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左右的时候,我们都曾被老师要求去完成一篇作文,叫做《我的理想》。那时,就连最没有出息的学生也必须硬着头皮,用接二连三的错别字联缀出一段大话,说自己要当物理学家。其实他一直在为自己低能的现实而担扰,并且打算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度日不得不去做一个职业小偷。可是,我们那种好高鹜远的理想观教育,却没有从一开始就有效地阻止他这种念头,帮他出个好一点的主意。我们只是在不切实际地要求他吹牛,写一些纸面上的文章。当然,这种远大理想的教育的确偶然使班级里几个资智较高的学生成了牛顿和爱因斯坦,但它同时暴露了严重的缺陷,那就是使更多的才能平平的学生失去了与之相符合的一般理想,他们会认为,社会中除了牛顿和爱因斯坦,剩下的全是渣滓。他们没能被教育去做一个快乐向上的普通人。如果他们只愿意做一个蔬菜售货员,他们就会被讥笑;如果只求静静地生活,做个贤妻良母,那就是思想阴暗颓废;可是如果谁声明想当国家主席,他又会被认为放肆妄想,仿佛那个职位是留给哪位神的。总之,我们只能设想做一个政府机构以个的高级而高尚的公仆,比如大科学家,著名运动员,舍生忘死的战士或者救死扶伤的医生。这种粗暴的理想教育除了贬低普通人的生活之外,还给某些耀眼的位于蒙上纱巾,划出禁区。另外,这种教育的恶果还在于,一旦有一天,学生们发现这些理想不能实现时,极度的自卑就会使他们来到美好的理想反端,并且恶毒地嘲弄理想,然后再把这种嘲弄说给他们的孩子。
诸葛亮曾寄语儿子:"志当存高远。"我想这是由于他曾认为儿子的潜能符合高远之志,否则的话,智慧的诸葛是不会勉为其难的,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恐怕必须要过一种平凡人的生活,因此我们不能使属于全社会的理想教育长久地停留在只为少数牛顿和爱因斯坦服务的地步。我们应该教会人们把现存的职类别加以区分,然后准确地、找出一种比自己能力略高一点的那个层次,再在这个层次里找到适于自己天性的行当。
尽管我们终归平凡,但是甘于平凡又是我们的敌人。当我们面临一次考试,如果我们为自己确立了一个争得90分的目标,我们可能得当80分;如果我们只想得到80分,我们常常会不及格。因此我们一定要争取找到那种比自己能力略高一些的职位,以便在生活实践中多得一些分数。
这是一个职业选择的问题。在考虑这个问题时,我们应该冷静不虚荣,广听意见并且一经定夺不再轻易改变它。单纯选择一个合适的职业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事,我们只要知道自己真正爱好的是什么,以及目前自己热爱的那种行业对于员工数量的基本条件的需求是不是允许自己的向往就足够了。但是,人的成功追求并不只限于职业选对就行了,更重要的却是向符合自己能力的职业地位攀登,我们知道,一个胆怯自卑和精力不足的人,即使他有着多么大的虚荣心,他也不可能做好一个大部门的首脑;而一个才华横溢、斗志昂扬的人,即使一时落难,他也不可能在普通人的行列里长久地忍耐;那些能力一般的人则只能在社会中取得中等地位。我们是在强调我们中国人特别不愿承认的事实——人,生而是有层次。既然同样的生育程序既可以造就像爱因斯坦那样大脑沟回超过常人四倍的神童,又可能生出一辈子不言不语的白痴,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推测,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存在着不同的一个个渐变的智力层,正常层次以上的人渐近神童,以下的渐近白痴。良好的早期教育可以使人向神童的顶点靠近、更多一些,成年人的自我努力所跨越的层次也能向那个顶点靠近一个阶梯。在承认这个现实的基础上,人们才能更客观地步判断自己,健康地选择合理的层次目标,这样,于己于社会都是有益的。人们的辛勤劳动应该在自己的层次范围内开花结果。
