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我周家白养你三年,你也该把药方交出来了吧。”
源州市,周家别墅。
身材玲珑有致的周雪扬端着酒杯,趾高气扬的看着趴在地砖上的钟闻。
“呸!”
可钟闻却只是狠狠啐出一口老痰。
“你找死!”
周雪扬气极,一个她周大小姐向来视为野狗的人也敢对她如此无礼。
“王慧,打断他另一条腿!”
周雪扬语气狠辣的对身后的老仆王慧说道。
“小姐,夫人吩咐过……”
啪!
王慧话都不曾说完,就被周雪扬一记耳光甩在了脸上。
“夫人夫人,什么都是夫人!本小姐就命令不了你吗?”
周雪扬听到她说夫人这两个字就越发火大,尽管王慧口中的夫人是她的母亲。
“不敢!”
“不敢?那就听本小姐的,把那条腿也给他打断!”
周雪扬本身还只是想吓唬吓唬钟闻,可如今王慧既然说出夫人不许,那这腿,偏就非断不可了。
“周雪扬,你这个贱人,有种就直接杀了老子。”
钟闻硬撑着坐直了身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周雪扬,简直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嚼了。
“告诉你,别说断条腿,就算是弄死我,你们这对贱人也休想拿到药方。”
原来,周雪扬母女之所以如此百般折磨钟闻,目的就是想拿到钟家的抗癌特效药药方。
靠着这张药方,钟闻的父母把创办了天星医药,并在短短数年间做到了源州城首屈一指的行列。
但这却招来了同行的嫉妒。
这周雪扬及七其母周妙玉,就是东江省医药界的龙头企业厉氏医药集团派来窃取这药方的。
因为钟闻的母亲曾是周家养女的缘故,她们母女俩被安排进了天星医药。
殊不知,这会是钟闻噩梦的开端。
两年前,钟父钟母在去东江省省城参加一场研讨会的路上,突发车祸,双双身亡。
而周妙玉母女则在厉家的帮助下,趁机软禁了钟闻并逐步掌控了天星医药。
不过她们并没有在钟父钟母的遗物中找到药方,也正因此,她们才会如此百般折磨钟闻,希望他能把药方交出来。
甚至在一年前,还不惜打断了钟闻的一条腿。
“好!”
周雪扬被钟闻的话激到,
“王慧,还愣着干吗!打!”
周雪扬双目一眯,手中酒杯被她狠狠砸在地面,摔了个稀碎。
“是!”
王慧见周雪扬发怒,也不敢耽搁,立马走上前去,死死踩住钟闻右腿。
“啊!贱人,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们百倍奉还!”
钟闻吃痛,竭力想抽回右腿,可那王慧脚上好似有千斤力,任凭他如何发力,也无法挪动分毫。
“打!”
周雪扬被这么一骂更是恼怒不已,立马下令要王慧打断他的右腿。
“住手!”
就当那王慧抬手砸下之际,一道成熟女声却突然在几人身后响起。
“雪扬,你还想弄死他吗?”
几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穿着火红睡袍,身材丰满至极的女人踩着高跟,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女人正缓步朝几人走来。
“妈,你怎么来了?”
“夫人。”
这女人正是周妙玉,周雪扬的母亲,真算起来,钟闻还要喊喊她一声小姨了。
“周妙玉,你这个贱人!枉我父母不计前嫌对你千般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钟闻一见周妙玉就愤怒异常。
钟母身为周家养女,在周家时可没少受她欺负,三年前,周家衰落,钟母不计前嫌的接纳了她们母女,可换来的却只是她们的恩将仇报。
“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贱人,杀了你们!”
钟闻在声嘶力竭的骂着,可听在周妙玉耳中却是笑话一般。
这些话,她早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钟闻,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周妙玉径直朝钟闻走了过来。
“你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没有好处。”
周妙玉穿着高跟鞋,鞋跟缓缓踩上钟闻的大腿,随着她脚下发力,那尖尖的鞋跟也不断嵌进钟闻肉里。
“只要你交出来,我保证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周妙玉软硬兼施,她和钟闻耗了两年,要不是实在找不到药方,她才懒得理会这废物。
“妈,你和这死瘸子废什么话!今天他要敢不说,就把他手脚全部打断,然后把他扔长源江喂鱼去。”
周雪扬掐着柳腰,凶巴巴的看着钟闻,“我就不信了,没了他们一家,咱自己就弄不出一张药方,当年连他父母,咱都……”
“住口!”
周妙玉眉头微皱,她对女儿的口无遮拦很是反感。
“哼!”
被周妙玉这么一吼,周雪扬虽极不服气,可也只能无奈的闭了嘴。
“呵,不就是想要药方吗?好啊,你们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
钟闻听到了周雪扬的话,眼中恨意已是滔天,
“我爸妈当年的死,果然跟你们母女俩脱不了干系!”
钟闻心中如此想,再抬头看向离自己不过三尺远的周妙玉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钟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是有限……”
“啊!”
周妙玉正说着,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却突然一阵踉跄,紧跟着只听扑通一声,他竟被钟闻整个掀翻在地。
随后,也不知钟闻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抓起地上的酒杯碎片,死死抵在周妙玉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上。
“贱人,去死吧!”
钟闻没有丝毫犹豫,高举那碎片就朝着周妙玉刺了下去。
砰!
可就当那玻璃碎片距离周妙玉的脖子不足一指之际,钟闻却被王慧突起一脚踹翻了出去。
那一脚力道之大,直接把钟闻踹的献血直喷,甫一落地,人就昏死了过去。
“妈,您没事吧?”
周雪扬赶忙跑过来看着周妙玉,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去看看那混账!”周妙玉揉了揉脖子,眼中满是怒意,“死瘸子,还想杀我!”
说着话,周妙玉在王慧的搀扶下狠狠一脚踢在钟闻小腹上,可她还不解气,又一连踹了十多脚这才罢休。
“王慧,把这小子弄醒,我要亲手弄死他!”
“夫人,不必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
周妙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毕竟药方她还没撬出来。
”罢了,死就死吧,拖出去,找个僻静地方埋了。“
周妙玉说的随意,好像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片垃圾。
“是!”
王慧应声就想去拖钟闻的尸体,可等她回头时,却惊恐的发现:
钟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