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ght——前美国总统夫人***·罗德汉姆·***在哈佛医学院的演讲

right1998年6月4日

***生于1942年，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美国前总统比尔·***的夫人，美国有名的政界女强人。

when the political environment makes it impossible to take large steps in a direction you believe you must go, then you have either the cho of taking smaller steps or sitting on the sidelines and doing nothing. i come from the school of smaller steps. it is far better to try to make changes that will help at least some people than to do nothing and help no one.

我们知道当政治环境使你无法朝自己预定的目标大步前进时，你可以选择小步前进或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我属于小步前进的人，做些改变至少帮助了一些人，而什么都不做则任何人都无法帮助。

谢谢马丁·福德曼·多诺夫教授的介绍！今天能来这儿，在你们的毕业典礼上演讲，我感到十分高兴。我参加过多次的庆典和仪式，但这次却是我经历的最令人难忘的一次，有众多精彩的演讲和杰出年轻人出现，他们提出绝妙的建议，闪烁着智慧的风采。同时我感谢会议主席布瑞特教授和鲁登斯坦校长，感谢他们为这次毕业典礼所做的工作！谢谢学生代表们精彩的演讲！感谢库克教授的提醒，他让我们看清父母所做的一切，他的沉着冷静也让我为之佩服，丝毫不为演讲过程中飞机的降落所动！感谢芭芭贝明的出色口才，以及她在人性的基础上对自己职责的阐述！感谢米切尔教授让我们知道，能力和自信以及同情心是人与机器区分的主要特征！（掌声一片）

每个学生代表都为本班的这个毕业纪念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我相信，大家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劳累的苦涩。同时我们也听到了你们的感激之言，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的机遇而兴奋！你们是能接受这样严格教育的最佳人选，你们被命运推到了这里，现在是你们走上社会，发挥自己的才智和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为大众服务的时候了！

你们所做的牺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们中的70%的学生要为完成自己的学业而申请贷款，为偿付这笔债务你们要经过几年的辛苦劳动。我希望作为一个世界强国的美国能寻找解决这些学生债务的办法，为他们提供更多的财政支持，使他们不至于卷入债务的枷锁！其中的一些毕业生和医生们可能是自己家庭中第一位大学生，有些要一边完成学业一边挣钱养家，有些是刚来到我国的移民。有超过15%的学生正在努力为第二学位而奋斗。总之所有的你们都在努力地工作和学习，父母和亲友的祝贺以及同学们的嘉奖你们是当之无愧！请记住能力和自信将永远伴随你，尤其当你在思考未来，为众多的生活之迹而困惑时。

生活中全新的一章即将在你们面前打开。我想无论你们以后会去哪里，都不会忘记新布瑞大街餐厅的美味，以及准五星级的住宿条件。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医师实习和专业培训的地方，那里需要大量辛勤的工作和少量的睡眠。在夜深人静时你们会被呼机或电话吵醒，或许有些人会问自己：我准备好了吧？我能做吗？就我对你们的了解，我想答案是毫无疑问的，你们一定能胜任。你们为以后的医学工作所做的准备已超过实际所需。

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们班级的誓词，上面清楚地记载了全班同学被赋予的责任和义务。

我听说你们班是个差异很大的班级，如果大家能回想到百年前，与你们同处在新世纪边缘的那个班级，差别就自然一目了然。那时医学教育的大门不向妇女和有色人种打开，哈佛大学的这个专业的学费只有几百美元，要进入这儿的医学研究院不需要获得学士学位。1870年以前甚至没有笔试。事实上，当校长艾利奥特提出这个缺陷时，有许多学生都不会写。那时世纪末的学生也有过许多的憧憬，当奥利弗·温德尔·福尔摩斯在哈佛医学院百年纪念大会演讲时，曾提到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比如课堂上学生在睡觉。他指出流血对于医学来说是一道看不见的程序，他对麻醉手术、病菌理论以及显微镜的发明等科研上所取得的进步表示祝贺，把这些在医学界的产生的奇迹看作是来自于新《格利佛游记》的奇闻异事。

