧缩成皱。我的脚步声也开始在小巷里变得急促和匆忙起来,我的呼吸有点变形。此时此刻我真的有点后悔为了他妈的的几十块银子担此惊受此怕了。

小姐,赶着去哪里啊?一个阴阴的不死不活的声音真如我想象的一样,从一个角落里黯黯地飘了过来,像一朵长在阴黯和潮湿里的霉菌,声音里充满了腐败和变质的味道。

谁?我一惊。脚步声不自然的就加快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任何声音和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和预兆。

小姐,慢点走嘛,陪哥哥玩玩?那个阴黯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不离不弃的跟了上来。

玩什么?你他妈的想死是吧?我猛地顿住,凶狠地瞪了后面的人一眼,说道。

在夜色里我看到后面紧跟着我的人是一个瘦小的男人,看不清肤色和五官,只有一双窄小的眼睛在发着狼见到兔子时候的绿光。

说完之后,我又头也不回的就往前面猛走了。说实话我还很为自己刚才的勇猛和临危不乱暗自得意了一小会儿的。

想死?哥哥只想欲仙欲死呵。后面的人大概懵了几秒钟之后又继续邪邪的笑着跟了上来。

我突然加速。

我知道此时此刻再不当机立断就只有等着哭鼻子后悔的份儿了。说不定姑奶奶的一世清白就要糟蹋在这个混蛋的手上。

我的脚丫子翻得跟什么似的,尽管很少参加什么运动会,也很少有机会观察自己这方面的潜质和能量。但我现在一跑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做速度!什么是能量!他奶奶的,每天两盒的蒙牛特浓牛奶看来也真是没白喝。

小巷和黑暗在我的脚丫子翻卷的过程里迅速地被我超越和甩掉。

我正暗自得意呢,哼,瞧你那小样儿,什么素质和体能嘛?和姑娘比赛跑?嘿嘿。

我看见了前面路口的灯光了。我的紧张一下放松了下来。我甚至还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个家伙有没有跟上来。

可一回头,我的头就真的大起来了。

简直就是痛!

他妈的我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他的眼睛。隐隐的亮着,阴阴的笑着。

我的脚丫子又欲翻卷起来。

可这次似乎怎么也没上次那么麻利了。我明显感到我的小腿在颤栗和不安中的忧郁和虚弱。迈开的步子却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地坚定有力。

嘿嘿,你就省省吧,小姐。留点力气陪哥哥好好玩玩?一双罪恶的黑手就那样毫没预兆地朝我的肩头抓落。

嗯——我正迈着我的步子呢,突然就感到肩头一痛。我苍然回视,就看见一双细瘦如鸡爪的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救命啊!我的本能适时适地的发挥了它的功能。我想我的尖叫至少可以传至1000米以外。我还想这下至少应该有人可以听见我求救的呼喊声了吧?

你叫个鬼啊你?你就是叫死了也不会有人理你的啦!一双枯手倏地就从后面绕过我的脖子捂住了我的嘴。

呜——呜——呜——我死命的踢着我的平日看上去秀美的很,可是此刻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了的大腿。我真他妈的恨哪。早知道我就去报个名参加跆拳道训练班了。

可我的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那双瘦如鸡爪的手开始将我死命的朝后面的黑暗里拖去。我的刚刚买回的一对新凉鞋也被我给挣脱了。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上。

可星子不见,月光不见,当然云彩也不见了。

我就明白,我的呼天也换不回我的地灵了。

我只有黯黯许愿:南来北往的各路神仙睁开你们神明的眼睛救救小女子吧!

我甚至想,此时此刻任何一个过路的人谁救了我而要我以身相许的话,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他妈的怎么也好过被这个猥琐狼狈的家伙糟蹋好啊!他奶奶的长得类人猿似的,看着就难受死了啊!

我的反抗依旧,我的腿仍在死命的挣扎着,我的手在胡乱的往空中抓着,我的心里在黯黯的咒骂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啊?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的吗?!

可我的任何反抗看起来是越来越显得徒劳和无益了。我的身体被他像拖一条死蛇似的往小巷深处的黯角里拖去。

我绝望的闭起我的眼睛,我的眼角四周开始闪动铺天盖地的鬼火——

※※晴空万里在梦中

铺天盖地的鬼火还在我的眼前飘飘忽忽穿来梭往的时候,我就突然感到我的身子往下一沉,我的人整个儿的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那原本就已经微湿的水泥地上。

那双罪恶的枯手也从我的嘴上滑落。

我正准备叫呢,他奶奶的,即使想非礼姑娘也犯不着如此虐待吧?

可我一回头,我的眼睛就直了,仿佛跟真的见了鬼似的,眼前那一片鬼火又开始恍恍忽忽的跳越飘荡起来。

那个意欲对我图谋不轨的家伙此时此刻正软软的缩在地上,嘴角正在不安的跳突和抽畜着。看上去真像是突然被鬼缠了身一样。

我的人有片刻的懵懂,一时还分不清状况。我的头却大的很了。

看见他站在我的身后,我就是不明白刚才还泼辣异常彪悍惊人的我此时此刻竟感到特需要一个温暖的胸怀和肩膀去靠一靠,甚至我都想好好的哭一场!妈的,刚才也太危险了呵!姑奶奶几曾见过此等阵帐呵!

