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桌木椅,铜灯台挂纱床,窗外青山如画,炊烟袅袅,天啊——,这里是哪里?
一个女人死命地摇着我的身体“孩子孩子,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妈妈,你醒醒啊——”她哭得痛心以极。
“别哭——”我试图发声,痛,真是痛死了!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的痛苦感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大脑,已经僵毕的神经终于又开始工作了。
咦?
一头碧绿的长发,同色翠绿的眸子,满盈着泪水,红唇丰润,体态优美,性感而又不失庄重。年约三十五、六岁,这是一个美丽与风情兼资的美女。
“请问,你是谁?”
“孩子,你怎么了?我是你妈妈加罗呀——,啊——,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你外婆去——”加罗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一直看着加罗奔失了踪影,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哪里?那个狠心将他打到这里的人……
“王欣,王欣”清甜的呼唤,唤起了我的意识。
“我是一只千年狐仙。”
我倒,这也能让我遇上?
“请问,是狐大叔,还是狐大姨?”
“讨厌,叫奴家姐姐啦”姐姐,呕,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叫姥姥我都嫌吃亏。
“那这位狐姐姐,你老人家仙乡何处,到此贵干啊?”
一团闪烁的七彩光雾中一人形物体翻了翻白眼,大概是眼花了吧,这也看得见?
“奴家世居白云山白狐洞。三白年前,奴家修成人形,私下人间游玩。路遇一美少年,我二人一见倾心,结为夫妻。可恶那普济寺的老和尚金乌大师偏说什么人妖殊途硬生生拆散我们。我相公经不起那恶和尚的恐吓挑拨又思念奴家,竟一病而没了,呜呜,再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stop,说重点。”
“就是你把你的身体让给我,让我去和我那苦命的相公再续前缘。”
“你不行吗?”
“我的肉身被困了。”
“那你还……”
“我法力还在!”
“我有不同意的权利吗?”
“……”
“好处!”我叹息!
“我救你那最小弟弟!”
“他还好吗?”
“怎么会好,那么严重的车祸!”
“我其他的家人呢?爸妈,还有大弟,二妹?”
“都死了!”一股巨大的悲伤淹没了我,痛不欲生。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弟弟的。”
“为什么是我?”我再也忍不住哭泣。
“只有你是他今生的姻缘。”
“所以你就丧尽天良?!”
“除了你,你的家人都应死于那场车祸!”
“所以你就保留了我弟弟的性命,就是为了逼我就范?”
“我可以用强的,但我没有。”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喽。”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了解我的心的。”
“像你,损人利己?”
“为了不被发现,我现在就送你离开地球。”
“哼。”
“我这有一快天外奇宝,是我狐族的镇族之宝,我现在将它送予你,希望你运气好,可以重生,去——”一束蓝光冲天而起离开了地球,似真似幻的光雾中某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谭郎啊,我错了吗?谭郎啊——”
虽然不知道那死狐狸把我弄到了哪里,但是我绝对要好好地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有机会回到地球上去。感到了房中有人,我四处寻找,一个十三、四岁的紫眼小姑娘轻手轻脚地在收拾打理房间。一瞧见我睁开眼瞧她,马上吓得别开眼去,“小少爷,您醒了!”小姑娘怯生生地摆弄衣角不敢抬头正视我。
“你叫什么?”我很好奇,这个小姑娘长得很讨人喜欢,一双纯净的大眼让我想起家中的小妹。
“米勒。”
“米勒?那你知道我叫什么?还有刚才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人叫什么?我还有其他亲人吗?”我急于知道这里的情况。
“小少爷叫齐尔安西里斯·博木吉特,是这都蓝庄园的主人的唯一外孙和继承人,都蓝庄园的主人谢·加拉特爵士是曾受过皇帝册封的爵士和骑士,是本地很有名望的贵族,小少爷的母亲加罗·加拉特·博木吉特夫人是主人谢·加拉特的唯一的女儿,但是加罗小姐是没有继承权的,因为帝国的法律规定只有男子才有继承权,所以小少爷是都蓝庄园唯一的继承人。”听起来怪怪的,又似乎有些熟悉感觉,我疑惑。
“妈妈快来,齐尔醒了,他醒了——”加罗的声音和一连串复杂的脚步声接近我的房门,门开了,一位五旬花白长发挽成发髻的慈祥贵夫人领先推门进来,加罗长得和她很像,她脸色激动地扑到我身上,“小心肝,你终于醒了,巴玛那个老家伙没有骗我,你真的醒了。”
“那个,那个,外婆,我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很心虚。
“真的啊,那也没有关系,外婆和你妈妈可以再重新告诉你!”恩?为什么它们俩都露出那真是太好了的神情。被俩个女人强迫留在床上休息,还真让我既窝心又郁闷!
“米勒,给我弄点喝的,可以吗?”啊——,我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会这里的语言!小米勒忙放下手边的打扫工作,转出门外。
“这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喝?”一团粘稠的紫褐色泥水团卧在水杯底,我恶心地质问。
“小少爷,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喝的油虫汁啊!”米勒手捧着木杯不知道所措,小少爷怎么了,换口味了,那他喜欢什么东西啊?他想要喝什么啊?
“拿走,拿走,换一样来”我语气不好,米勒一缩头奔出房门去。
“小少爷,这杯红牙汁怎么样?”
“什么呀——,换掉”我不奈地大小声,啪,米勒吓得跪到地上,双手自然反射地护住头。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小少爷不要打我,”米勒惊慌地流下眼泪,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懊悔地挠挠头,决心起身将米勒扶起来。说知道这付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几乎是稍稍移动一下身体就巨痛钻心。
我只要不奈地柔声说“米勒,我不打你,我真的不打你,我什么也不喝了行吧!”
米勒一听泪流满面,跪着爬到我床前,“小少爷,求求你,不要卖我,我什么活都能干,你不要卖我,不要卖了我呀——”
我呆滞,太无奈了“米勒,你不要哭了,你看我都这样了,动一动都不成,还怎么打你呢?你长得这么可爱,我这么舍得卖你呢?”米勒的脸夹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原来小少爷打的是这种心思!
“我实在是好想喝水,你给我端点白水喝好不好?”
米勒娇羞地看着自己的小少爷,点点头。自己的哥哥青离就是小少爷的人,要是自己也成了小少爷的人那就可以一直都跟哥哥在一起了。米勒确定了小少爷的心意自然是不会再担心小少爷会卖了自己,迫使自己和亲人离别。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给小少爷弄水起,边走边想,真是奇怪,小少爷的脾气好象比以前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