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仅仅只是两个月,从幻想的云端摔下,所有的不可一世被摔得支离破碎,找工作仿佛如传说中的仙境,难道只有缘人才能进吗?当事业上没有成就时,就用爱情来弥补一下也是好的,可是那传说中的美女真的只是存在于海报上吗?我才发现,其实找工作和找美女有异曲同共之妙;首先找女人和找工作都是因为需要,而且需要的强烈程度不相上下;其次漂亮的女人和好的工作都是几百天才能遇上一次,而且往往只是看看,在你思考着用什么方式去追的时候已经名花有主;还有的是如果你够优秀,工作和女人都会主动来找你;找到之后,如果你不用心去爱它,随时都有可能将你一脚揣开最重要的是如果干的满意,还得签上一个类似于卖身契的东西,叫合同或者证件(结婚证)……如果无证驾驶,对女人重则很可能搞出“人命”――应该叫小生命,轻则也要你十天半月不得安宁,对工作也就顶多不发给你口粮,饿死街头倒不会,只是又要厚着脸皮找乡下的老父母亲敲骨吸髓,真是惨无人道……
经过仔细研究决定,饱暖才能思!为此我不得不屈尊降贵来到北京一“穷乡僻壤”开始了我的寻梦之旅,梦中的我悲怆如一个豪情满怀的剑客却只能靠胸口碎大石来维持生机,那感觉就好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的头踩到了脚底下――没面子到了极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请来的大学生”――公司老板如是说;为了配合一点,我挺直了腰却将头埋在屁股底下,大家一脸诧异带新鲜的看着我,就和天桥上看猴戏的神情一样,又好象在说:“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大、大学生。”
经公司领导一至讨论通过,安排我到微机室工作,无非就是打打字外带接接电话,我成整个一男秘,但给我工资的就是大爷,做什么是次要的!
无聊是一把无名之火,每天反复单调的生活把我训练的如一台机器上面的齿轮,没有一点思想,早八晚六、没有休假的日子让我渐渐的失去了时间观念,更惨的是仅有的几个女人不是有夫之妇就是昨日黄花;让我仅有的欺盼就是每月二十六号发工资,之后像一个守财奴般一遍一遍的数钱,再将它们藏好,然后开始幻想回家以后该怎样用这些钱来过一过我梦寐以求的小资生活。
又是一个月发了工资,我正美滋滋的数着那为数不多的“红精灵”,敲门声响起,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钱放好,装着若无其事的把门打开,是王兵――我们公司的司机;“走,一起喝酒去”,听到喝酒那埋了近二个月的□□烧了起来,但又深恐是鸿门宴,我正迟疑着;“走吧,都等着呢?小李今天生日请客,一起去乐乐”,听到有人请客,真是大快我心,于是那天我和小李、王兵以及他的老婆风铃熟了起来;“今天下午六点全体员工到食堂开会”――我传递着老板的原话;“知道什么事吗?”小李问着,“不会又是减我们工资吧。”
“来了一个美女、年方20、未婚”,王兵色色的说着;
小李来了句“在你眼中,他妈的谁不是美女呀”,王兵自然不服气,说什么这次绝对是能让你掉口水的那种,到时候你和陈昊不要打起架来才好呀,说完露出她的招牌淫笑;会上果然有一美女,“做人不能有尾巴,有尾巴的是动物,所以我们要夹着尾巴做人”这是领导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最起码我听来是莫名其妙……
“大家好,我叫霜霜――冷若冰霜的霜,□□座的我特别挑剔,希望大家能多多包涵”她在会上如此介绍自己;会一开完,我和小李就走了过去:我说“原来你是□□呀?”