他所生活的时期是霍乱和伤寒症肆意妄为的日子，这些都是像你们一样的年轻的医生们所面临的挑战。那时的美国没有抗菌素，手术不经过消毒处理，卫生条件极其恶劣。但这些年轻的医生们有一个强大的武器——希望，他们渴望能为新世纪谱写新的篇章，他们确实也如愿以偿。今天的你们正是站在这些哈佛医学生的肩膀上。你们先辈们所创造的业绩现在被你们顺手牵来，当成理所当然的知识，正是他们打开了上世纪一些医学之谜的大门。今天哈佛的毕业生们在美国，在世界各地，都在为攻克癌症和细胞疾病以及和艾滋病等疑难杂症而努力。现在这个队伍又壮大了许多，你们也加入了进去，是你们领头带路的时候了，运用你们知识和技能在医学界大干一番的机会已经到来了！（热烈的掌声）

有谁能想到在三十年前，想到如今生物技术界所发生巨变，会预见人口方面的重大变化，以及我们投资的医疗制度的转变？所有的这些变化都给我们提供了无数的机会和挑战。在我看来，你们所面临的真正的挑战，是在变革中能实现你们今天誓言中所写到的——最关心的是病人的健康。我知道这也是你们中的一些所担心的内容，我想你们一定已对如下问题进行了交流，如医疗制度发生的变化，怎样更好地迎接新的挑战，如何处理医学的商业化与职业化的关系，如何在病人和医生之间保持其神圣的纽带。

其实在你们写的誓词里已包含有一条通往未来之路，这条路不仅为你们铺设，它也是所有的医生和其它人的必经之路。今天的你们在发誓为保护人民的健康和阻止疾病蔓延的时候，已有许多的技术阻碍等待你们去突破，如关于艾滋病和阿尔茨海默氏病（早老性疾呆病）的治疗。信息技术的发展为你们分享医学信息和知识提供了条件，人类基因绘图技术的发展已告诉我们基因与乳腺癌、结肠癌和帕尔金森病紧密相连。

这些技术上的突破为你们也带来许多难题，在这里我有必要说一些。首先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不是偶然的成果，更不是一夜之间便能取得的。这是长期研究积累的成果，尤其对基础科学的研究，为此总统建议在21世纪增加联邦研究预算中卫生研究所的开支，这一增加比例已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在以后5年里至少50%。这一建议与我们的利益是紧密相连，它使得你们和你们的同事能顺利从事自己的科研，为救助病人实现真正的突破。我相信在你们的努力下美国的基础研究和生物医疗研究工程必将继续居于世界首位，你们使得美国人民走在世界的前列，我们也必将确保你们的科研开展以及成果应用于实践的条件。

在科研和医疗取得重大发展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伦理道德的发展，它应该与科技同步。我们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有些人拒绝进行医生提出的重要的实验，他们害怕自己会受到歧视或无法享受私人秘密，如果人们拒绝进行可以预防乳腺癌和结肠癌的基因检测实验，害怕这样会导致他们失去工作或保险，那么这项发明又有何用呢？

你们要做的是了解病人，读懂他们的心，告诉他们：“了解您基因的信息是为了医治您的疾病，不是为了让您失去工作或无法享受医疗保险。”总统已请求国会通过一项法案——禁止因基因扫描信息而对人们医疗保险和工作产生歧视。国会应该为结束基因歧视而立即行动（掌声一片），你们务必要对病人的病历保密。如果个人的医疗信息被电子技术传遍全国，传到保险公司，企业主的耳朵里，病人的利益受损，你们的利益和收入必将受损更大，所以应通过一项法律保护医疗记录和每个美国人的个人信息。当你们宣读誓言，要尊重病人的尊严，尊重他们对生死选择的自由时，你们正在为世界人口快速变化而做出贡献。这是一个好信息，我的丈夫称之为高层的决断。