如果可以随便找到几本关于成功测试的书,按照上面不同的试规则去做,我们就会得到一个关于自己究竟适于做领袖、中级人员还是蓝领劳动者的答案相近的结论。这个结论一般是很难准确的。参考这个结论之后再去进行行业选择,我们就会知道自己的大致方向是做哪种领袖,哪个行业的中级职员和干部,以及从事哪一类的体力劳动。
远大理想终将在绝大多数人的生活中成为少年时代的遗梦,这是因为人们在出生的时候没有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很少很少的人天生得到一副好牌:不同一般的家庭背景、超常的智力、充沛的精神、以及命定的幸运。而多数人却不是这样,当我们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容貌平平,记忆不佳,缺乏眼界和财力,甚至还有更糟的时候,比如我们的父母离婚了,童年阴郁,伤残的器官,面对这一切,我们无法不去怀疑自己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记住:如果我们手里拿到了一副不算太差的牌,我们一定要争取去赢。如果我们不幸摊上了一副不能再糟的牌,我们也要尽可能地找出一两张还算不赖的牌做为强项,使结局变得相对好些,而且牌桌上不只我们一个人,它是一种机制,如果我们有可能利用上下家的环境机运,巧妙地把一张张没用的牌打出去,或许我们还是能赢。坏牌不一定非输不可。诗人荷马是个瞎子,海伦·凯勒聋哑瞎三位一体,比谁的牌都糟,但他们没有输。
能使我们追求成功的努力得以善始善终的保障当首推——持久的热忱和自甘寂寞的实干精神。人的天性中存在尽管还不至于使我们停止工作,但是它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特征却在严重地破坏我们追求成功的过程中所首先必合的性格:长期性和热忱。但是这种情绪又不是不言克服的。如果我我们每天都为目标实现之后那些迷人的赞美做好一番沸腾的想像,恐怕我们就永远不会忘记热忱,那么,着迷于这个目标的持久性也会渐渐成为我们本身的习惯;可是假如我们不能在具体而微的努力中暂且忘记一下沸腾的想像,把全部的静思投入进去,我们就可能陷入另一个泥潭:空想和轻浮。我的许多小咨询者都曾有过,等到自己成功了以后就可以站在讲台上向另1人介绍经验"的想法,这种沸腾的病态空想常常消磨着他们大量的时间,以至于他们最终没能有机会真的向别人介绍经验,因为他们总是在幻想,没时间实干。
其次,乐趣会使追求成功成为我们生命的习惯。张海迪1982后第一次指出,人应该"爱一行而干一行",而不是"干一行爱一行"。我们不谈那种把一个人强行安排在他不愿意从事的行业中,并且试图强迫他喜欢的方法是否人道,我们只是很难想像那种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缺乏乐趣和理解的人,能把事情做得不同凡响。可是,如果一个人爱上一行,哪怕它在别人看来是多么枯躁乏味,他却会把生命献给它,因为它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另外,我们能不能发现和保持乐趣又是我们能否执著于某项事业的成功根据。如果我们学习英语时总因愈加感到乏味而每每半途而废,一本英语书总是学不过第五课,那么我们不妨尝试一下"从最后一课向回学"。这样会出现一些新鲜的乐趣,并且支持我们至少又多学了后五课,甚至会学完了。
再次就是考察一下社会对我们追索的可接纳度。如果我们一直从事京剧艺术始终不能找到增加其听众的办法,或许社会就是在告诫我们放弃它,去寻找一种接近于人民的形式;如果我们醉心于开办一家营业性赌场,哪怕是文明经营,那也是痴人说梦。我们有两种道路最容易走向成功:找一个冷门,另辟蹊径,一炮打响。投身于一个即将热起来暂时还没有热起来的事业中去。
第四是至关重要的人际关系。在我们这个老年型的社会里,对老人上司的尊敬显得比什么都重要,哪怕他说得不对,我们也必须用一种不伤其面子的办法提醒他:"我们不这样认为。"
