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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诱惑的枷锁 第一卷 时常怀念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在睡梦中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恍恍惚惚抬起头来,看见从来都是只管讲课而从不要求课堂纪律的政治老师刘万里刚刚晃出了教室。

随着同学们的吵闹及来回走动声,他的精神儿已渐渐恢复了生机。不过他还是没有离开座位,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好象在回味着什么。

这时,一阵突然吹进来的大风把原本大开着的教室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他本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正好与从门前经过的她四目相对。他惊讶的看着那张好似“精工巧匠”雕刻出来的娇美面容,丝毫没有掩饰。

她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去,一副芳心迷乱的神情。

见她离去,他偷偷探出半个头看着她的背影。

那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就象春天的杨柳般左右摇摆着。瘦而不柴的高挑身材,紧身的牛仔裤显得她的美腿更加的修长。浑圆的屁股微微上翘,轻盈的步伐让人感到她浑身充满了活力!

心想:咦?这妞是哪个班的啊,我怎么从没见过她呢?

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

除了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北京师范名校的这张文凭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得到了我现在的女友(那个喜欢穿紧身牛仔裤的女孩——若琪。)

所以用我室友肖瞳的话来说:“你丫这学上的可算是忒圆满了!”

是啊,本来帅气的外表、出众的才华就够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了。然而,与若琪的恋情更是让我们这对全校公认的“金童玉女”一直以来都倍感压力。

而现在,终于可以彻底逃离这块“是非之地”再不必被学校的教条校规束缚、再不用没完没了的跟若琪解释与某某女生的那些所谓的花边故事了。

2001年6月17日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北漂生活开始了!

我给做家教时认识的一个业余房屋中介打电话,很快他就以七百元的价格帮我们在三元桥香河园东里找到了一处两室一厅的合住房子。

房东是一对开“黑车”的下岗夫妻,他们与12岁的儿子同住一室。另外一间只有9平米的屋子就成了我和若琪在北京的第一个家。

屋子里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台旧电视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所以给我们的感觉它不过是间允许男女同住一室的学生宿舍而已……

傍晚,我们在附近最大的一家乐福超市买回了被褥及可以拆装的塑料衣厨、台灯和碗筷等一些生活的必用品,再装上我在做家教时学生家长转卖给我的一台二手电脑。

经过我们俩的一阵忙活,这小屋总算是有了个家的摸样!

夜渐渐的深了,红色台灯微弱的光线温暖着整个屋子,我们便在那张不足一米宽的床上做爱。那一夜我已不记得曾多少次爬到她的身上,象一只发了情的公牛疯狂而没有质量的发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就象一对退了休的老年夫妻一样买菜做饭、上网、听歌、看书、睡觉。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月,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无忧无虑的同居生活已开始让我们感到厌倦和不安起来。

因为当初我坚持要留在北京发展的目地性很强,就是希望能够进入唱片行业从事我所喜欢的唱片制作人工作。

所以对于一个刚刚走出校门不久的音乐系学生来讲,写歌、编曲、录音等要达到做一个职业音乐人的要求的确还需要很多学习和实践的过程。

于是,我们决定先由若琪去工作,以维持我们目前的生活开销。

简历发出去了30多份,若琪终于凭借她足以另任何男性都会心仪的外表在一家外企公司面试到了一份月薪2500元的前台工作。

尽管这份工作暂时背离了她想演戏的理想,但是进入高档写字楼里工作的白领生活也曾经是她的梦想之一。

10月11日上午10点46分,一直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响了,是若琪发来的短信息—

杨辉,刚刚我已领到了今生的第一份工资。

真的啊:)那得庆祝一下!今晚我们就不要做饭了,到外面去吃吧?

好耶:)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就去吃水煮鱼吧?

嗯:)好的。我们六点半在“沸腾鱼香”门口见。

如无问题就不用回啦,还能省一毛钱!呵呵……

若琪,是重庆女孩。所以除了爱吃辣之外,重庆女孩的所有鲜明特点在她身上你都能一一找到。比如:不管怎么吃辣也从不会长痘痘的光滑皮肤、修长的美腿、丰满的胸部再加上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冷若冰霜的个性。比起我在老家上海认识的那些玲珑女们,有时多少会在心理上让我有些消化不良!