学长,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吗?我真的想不到自己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就像电视里的广告语一样“心动不如行动”!只是我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一点也没矫揉造作的份儿。我相信我的目光真诚的可以杀死十头公牛的啦。

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慢慢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将自己的脸很温顺的倚放在了他的胸前。

真软耶!我的心在黯黯的尖叫,原来男人的肩膀真的是如此的舒服呵?怪不得林相她们天天拉着个哥哥的手扬媚洒娇了。

倚靠在他的怀里我一下竟然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和后怕。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

靠在他身上的我眼泪却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一滴一滴的,溅落在这条寂静的小巷。小巷空寂,我的泪水没有半点回音。只是我的哭泣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低下头,问道。就连声音也是和平日决然不同的温柔和关切。听得我的耳朵都有一瞬间的迷恍,要不是刚刚的惊惧还在眼前,我真以为我是正和他在什么咖啡语茶里卿卿我我呢。

只是这条小巷不是戴望舒的江南,我的迷恍当然也不是烛影轻曳里的心醉神迷。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半天我才抬头,问道。

我刚刚凑巧从这里路过。他淡淡地说道。

凑巧?我的眼睛里全是问号。

嗯。他点头。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上天真的会为我和他安排这么多的巧合。

当然,我每个星期都会来教育学院兼课的啊。因为刚刚下课出门的时候,看见可能马上要下雨,所以我就抄近路从这条小巷走了赶六路公车。哪知刚走到巷口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声尖叫,然后没多久我就看见一个家伙拖着一个人往后退。

那你当时怎么不救我啊?我的眼里是嗔怪吧。

当时?当时正懵着呢。我在想一定是有人在施暴了。可我看不清前面的人的样子,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将他一举击败。

那后来你就怎么想到可以出手了?

因为我发现原来是一个十分瘦小的男子,你看他那手瘦的鸡爪子似的,眼眶深凹就该知道他是一个粉男了。

粉男?

就是吸白粉的男人。

哦。

其实你只要猛力的击打他的头部,只要一下,包管他再也蹦不了了。

为什么?

不要问这么多的为什么。以后你再看见他们想非礼你就这样对付他们得了。你看你的脚上还在流血呢。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他打断我的疑问,说道。

以后?下次?我可不要了,这一次就够了!呵呵呵。我笑了起来。刚刚还挂在眼角的泪水和笑容一起绽放。我一点也没感知到我的脚上的伤和痛。

你真行啊你。这么快就回复过来了?他疑惑的望着我,问道。

我——我一时语塞。也真是的,刚才不是还在死亡和痛苦的边缘苦苦挣扎着吗?怎么一下就又能哭能笑了?连我自己也糊涂了,只是看见他的眼睛和他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所有的害怕真的一下就全部跑光了。我想恐惧和害怕都不行了呀。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说完,他推开我的身子,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背慢慢往前走去。

不,我走不动了。我说着,泪眼婆娑。

那?那我们怎么去医院?这里有没有出租车的。他轻声嘀咕。

你可以背我嘛。我的嘴角于是很小女人似的嘟了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到一阵肉麻。

背?他的眼睛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

他犹犹豫豫的又看了我一眼,才很不愿意的弯下身子。

上来吧。他蹲在地上,往自己的后背指指,说道。

谢谢。我立马一个跳山羊的动作,飞身空扑的上了他的身。

嗳,你轻点,刚刚不还在叫痛吗?现在都能飞了!他在轻声抱怨。

呵呵呵。我懒得解释,呵呵傻笑起来。开心的时候我一向是不介意傻一点的啦。都说傻人才有傻福嘛!

哎,我问你,如果刚才非礼我的不是一个瘦小的家伙而是一个强壮的,不,很强壮非常强壮的男人,你,还会不会出手啊?我仍不死心,这是我心里憋了许久的一个疑问,所以到了路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问道。

不知道。他回答的干脆极了。

不知道?我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了。要知道,他这个时候要是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你说姑娘我该会多么感动欲死呵。可这家伙却偏偏说不知道?这不是存心想气我吗?还是丫真的就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呀?我的心在极度的幸福里狂烈的郁闷着。

是的。他说道。这家伙背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了。

那,那他怎么办啊?我问。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刚刚被他击晕的那个混蛋。

就让他在雨里泡泡吧,也许会泡清醒他呢。他笑了。

我想他去坐牢啊。我在孤堡的背上尖叫。

就因为他想非礼你?他问。

是啊?难道这还不够让他坐牢的条件吗?

当然够,死都够了这种人!他的声音很难得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我的心里还是恨恨地。

算了吧。这种人你怎么和他计较?警察抓了他,还不是会放了他?所以——他顿住不说了。

所以怎么了?

就让他接受老天的惩罚吧。这样的暴雨不淋死他就算他命长了。如果老天开眼,干脆就给他一下,闪电会偷偷带走他的生命!他笑了起来,说话像在作诗。

呵呵呵,对,就让他去死好了。我在他的怀里也笑了。尽管我知道一场雨也不会真的就淋的死他,但我还能怎样呢?难道要我大告天下,我艾雨菲昨日在街上差点被人非礼成功?靠,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啦?尽管他可以为我作证,可要想大家都相信,难哪!这是一个绯闻年代呵!

雨声真的就大了起来,一眨眼间就成了瓢泼大雨了。

我们走在路上,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好不容易在路口拦截到一辆出租车。我们就一起坐了进去,尽管又被司机狠狠的黑了一把。可奇怪的是我的心情却还是出奇的好,不愠不怒,还脸带笑意。

他的气息在我的身边一层层地氤氲开来。我在他的气息里竟然缓缓的睡着了。风声雨声雷电声,我一声都听不见了。我的梦里是阳光璨烂晴空万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