小李说着:“你看你,叫你开会时要用心,别人不是□□,是□□座的”,我和小李唱着双簧;她脸上已飞起一红霞,那样子清纯到了极点,我开始意识到她是可以随时点燃男人□□的那种女人,而和这种女人相处,无疑是自掘坟墓;而且她会分到微机室,负责文秘的工作,于是小李又开始调侃我,说我是近水楼台;洗桑拿公司食堂:我正美滋滋的吧嗒吧嗒着那难以下咽的饭菜,霜霜走了过来,“你的胃口好象很好!”显然她对这里的饭菜也很感冒“不能提高别人的水平,只好降低自己的口味”,我长叹一口气“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吃钣,我就想拉屎”,小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对我说着;“麻烦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我端着钣跑到离他足够远的地方继续吃着;“今天晚上去洗浴中心,怎么样?”他穷追不舍霜霜在背后惊叹道:“什么,你们要去洗浴中心”;“不要看就秃头就说是和尚,听到洗浴中心就以为是妓院,再说了就算是,我也只是去洗澡不一定要按摩!”小李解释……
“也对!就算去按摩也不一定要脱衣服”我接着说,当她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走了;“怎么样?我说兄弟,和霜霜姑娘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小李不怀好意的问着;“kiss……”,我顿了顿,“还没有!只有上次做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不知道这算不算进展?”
我们两兄弟,老实说,你是不是“不行”?还是不知道怎么追女生他对着我淫笑着……
“滚!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吗?再说了圣经有云:女人只是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做成的,我作为新一辈的无产阶级继承人用的着去向自己的一根肋骨献媚吗?你说的追女生,那是老一辈人用的低级法门,像我、哼、哼!知道姜子牙是怎么钓鱼的吗?”我们洗着桑拿浴瞎侃着大山好大的风呀!不要再吹了,陈昊大哥,你再吹下去,我铁定感冒王兵在旁边乐着说着……
聊的正欢,王兵的手机响了,“嘘,各位大哥,静一点,我老婆”,然后就是听到王兵在说:“我现在正在书店,要不要给你带什么回去”,那口音甜的可以惹来蚂蚁;“你也算是我们男人的耻辱了,怕老婆怕成这样”,我看他挂了机,损了他两句;“小孩子知道什么,因为爱所以怕”,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那你还往这里跑。”
“偶尔吃吃零食,有增夫妻感情”……无语。
经过两天来的相处,我和她基本已经从生米聊成了熟饭。
第二天一上班,霜霜就对我说:“你晚上都去那里玩了,到你房里找不到人。”
“晚上、找我”,我拖着长长的口音:“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想非礼我吧,你早说嘛,我一定会等你的”我一脸纯真的看着她!
“低俗”,她吐着两个字,正眼也没有瞧我一下就走了……
“高雅的□□!”我哼了一声;
“是谁?”我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办公桌大声叫道,“是谁这么无聊,乱翻我的办公桌!”
霜霜走了过来:“不用感谢我了,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桌子都收不好”说完还一脸自得;“那我昨天放在上面的一张文件纸那里去了。”
“就是那张皱不垃圾的东西,我给撕了扔了……”
“……”
“陈昊,昨天让你写的报告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厂长聂远来了;
我红着眼看了看旁边的她,“嗯,我还没写好,等会给您送去。”
“以后做事要快一点”,说完扔下一个背影给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东西还有用”她见厂长一走马上一脸歉意的对我说,“其实也只能怪你呐,谁叫你把它弄得和垃圾一样。”
“我看你才跟垃圾一样,你这个有洁僻的□□,马上给我消失”,我大声的说着;“小气鬼,不像个男人”,她嘟囔着离开了;于是我只好一个劲儿的死命回忆着那张纸上的内容,我才发现我的回忆是没有时间、场景概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我对小时的很多事还记忆犹新,而对刚发生不久的事却全然无知呢?想不到我还有选择性记忆功能,能在一瞬间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或者是用一辈子去忘记一直想念的事,这都是痛苦的!
只好重新再写,一直到中午才写到一半,心里面想着,这次给这个“□□”害惨了,以后离她远一点才好,一想到这,她那嘟嘟着小嘴的可爱表情又出现在我脑海里,也许是相处时间长了,也许是这里的美女实在太少,也许……总之我给自己找到原因,因为我绝对不可能想她,是吗?