随着民族人口的变化，我们也面临严格的考验——如何为日益扩大的老龄人提供医疗措施。请回想一下，在医疗法颁布之前，有将近50%的老年美国人没有医疗保险。他们生活在贫困与慢性疾病之中。人们经常会为了偿付他们后半生的医疗费用而拼命工作。我们也听到一些关于政府改变政策的怨言，但只要我们相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相信医疗政策的改变有利于人们生老病死和一代又一代的继承和发展就已足够了！无论是任何公共或私人的医疗方案都应该与世界的发展同步。

代表两党利益的总统曾把延长生命作为“1997年平衡预算”方案的一部分。医疗的发展不仅包括寿命的延长，还有更多的健康方案和治疗手段的产生，如每年一次的检查——拍乳房x线照片，直肠扫描以及糖尿病的预防讲座。虽然医疗不应成为党派关心的话题，但在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一项民意测验表明两党在未来长期医疗政策是一致的。总统和国会已打算在1999年出台一份未来医疗的提案。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份成熟的，并能反映你们想法和建议的提案，请记住任何变化和发展都是为了病人的利益。

医疗制度的改革使得病人、医生以及受益者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这就使得你们必将会把自己供献给医疗事业。一亿六千万的人参与到这个医疗计划中，从1990年开始每年都以70%的比例递增。越来越多的医生在计划自己的方案，在为减少风险、节省开支而寻找新的方法，这也是你们另一项职责。新的医疗方案不等于非标准化医疗，必须要在保证正常的医疗手段条件下减少开支。最近我从一项调查中读到一些数据：“60%的美国人在担心，健康计划关心的更多的是减少费用而不是提供最好的医疗。”你们应站出来解除医疗事业中这一忧患。应该保护那些反对使用医生们治疗手段的病人，你们应该花大量时间打电话令保险公司确保病人得到医疗保险。所有的医疗方法选择应该由医学专家们负责，而不是与此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行政部门负责。

任何保险计划都应该使美国人感到他们能得到高质量的照顾。米切尔·罗宾肯博士曾在哈佛医院介绍过第一个病人的权利法案。病人不需要向医生们乞求什么，当他们遇到紧急病症时应该立刻得到他们应享受的权利。他们有权提出要求，当他们或医生们的照料提议无法得到满足时。为了保护每个美国人的权利，国会今年就应该通过这个病人权利法案。提案中一个最重要的影响在于它在像你们这样的学院或医学中心，资助或传达美国医疗的现状，你们在实习的生活中可能已亲眼看到新的市场动力使学院医学中心的圈子在缩小。你们已经为波士顿这一地区做出了好榜样，当医计划在医学院实施时，这个问题的存在不仅应引起哈佛或哈佛毕业生的关注，也应引起所有美国人的关心。只要能仔细思考一分钟就会知道医学院校对每一位美国人的重要性。

医学院有许多任务和使命，但最重要的一个便是使我们美国的医疗事业成为世界上最棒的一个！医学院研究的任务不是任何其它地方能完成的。我们对那些在实验室和医学院诊所中所产生的重要技术突破表示十分的感激和钦佩。另外培养外科医生、牙医、护士和其它医学专家也是医学院的中心任务。第三个便是照顾那些易受伤害的人，不论是由于他们的贫困或生活不便，还是由于身染重病使得他们脆弱，医学院都应该成为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这个任务如下：研究、教育和培训，以及为受害者们提供无偿的护理。从近期看它们不能给你们带来什么钱财，甚至那些从事长期的研究也不会有直接金钱受益，当然你也不能从培训年轻的医师身上赚什么钱。当你们向这些需要帮助的人打开方便之门时，已经意味着你们将在物质上遭受损失。医疗保险及有关机构在看了你的现状后，可能会告诉这些医学中心，“我们很抱歉，不能付给你们钱去资助这些不属于我们计划中的人，去完成小册子以外的其它功能。”你们将不会从这些机构中得到任何可用于研究、教育和培训的经费，医学院最终不得不将这些可怜病人送到其它地方。