很久没有如此好的心情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切有条理的进行着。洗澡、吹干头发、用啫哩膏给头发造出型、穿了件明黄色的长袖t恤,一条深蓝色休闲牛仔裤,脚穿生日时若琪送我的白色阿迪达斯(复古版)运动鞋,斜背一个黑包,带上我最中意的饰物——时装眼镜和银色环型项链。

站在路边打车时,经过的人们都无一例外的对我投来欣赏的目光。

时间到了7:05,若琪还没有到。

我焦急的心耐不住了,拨打她的手机1352xxx0228。

“喂?到哪了?我都在这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啊?你怎么去的那么早啊,不是说6:30吗?”

“哦,我出来早了。”

“哦,那好吧,别急啊,马上就到了。堵车呢!你先订位子吧。”

“嗯,好!”

“噢,对了,订三个人的。我还带来了一个美女噢!哈哈!”

“啊?你带的谁啊?怎么不……”

“好啦,见面再说吧,乖啊,快去订位吧!”

7:27分,两个惊艳四座的美女走了进来。

若琪穿了一套与早上出门时截然不同的新装,黑色的长发配上这身一看就觉价格不斐的“韩式套装”更加让人感叹造物者对她的恩宠。

跟在她旁边的那个女孩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能与若琪有一拼。

她棕黄色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吊辩,深米色的高领紧身丝绒衣外一件白色的半大风衣。白皙的美腿在同样深米色的百折短裙下对男人绝对是个致命的诱惑,要不是那双浅棕色的长桶靴子发出的“嘎噔”声已近,恐怕我直愣的眼神很难在那瞬间收回对裙子之内的想象。

我站起身来接过若琪手里的几件衣袋。

“宝贝,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我的同事诗雨。”

“嗨!你好!”

我微笑的点点头,把手伸了过去。

“嗨!让你久等了”。

当她暖暖的手指插进我手掌的一瞬,我的心电颤了1.25秒……在她温柔且略带羞涩的笑容里,忽然感受到一种特别奇怪的东西……但只可惜在若琪的眼皮子底下剩下的那0.75秒根本就不够我再多想什么,赶紧松手才算明智!

餐馆里面热气沸腾,人声喧哗。我们要了一份水煮鱼、三个热菜和一个凉菜。若琪说想喝酒,于是我们要了啤酒。

席间若琪和诗雨说了很多的话,大都是公司里的人或事。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我,面对眼前两个尤物般的女人就更是无心插嘴了!

她们说着快乐的话,有着快乐的笑容。

若琪总给人感觉是个快乐的人,但我始终不觉得她真的那么快乐!

我们在一起都两年多了,除了她在广东打工的妈妈其他的家人我从未听她说起过。而每当我问起时,她却总是说以后会告诉我。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庭,在她22岁的人生中又曾有过一段怎样的经历?这些对我来说却一直是个迷。

离开学校三个多月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面对此时此景,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别样的惆怅。

渐渐的,香醇的酒精给寂寞的胃带来了些许的安慰。

后来我已记不清楚,是怎样与诗雨道别又是怎样被若琪弄回的家。

清晨,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秋日的房间里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宁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时钟已经指到了十点,自从离开学校,我的生物钟就再也没有了规律。

所以若琪每天起床上班的时候总是特别的轻手轻脚,生怕会吵醒我这个夜里苦思冥想所谓在等灵感的夜猫子!

我有早上喝咖啡的习惯,当然夜里也喝。而且有时是一杯一杯把咖啡当成水喝却决不会影响睡眠的那种。

所以我常想就算是“海洛因”它肯定对我起的作用也不会太明显!

当我把速容咖啡冲好又回到了床上的时候,发现了放在枕头边上的一个信封——

杨辉老公启:

猴子老婆j

打开信封,几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及一张留言条。

杨辉:

昨晚是我第一次见你喝醉酒,真的让我很内疚。都是我不好,冷落了你sorry!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周末时好好陪你去散散心。去香山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看枫叶吗!好啦,开心点!那钱是给你的零用钱,对了,衣橱里还有件礼物给你!看看喜欢吗?

right爱你的若琪

right2001.10.12晨

看着放在衣橱里的那款swatch运动手表,我的心里酸酸的。自从和若琪在一起后,好象就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我。而我那总是挑三捡四、曲高和寡的所谓个性,却始终没能令我真正承担起一个男人起码的责任。

在香山玩的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010-88888888]

“喂?”

“喂,你好,哪位呀?”

“是我啊—”

“喂,喂喂?谁啊?我在香山呢,这特吵。你能大点声吗?”

“呦!你丫够滋的啊?怎么跑那去啦?”

“嗨!是浩子吧?刚才你的声儿太小没听出来”。

“噢,我在公司呢,也没法太大声。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还那样。你怎么样啊?刚才你说在什么公司?”

