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叶飞给飞雪打了一个电话。
“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电话第一时间被接通,飞雪在另一头满是敬畏的开口道。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在场,看见这座城市的地下女王只是一通电话就这般毕恭毕敬,肯定会感到十分震惊。
“飞雪,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他叫高建军,今年五十三岁,男性,国字脸、络腮胡……”
叶飞把有关养父高建军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务必动用所有人脉,全力以赴找到这个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出最后这四个字时,叶飞的心情也不由沉重。
他确实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也只能默默祈祷养父尚在人世。
“只可惜,眼下能动用的只有飞雪统领的天道盟,要是牢里那些家伙能出来助一臂之力,那就简单多了!”
叶飞暗想,但还是叮嘱飞雪务必马上就着手去办。
“遵命!”
飞雪干净利索地答应,没有任何怠慢。
这多少还是给了叶飞一点希望。
交代好了养父高建军的事,叶飞又想到了养母赵梅。
见面时,他已经仔细查看过养母的身体状况。
虽然赵梅现在全身瘫痪,一般地医疗手段很难将其治好。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希望。
毕竟,自己跟着师父习得了绝世医术,甚至可以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只要重新接好骨骼,再激活疏通经脉,那么赵梅就可以行动自如。
但想做到这些,他还需要些东西来辅助。
“我还需要一些上等药材,以及针灸用的银针,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问题!”
听到叶飞的话,飞雪立马答道。
“城北的回春堂,是我们天道盟的生意,那里您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我先让人为您准备好针具,药材我亲自送去!”
“那就辛苦你了,飞雪!”
“为叶先生效劳,在所不辞!”
“妈,你很快就能痊愈了,希望你和爸能早日重逢,咱们一家团聚!”
放下电话,叶飞喃喃自语。
对现在的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幸福美满。
其次嘛,自然就是为家人报仇了!
王仁杰,这个名字的主人,在叶飞心里俨然已经是个死人。
但想到他对家人的所作所为,就是他痛痛快快的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叶飞发誓,一定要让王仁杰在死前体会到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做好打算,叶飞去了城北的回春堂,挑选好了一些上等药材,然后拿着已备好的一套银针针具兴冲冲朝家而去。
有了这东西,养母赵梅离恢复如初就不远了!
可叶飞刚回旧城区,一到家门口,就发觉不对劲。
几台车停在路边,看着还有些眼熟。
与此同时,叫骂和争吵声也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又是他们!”
叶飞眉头一挑。
他已经听出家里来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高芳。
果不其然,屋子里高芳正站在床前,指着床上的赵梅吐沫横飞破口大骂。
显然,她是来报之前在监狱门口挨了叶飞打的一箭之仇。
可由于没找到叶飞,干脆把气撒在了瘫痪的赵梅身上。
赵梅躺在那儿的动弹不得,只能又惊又怕,有气无力地说:
“我说,亲家母,你别动气,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飞儿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他怎么会打你们母子呢,……”
“你搞清楚,谁跟你们是一家人!别一口一个亲家母,听着恶心!”
高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显然不想跟叶飞一家扯上任何关系。
“我家明佳已经跟你们家那个废物离婚了,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认识谁!”
“既然没关系了,那他打伤了我宝贝儿子还有我,这事儿就没这么容易完,我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赵梅听到这番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干瘦的身体直发抖,哆嗦着嘴唇说:
“亲家母,你可别吓我?你女儿怎么可以跟飞儿离婚啊!”
“你们别忘了,当初飞儿可是给你儿子顶罪,才生生被关了三年,三年呐!”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吧?”
尽管瘫痪在床,可当得知儿子受到这种对待,出于母性使然,赵梅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双眼也死死盯着高芳。
要不是不能动,她一定会冲过去问个明白。
反而,面对责问,高芳却冷哼了声说:
“忘恩负义?那又怎么样?你个瘫子还能咬我不成!”
“再说了,当时是你儿子自己认罪的,跟我宝贝儿子有什么关系?你有证据吗?”
“归根结底……”
高芳凑近床边,压低声音。
“还不是你儿子自己蠢,关我家什么事儿!呸!”
一口痰正吐在了赵梅气得发白的脸上。
“你!”
赵梅愤怒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高芳那张无耻又得意的脸。
“你个瘫子,赶快死了算了,活着都浪费空气……”
“啊,什么东西,好臭!”
高芳还在故意刺激赵梅,一片不明液体就披头泼下,有些甚至还流进了她张开的嘴巴。
在她成了落汤鸡的同时,一股骚臭味儿也散发开来。
她一边尖叫一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高晓晴拿着夜壶,满脸写着愤恨。
显然,高芳对母亲的行为,让她无法再坐视不理。
要不是还保留些理智,她都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个丑恶的女人。
于是,恼怒之下,她就拿起了地上平时母亲用的夜壶。
“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用这东西洗洗嘴!”
高晓晴无比激动的大声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
“当初,是你们让叶飞去顶罪的,结果到头来不认账!我要是叶飞,打你们都是轻的,你们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再给你一夜壶尝尝!”
“你这个在夜场卖骚的贱货,敢用夜壶泼我,我非弄死你不可!”
弄了一身骚的高芳简直气疯了,歇斯底里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