社会上那些不当想法的产生其原因在于，他们没有认清美国医疗现状的好转正是由于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机构，一流的教育和培训机构。如果我们压缩它们的功能，强迫诸如哈佛这样的院校减少其活动开支，那么这不仅对哈佛是一个损失，对全世界的医院和病人都是重大损失。现在是时候让大家认识到：为这些医学院捐款，支持他们的行动，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在历史上，医学事业上会有很大的开支，直接或间接地都付给医学的教育事业。现在的我们应该继续这项工作，同时让每一个健康方案的保险政策，为保护医学中心的正常运转而付钱也是合情合理，是公平的，因为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利益（掌声一片）。这个话题不应该在华盛顿关起门进行秘密讨论，应该在大众面前，让大家参与。你们作为这三项任务的执行者更应该积极参与进来！

刚才我提到的提案和建议，只是几年前改革医疗计划书的一部分。虽然现在看来部分建议没有成功，但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业。有些人会问我：“医疗改革的失败对于你有打击吗？”是的，我的确对国会没有通过这种有利于全民受益的医疗计划书感到失望，但我相信继续的努力和讨论对于美国具有至关重要性。我们知道当政治环境使你无法朝自己预定的目标大步前进时，你可以选择小步前进或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我属于小步前进的人，做些改变至少帮助了一些人，而什么都不做则任何人都无法帮助。

因此，从1994年开始我们看到一些发展和进步，比如在马塞诸色州肯尼迪参议员的领导推动下，国会通过一项法案——禁止因失业或生活水平低而不提供医疗保险。现在这一方案在实施中虽遇到了一些问题，但它毕竟迈出了重要一步，让我们确信了自己在朝前走，让我们看到人们被剥夺享受医疗保险的权利是不正当的。我们看到——1965年颁布的重要的法规，使得没参加保险的孩子也能享受医疗保险。但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我们国家还有四千一百万的人生活在没有医疗保险的状况下，谁会在未来照顾这些人？谁能确保他们都能得到帮助？我们该如何偿付他们的医疗费？只要因公民的肤色、居住条件或收入的多少而决定医疗状况，那么我们的医疗改革工作就没有完成！我们应该继续为所有美国人都能享受高质量的医疗而努力。这也是你们今天在坐的每一位毕业生的职责，你们是改变医疗状况的设计师！你们拥有宝贵的知识的技能，就不能只是一个旁观者或夸夸其谈的人！

一百年前，你们的一位前辈说过：“我们很高兴是在1900年毕业而不是1800年，因为我们是上个世纪伟大发明创造的目击人和享用者。”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的感受都会与他相同，也相信一百年后你们的继承者会说：“先辈们抓住了机遇，不是仅仅在病床前做些无害的指示。”请你们为病人和人道主义事业而工作，你们为病人能享受最大的权益而奋斗吧！

回首展望二十世纪时，可以看到医学界的重大突破是征服了细菌感染，而二十一世纪将是打败慢性病菌，让全球性几大热点病魔最终消除。我们的后代会在回首历史时，看到癌症和艾滋病被治疗成功。在重大转变时期，我们可能会为自己单独的前进方向以及应该选择的集体目标而迷惑，现在的医疗制度改革正处于这一阶段。但从你们这里我看到了希望，你们所做的决定必将会在技术和方针的指导之下，在你们誓词之中体现。正如你们所写，最关心的是病人的健康。我们需要你们的知识、技能和信心，甚至更多的同情心，你们要把所知、所见、所感都告诉我们，让我们能确定自己的发展方向。相信只要信守誓言，真理就在眼前。

祝你们好运，一路顺风！（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