“我啊,我可大发了。知道喜纳唱片公司吗?”

“噢,知道啊,怎么,你丫都混进那去啦?”

“嘿,什么叫混啊,哥们可是我们高薪聘进来的!”

“嘿,你蒙谁啊?就你?肯定又是靠你那导演老爸托的关系吧?”

“喔靠!这回你丫还真说错了,我老爸是给我找了一电视栏目当制片,但是我还真不愿意干那天天着骂挣钱还不多的b活儿,我给丫辞了。”

“是吗?唉,这世道可真没公理,我看就这活儿还不定得多少人挤破脑呐?”

“管丫们的呐,反正我可是不想屈了我这一百四十多斤。嗨,又胖了。哈哈!得,不跟你丫瞎贫了。咱说正事吧”。

“嗯!怎么着,有事你就说吧。若琪都等的有点不高兴了。”

“呦?是吗?你俩还没分呐?哈哈!”

“嘿,你大爷的找抽吧你?……行了,你就赶紧说正经的吧你!”

“嗯,真不闹了。代我给她问个好吧!”

“若琪,肖瞳问你好!”

“噢,谢谢!也问他好”若琪大声的说。

“嘿,哥们。我可是有好事想着你呐”肖瞳诡秘的语气低声说。

“哦?什么好事啊?”

“我现在在这公司企划部做企宣,最近我们公司要给一新歌手做专辑正选歌呢,制作人就是台湾的那个情歌教父陈子鸿。”

“喔靠,牛b啊!我可是特喜欢他的东西。”

“哈哈,牛b吧?还有更牛b呐,早上我跟我们刚刚从香港调任过来的音乐总监兼首席执行官simon推荐了你,他说让你把你写的东西拿来听听呢?”

“真的?什么时候要啊?”

“靠,当然要快啊,要不歌一选定你丫可就没戏啦。”

“哦,那好那好,那我就尽快整理一份给你送去吧?”

“成,那你就抓紧吧,听说陈子鸿最近就要从台湾过来专门选歌了。”

“好好好,那我今晚就弄。哦,对了,那歌手是什么风格的啊?”

“哦,就是有点城市民谣的那种。”

“嗯,行,我知道了。那先谢谢哥们了,等事成了一定得好好请你撮一顿儿!”

“我看行,那就这么着定啦,哈哈”。

“好,那你就忙吧。”

“嗯,回见啊,哥们!”

“嗯,byebye!”

杨辉和猴子:是我们俩互相起的外号。

一个周三的上午,带着我用了近两周才赶录好的歌曲样带来到了座落在东三环cbd内的泰德大厦九层,这就是国际知名娱乐公司喜纳唱片中国区的总部。

走出电梯,远远的就看见两扇宽大的玻璃门里苹果绿色的背景墙上喜纳唱片醒目的logo。

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前台小姐带着她特有的职业笑容接待了我。

“您好先生,请问您找哪位?”

“哦,您好,您好!我……我想找企划部的肖瞳。”

“好的,请问您贵姓?”

“哦,我叫廖威。是跟他约好的”。

“好的,请您稍等。”

要是以前不管去到哪,人们总是会问:“喂,这位学生或小伙子你找谁啊?”

而今天,第一次被人恭敬的称呼为“先生”这种感觉还真的是特别的好。

所以在她用内部电话通知肖瞳的那个短暂时间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腰板挺了又挺。

直挺的感到全身都有些僵硬时心想:这假绅士的滋味还真我妈的不好装啊!怪不得那些有钱有地位的人肚子都大的出奇呢,他们肯定都像我一样气吸多了,腰挺过了,日子一久肚子也就大了吧!

“您好,请您向里走到头再右转,第四个房间就是。”

“哦,好的,谢谢你!”

“哦,不客气,您请!”

因为害怕肚子会长大,所以我还是放松了身体快步向里面走去。

见到比上学时又肥了一圈的肖瞳,发现他似乎已没有了在学校时那北京男孩特有的不羁样儿。反而到让我觉得有些假正经,哎,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因为办公室里其他的人员都在工作,所以我们也没有更多的闲聊。浩子给他们的音乐总监打过内部电话后,把我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口。

穿过走廊时看见墙上挂满了喜纳唱片在全球都知名的艺人们的海报,这令我感到非常的激动。尽管这一切对我而言也许只是擦肩而过,但机会总算实实在在的来到了我的面前!

