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
害死原主的恶毒姐姐!
这女人穿着轻薄透亮仙气飘飘随步摇曳的衣裙,一步一摇,走路的姿态比从前更妖。
刺鼻浓重的脂粉气跟着飘了一路。
如果脂粉气有颜色的话,她走过的路一定是五颜六色的妖。
主坐上的男人盯着白烟的眸低涌出显而易见的嫌恶。
这边白小团咿咿呀呀张开的嘴还没完全合拢,正中胭脂攻击。
“啊啊啊啊啾!啊啾!啊啾!”
一连几个喷嚏打出去,白烟黑了脸。
白烟嗔怪娇媚不悦瞥了眼穿着男丁衣服,脸涂黑的小团子,用手绢捂了捂口鼻。
“大殿内在这里叽叽喳喳,还敢打喷嚏!简直犹如皇家威严,成何体统?”
“奴婢奴才参见王妃殿下。”
王妃?我去,这个害死原主人居然是这个黑心摄政王的王妃!
果然这个男人满世界的追杀她,却给这个恶毒破姐封妃。
哼,不仅心狠手辣!眼睛还有问题!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臭男人!
她抬手皱了皱自己的鼻尖,低下头轻阖眼睫,掩住快要溢出来的不屑。
白梨弯腰一把牵过白小团的手,把小家伙护在身后。
白烟错愕看了眼高座无动于衷的祁夜,又歪头看了眼低着头的白梨。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在祁夜面前不守规矩不发抖的庶民!
而且,为什么祁夜都不训斥她!
用眉膏拉长的眉毛极为不爽的蹙在一起,她怒目圆睁盯着白梨的脸,有种想用眼神把她烧穿的气势。
定睛一看不对,再一看还是不对,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
祁夜对白梨破格的狂轰大量的嫉妒还是占了上风,白烟把眼熟感当做错觉,抛之脑后。
向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乡野村妇!
想着,嗤之以鼻的轻蔑喷口而出。
“哼,区区一个乡野村妇还妄图进宫做御厨,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好吧,台子太高碗太黑她来的太晚,注意力又全放在白梨身上,丝毫没注意已经空了的面碗。
祁夜冷眸剜向白烟,他靠坐在椅背上,语气凌厉迫人。
“怎么?”
“人是本王亲自邀进宫选定的御厨,你对本王的决议很不满?”
白烟娇躯一震,她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过身惶恐不安对上男人可怖的双眼,立马直直跪倒在地。
“不…不是,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豆大的汗珠镶进了白嚷嚷浓厚的脂粉里,但她不敢擦。
白烟的眼珠疯狂转动,她眼眸一滞,搬出了最后的救兵。
“王爷是妾身失态,妾身不敢妄论王爷的决议。”
她说着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楚楚可怜仰头咬唇凝望祁夜。
“妾身只是见小王爷一整日不吃不喝,现在人又丢了,妾身心里急切,冒冒失失跑了进来,心慌说错了话,还请王爷赎罪。”
白梨和白小团呆愣盯着女人变幻莫测,说哭就哭的脸,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她演技精湛啊!
不过看样子这位摄政王和王妃有家务事要处理了,俗话说的好,君王的八卦不可听。
她命薄,也不想多在这两人眼前晃悠。
白梨正琢磨着,怎么先开口告退,男人就叫住了她。
“你。”他颔首指向她,“去准备小王爷的晚膳,如果今晚小王爷食欲未能改善,本王便砍了你的头给小王爷助兴。”
omg!听听嚣杀伐成瘾,精神不好的狗男人,居然把砍头说成助兴!!!!
白梨心头紧的发慌,抽了抽嘴角,双手抱拳拉着白小团给暴君行礼。
“是,王爷。”
打完告退语,她抱着小团子脚下一溜烟飞速跑出了让人窒息的大殿。
在宫女的带领下,左转右转进了厢房。
房间装潢布置相当雅致,只不过她可没心情欣赏。
白梨愁眉苦脸咬牙切齿盘腿坐在床榻上,手里捏这个从布袋里掏出的小草人,手里拿着尖锐的银针狠狠扎在不敢贴人名的草人脸上。
“混蛋!混蛋!我诅咒你吃饭尝不出咸淡,喝水尝不出冷热!”
“哎~”
白小团朝着白梨摇头轻叹了口气,坐在小圆凳上,手肘抵在桌面,两手掌心托住软乎乎的小脸,她努了努嘴,眨巴眨巴圆溜溜水汪汪的眼,望着奋力往草人身上撒气的白梨,软乎乎的唇瓣翕动。
“娘亲啊,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和我长得有点像。”
“像?像什么?”
白梨不明所以放下银针,蹙眉抬头看向小奶团。
白小团摊开手心,耸了耸肩。
“娘亲,他就是我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