与同事保持适度的距离。生活中常常有这样的女人,当她与室友要好的时候,便把一切,甚至床上的隐秘也全盘告诉她们,可一旦关系破裂,她们便水火不相容,而且双双忙着把对方告诉自己的秘密散向全城。所以说保持自己多一些的秘密以求得人际关系间恰当的距离,既可以求得相互尊敬,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此外还可以为自己节省一些时间。
大学生应该尽量在走向社会的第二年使除了人事部以外的人们忘记自己有学历。这时要注意两点:
我们的目标是做成几件事情,而不是以卵击般地向习俗挑战。说心里话这个社会是不喜欢我们的,1988年有5500位学生被退回学校。我们刚出校门的首要任务是扎下根子。
别傻兮兮地相信同事们个个心眼好,也别认为到处可以挣到钱。过不多久我们就会发现,事实正好相反。
少说话,特别是少讲别人的坏话。如果我们对某个方案有自己的看法,不要轻易地说出来。每一项提案的起真正出台,无论是在海外还是在国人,都有它一定的出台时机。假如我们刚刚进入一个企业或科室,默默地观察一段时间再提出自己的看法就显得更为重要,因为在未能全面了各个环节的情况下,任何议论都显得不切实际,让别人啼笑皆非。别相信那种轻飘飘的热情,历史上有几件好事是热情有余沉稳不足的人做成的?也别相信自己"一看就知道"的小聪明,我们刚刚22岁。
容忍别人的缺点会使我们成为交际圈里最受欢迎的人物。假如我们讨厌吸烟,可千万别因为讨厌烟草味而讨厌抽烟的那个人。要知道,我们的事业需要他。
和那些与我们事业有关的人保持不断的联系,别使他们觉得我们有什么要求助于他们,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喜欢和他们做朋友。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或者寄张贺卡给他们,记住他们的年龄、生日、他们妻子甚至孩子的姓名,以及他们由于沾沾自喜而曾经喋喋不休地向我们讲述过的光荣历史。但是不要联系过于密切,不要在深夜和他们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这会让他们反感。
团队精神是中国人自古缺少的。几十年来它又淹灭在集体主义那种变成的求同"灭"异之中。青年时代,比张扬个性更需要学习的是相处的和平衡。我们有必要学会带着个性融进千百万人之中,真正做到彼此间的求同存异,因为,在现代社会中,成功往往不是我们一个人的成功,而是"团队"的。
心理学家w·杰姆斯指出:"人性最深层的需求就是渴望别人欣赏。"学会赞美我们就比较接近于成功,这是在前面就已经提到过的观点。
注意倾听别人的谈话,表现出我们的兴趣。不要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是异性朋友和那些我们显然比听者的意见,这显示出我们很重视对方,甚至可以随时帮助他。但是我们又应该学会在乐善好施的同时不怕使用"不!"去拒绝我们不该管理应的事情。
我们还要分析一下合作者中各个阶层的人员特点,比如司机在中国是个不可怠慢、无时无处不在索要实惠的特殊队伍;上司和女人喜欢赞美,包括肉麻的;外国客商不喜欢低三下四的崇拜;知识分子和要人惜时如命;工作们愿意我们和他们一样有一身泥污的脏衣服;厂长秘书不喜欢我们直接闯进厂长的房间而不经过她(他);我们别去得罪工商局的人,还有税务审计、水电人员和形形色色的记者;别忘记处长夫人要我们转告处长的话。记住没有哪位做了爷爷的人不曾当过孙子。
最后我们需要多与成功者交往。这会使我们发现一些真谛。当我们看到聂卫平面对经久不息的掌声有着怎样的澹泊沉静,看到刘欢对于艺术痴狂的热爱,看到毛阿敏税案的闹剧,看到大人物深居简出又是怎样运筹帷幄、一句话结束了一场风波,看到张海迪怎样面对厄运,以及改革先锋步鑫声苦涩的身败名裂又东山再起,当我们尽览这些过去和现在的成功者,我们就会对未来的成功率有了真切的估计,并且了解了成功之间,成功之时和成功之后,我们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