摸着饿极了的肚子,想着食堂里的饭菜,越发没有胃口,忽然一阵香气扑来,我转头一看,是霜霜,她笑着拿着饭菜走了过来:“想不到你这么认真努力工作,好好干,年轻人,我会提拔你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老大的派头;“这年头雪中送炭的少了,落进下石的人却多了”,我想了想,没有理她:
“不要生气了,小男人,给你的”,她把饭往我桌子上一放,摆出一个极为纯真的表情,那样子好象在说:“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又好象从骨子里渗透着引诱;我正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放纵,她一手拍了过来:“看你流口水的样子,是不是又在用思想占我便宜?”;我笑了笑,来个不予置否,又开始吧嗒着饭菜,那味道却没有尝出来,只是眼前全是她可爱的表情……
很难明白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开朗的和每个人都能欢畅大笑,有时候却沉默的谁打扰她,她就对谁发脾气,她告诉这就是□□座的性格了,我开始怀疑,□□座什么时候变成了精神病的俗名了;“陈昊,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她笑面虎的坐到我旁边开始吃饭;“小女孩知道什么,吃饭也是要培养感情的”我故作高深的看着那难以下咽的饭菜说着:“没事一边凉快去。”
“故作姿态”她哼了一句;
“错!看来不给你上一课是不行了”我放下筷子,转过脸去,一脸认真的说着:“吃饭呢!就好象和女人上床,同样是为了满足男人最原始的两个要求,所以情绪很重要”我看了看她一副诧异的表情继续说道:“举个例说吧,和自己人喜欢的女人上床,可以先来一段钢琴诗人肖邦的音乐,再喝点红酒,等到一切情浓意切的时候才可以层层伸入,而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则要关灯,脑海里想着自己喜欢的明星,一鼓作气的做完了事,吃饭亦然,遇到自己喜欢吃的菜乱嚼一气,那是暴品天物,遇到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更是要做好速战速决的准备,现在明白了吧”,说完我开始以狂风扫落叶之势一阵海吃猛喝;“低俗”,她又是对我用这两个字来评价;“陈昊,以后在公共场所说话要注意一点”,又是聂远要死不活摆着官威;“根据《新无产阶级手则》第十条第二十一款,公民有言论自由”,我说完没理他就走了,刚走出食堂,小李就一脸幸灾乐祸的走了过来;“你死了,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不能得罪的”他看了看我,“一是钱、二是领导,而陈昊兄你得罪的可是一个小肚鸡肠的领导,你说你是不是死定了。”
“没这么夸张吧,开个玩笑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你看看我在这里做了一年多都没有混出个人样,就是得罪了他”他竟然拿自己来举例,看来是真的了;“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忐忑不安的硬着嘴皮子回了句“你不相信就算了,走,租碟去”,小李神精西西的对我说;“不会吧,你想去十里以外去租碟,你发烧呀。”
“旁边开了个新碟店”,他淫笑的看着我,“租毛片,我出钱,你出力。”
“你神精病,我出钱,你出力”,我连忙纠正,在名誉和金钱上选择,我向来是选择前者;经过三百回合的较量,他终于用锤子战胜我的剪刀!
我们在里面将碟看了看,摆出来的碟中没有发现一张毛片,而我却想着该怎么措辞,怎么用所谓的高雅的语言来表达一些低俗的事,我迟迟不敢开口,等到碟店的其它顾客走完了,小李走到我旁边:“大哥,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算了。”
看来激将法还真是挺管用的;
“老板,有没有……”我回头看了看小李,那小子一脸得色的看着我,“有没有天下无贼”,贼喊捉贼,当时还没有拍,怎么会有;“没有”,那声音有如水银泄地,清脆乐耳,我第一反应就是向这声音的主人看去;“新大陆”,她端坐在那里,有如一枝迎风含笑的百合;对待美女那更不能做出有损自己人格尊严的事情来,我越发无法开口了,但又看到小李用期盼外带殷切的眼神,我只好打肿了脸硬冲胖子!
“那有没有功夫”,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真衰!还没拍,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有没有十面埋伏”,我看着小李一脸无奈的样子,大概被我彻底的打败了,女老板一概摇着头;“有没有玉女心经”,yes,我终于开口了,只见女老板的脸如霜打了般;“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有如做贼给人当场捉住了一般,耷拉着脑袋,向外面走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李有如英雄救美一般从斜里杀了出来,“到底有没有,八婆?”