走进房间,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皮肤很白、样子三十五岁左右瘦瘦的男人,带着一副黄色豹皮纹的眼镜,短短的头发干净而利落。一件米色时装衬衫的扣子都系得严严实实,给人了一种很谨慎的感觉。

见到我们进来,他便非常有礼貌站起身用一口生硬的香港普通话首先开口。

“你好,廖先生!”

这一句简单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问候竟然让我差一点晕倒在地,因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位国际娱乐公司的音乐总监居然能叫得出我的姓氏。

于是,诚慌诚恐的赶忙回答。

“您好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慌乱中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电视剧里日本人见面时常说的话,站在一旁的肖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那位总监也跟着笑了起来,弄得我一时有点丈二的和尚……

“哎呀,廖先生不必拘束,我们这里很随便的啦。大家都像朋友一样的啦”。

“嘿,我说哥们儿,你最近不写歌改写小品了吧?想逗死我啊?”肖瞳嬉笑的说着。

我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靠,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国际性的大公司里面工作气氛居然这样的轻松,根本就不是我之前所能想象到的。这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差距也忒大了点。看来以后电视剧是得少看点了,还真是坑人。

“好啦,没关系啦,请到沙发这边坐吧”。

这时simon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随后把我和肖瞳引到了房间右侧靠窗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你们想喝点什么?”simon柔声的问。

“咖啡吧”。

我脱口而出。

“哦,我不喝”。

肖瞳说。

simon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叫来了两杯咖啡。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非常认真的听了两遍我写的那些歌。

之后,他便从国内、外唱片的市场分析以及艺人们之间的素质差距等,都非常有见解的跟我这个之前几乎对那些什么也不太了解的外行讲了近一个小时。

半截,肖瞳有事就先离开了simon的办公室。

于是,simon便让我再坐近他一些。离近后,对他身上那浓浓的香水味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但也只好强忍着说:“哦,是吗?真的呀!哈哈哈,恩,您说的太对了”等人们通常在应付的时候常常要说的那几句俗语。

然而他却始终都没有提听我写的歌的事,这让我感到很是不安。难道?……我的心里打起了不鼓来。

这时simon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非常亲切的对我说。

“好啦,时间不早了。今天我们的会面就先这样吧。”

“哦,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啦。我就先走了”。

“嗯,好的,很高兴认识你啦,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合作啦”。

“嗯,我也特别的荣幸能见到您,并占用了您这么多宝贵的时间”。

“不要客气的啦,你的demo就先留给我可以吗?”

“哦,好的好的!”

这时候我紧绷着的心总算又感到了一线希望。

回到家后便接到了浩子的电话。

[他说:今天simon跟我所讲的那些东西其实是有他的用意的,他希望我可以好好消化一下我的话。相信对我今后的创作会很有帮助。他还表示对我的那首《午后》很有兴趣,只是歌词部分的写作意识有些问题。所以他希望我能静下心把那首歌的歌词再写一版,尽快再拿给他看。]

那晚,我几乎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着,起来了几次钻进厕所里吸烟。脑海里全部都是文字,但却怎么抓也组不出一句歌词。

一天中午,还在做梦的我被几声很重的窍门声惊醒了,原来是房东。

“廖威,你现在手里有钱吗?先给我拿点。”房东一脸慌乱的表情。

“嗯?怎么回事?房租不是还没到期嘛?”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我一时有点蒙了。

“哦,不是,我刚才在东直门拉活儿时被抓了,车都给扣了,要罚我两万。”

“啊?拉黑活儿这么严重啊?”

“可不,我跟我们说了半天好话,我们才答应罚我5000元,但要马上就给才可以把车领走。否则到了执法站就肯定得两万啦”。

“哦,可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啊?”

“嗨,你能给大哥凑多少就凑多少吧,我们倆可是真没辙了”。

看着他绝望而焦急的神情,我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银行给你取去,但是我们的卡里最多也就有3500元。”

“行行行,剩下的我再跟邻居借。你就赶紧去吧。”

当房东把钱拿走后,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后悔。这夫妻倆平时很少出去拉活儿,除了大吃大喝、就是一夜一夜的与人在家赌博。

12岁的孩子就睡在他们的麻将桌旁,而等到白天孩子去上学后,他们便疯狂的做爱。老式钢丝床发出的“嘎吱”声连同他们的“呻吟”声不决于耳,根本就不顾及我和若琪是否在家。

而今天,由于我一时心软借给了他我们全部的积蓄。尽管这等于是提前交了五个月的房租,但却不知为什么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若琪回来后跟我大吵了一架,怪我没有跟她商量就把所有的钱都借给了房东,而我明知自己的做法的确有失稳妥,但大男人的心理却令我对她的指责没有给予半句的歉意和让步。

之后,我们倆一连几天都没有说话。

11月12日的那天,若琪回来的很晚,她带着几个民工搬回来了一张双人床。她叫民工把那张我们已经挤在上面睡了近半年的单人床拆卸后放到了门厅。

然后,她一声不吭的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双人床单铺在了床上。

看着她忙活我也不知该不该插手,站在屋子门口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对她说。

“吃饭了吗?”

“哦,吃的肯德基。你还没吃吧,那我给你做点去?”她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的好。

“哦,不用了,我吃包方便面就行了。反正我也不饿”。

说实话,自从把钱借给了房东后。虽然我嘴上不服软,但是这胃却真的竟吃软食儿了,几乎每天中午都吃的是方便面。

“别啦,还吃方便面啊?看你这几天都像面条了,我还是陪你去外面吃点吧。”她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别啦,我们不是,不是都没什么钱了吗?”

“你也知道苦了吧?算啦,不说那事了。快走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小饭店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若琪给我要了一碗酶菜扣肉、一盘爆抄尤鱼及两碗米饭,而她又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肚子早就没了油水的我二话没说,一阵狂吃。

看我吃的差不多了,她给我也倒满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我说。

“杨辉,来,我们干一杯,就算和好吧”。

“嗯,好,若琪,是我错了,真的是我不好,我向你正式道歉”。

“好啦,老夫老妻的了,还道什么歉啊,我也是不该跟你发那么大的火”。

“不不不,都是我太爱面子了”。

“哎,男人不都这样嘛,好,我们不说那事了,好吗?”

“哦,对了,你哪来的钱买的床啊?那床得一千多吧?”

“一千多?呵呵,2760元,这可是宜家最便宜的床了。”

“啊?2760元?你疯啦?比你一个月的工资还多260元呐?我们,我们下个月怎么活啊?”

我急的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

“哈哈哈,看你急的,两个月试用期过了。给我长工资啦,这次领了3100元呢。”

哦,我猛然想起,今天是若琪发工资的日子。

“可就算是3100元,那床2760元,剩下的340元怎么过下个月的日子啊?”

“对啊,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啊”。

“嗯,那你说吧,我到要听听你准备怎么分配这340元”我没好气的回答她。“你看你,又这样不等人家说就又发火,算了,告诉你吧。我们公司要拍一个形象宣传片,那导演选了好多演员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却在无意中发现我特符合他想要的标准。所以就决定用我做代言啦,他觉得我是公司里的人,表演起来会更贴近生活。”

“哦,真的啊,我老婆可真行。”我的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风力2、3级。

“高兴了吧?”

“嗯,那是啊,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

“臭美,谁答应嫁你了啊,等我一红还就不一定跟你了呢。”

“嘿,你敢,我非炖了你”。

“行,你够狠,那你还是现在就炖了我吧。”

“不不不,我刚吃饱现在还不饿,哈哈哈”。

“你讨厌,哼,还有好事呢,我还就不告诉你了。”

“啊,还有啊,别别别,乖啦,我不跟你贫了”。

“嗯,那好吧,那你得先亲亲我”若琪好久都没有这样撒娇了,我伸过头去在她红润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嗯,真好。那就告诉你喽”说着若琪在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钱。

“呶,这就是给我的形象代言费一万元人民币”。

我一下子惊呆了。一万元?怎么可能啊,以前只听说那些名星代言费少则几十万多则百万、千万的,而像若琪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孩居然也能拿到如此高的代言费啊?

“怎么样宝贝?下个月的生活解决了吧?呵呵”。

若琪俏皮的对我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嗯,解决了”。

此时我的心情更加晴朗。

当晚,那首一直都没有改好的歌词突然有了灵感一举完成。

《午后》

看一看天呐 光秃秃无云呀

我又想起那个秋天午后

树上根根枝叶已经荒芜 被微风轻吹

你仰起了头啊 梳理着头发呀

公园里面往来的人们 都散尽

蓝色长椅上只剩你我 还相拥而坐

哦!哦!哦!

这么多年了 我时常怀念

are you still in the city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

每次看见 每次看见

你送我的红色石头

那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把歌词看了一遍又一遍,轻轻的唱了一次又一次,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所以更加相信在黎明的到来之前,黑夜的煎熬不过是对我们生存技能的一种磨练。

我把重新录制好的demo用快递送到了喜纳唱片公司托肖瞳转交给音乐总监sim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