“色狼!没有!”,他们有点争锋相对,我不知道是没有色狼还是没有毛片;“没有还这么凶,你是月经失调还是到了更年期,有时间去看看医生吧”,小李拉着我气势凶凶的走了出去;第二天上班,霜霜看见我就一个劲儿的傻笑,“租黄碟给人训了一顿,感觉怎么样?”
“小李,我杀了你!”,我估计是小李将我的糗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她还是会每天帮我收拾办公桌,我骂得懒得再骂了之后也就不骂了,小李和我还是会经常去那里租碟,毕竟方园十里也就只有这一家店,进店的口头禅就是小李叫她:“八婆,有没有什么新片?”而她也是毫不逊色的回敬着:“色狼又出来觅食了”然后就会给我们一一介绍新片;也还是会和厂里的三条狗旺财、来宝、哮天玩的暗无天日。
而最近公司好象喜事不断,先是老板买的新车在他开了两个月后正叫没劲时给人偷了,得到了保险公司的全额赔款,后又是王兵的老婆风铃怀上了孩子,那个本来就怕老婆怕的要命的家伙更是变成了一家庭主男,连喜欢的桑拿浴也不去洗了,整天听到风铃在楼上叫着王兵的名字,然后紧接总是王兵的脚步声,那简直比110还管事,好多次王兵正和我们聊的爽,听到风铃的叫声然后以100码的速度向家里冲去;我说着如果以后像王兵这样给女人骑在头上还不如就从这楼跳下去算了,而霜霜却是一脸陶醉的说:“要是天下的男人都像王兵那女人就幸福呢。”
“你们是幸福了,那男人就都不用活了。”
她也偶尔会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说最起码是□□那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很兴奋的说:你也知道□□座的好处了吧。
我说小姐,你不要自作××了,我说的□□是那种原装货这句话的会招来她的痛骂毒打,但我更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应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说、有所不说。我感觉自己如一个古代在皇帝面前冒死直谏的忠臣,用毅然不惧的眼神看着她;她自然又会抛给我“低俗”两个字就愤然离去;一天,霜霜不知道穿了什么古怪装盼上班,“陈昊,怎么样,不错吧?”
“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不会对你点头评足的,太有失我的风范了。”
“不过你是不是没有腰带了,将领带系到腰上做什么?”我讽刺的说着……
“肤浅,领带系在腰间可以给人造成飘逸洒脱的轻灵,另外还有一层隐意,就是希望将好的男人都可以像领带一样绑在腰间。”
“那我建议你将领带当鞋带,这样你就可以将每个坏男人都踩在脚底了。”
“也对,第一个先踩你”……无语ing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霜霜开始一个人望天,一个人围着厂里走,我问了她,她也只是摇摇头,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天之后,她从厂里消失了,一天不到,我就觉得好象少了什么似的,全身上下都不自在,但为了不让那群小子笑话我,说我一天也离不开她,我也只好忍着,第二天大清早我就去王兵,厂里谁进谁去,都得由他接送;“昨天旺财感冒了,你知道吗?”我采用迂回法则“那昨天哮天追到一只兔子,你知道吗?”
“你真是太失败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们厂里的员工,昨天霜霜没来上班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王兵果然上了我的当,原来霜霜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去三天,我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一个人回到微机室,看着杂乱无章的办公桌,忽然间觉得好象有点不习惯,都是给你宠坏了,我好象在想她,这怎么可能呢?我竟然在想一根肋骨,这实在太可怕了;三天以后,她还没有来,完了!我又开始像失掉了主心骨一般,整天浑浑噩噩的,发传真差点没发到伊拉克,进厕所给一个老太太赶了出来,说我企图偷窥;一个星期之后,她终于回来了,人憔悴到了极点,而我却好象有心痛的感觉,我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只是感情丰富,可怜她罢了……
可我还是在当天去了她宿舍“你没事吧,这几天还要我帮你打扫办公桌”,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对她说着;“对不起”,她不想多说话,我看着她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终于收起我的气势,那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哭了起来“我爷爷奶奶死了,我从小就由爷爷奶奶带大”,她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