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哥,你相信我,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对星睿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晚意姐,当初你既然决定离婚,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当初你差点将我和景澜哥都害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季雨晴眼含泪水,控诉地看向了林晚意。
当初,就在林晚意临产的时候,她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案,让沈景澜受了重伤,然后让林晚意离婚。
后来她更是添油加醋在沈景澜跟前抹黑了林晚意,说林晚意是想要躲避法律的制裁,又嫌弃受伤的沈景澜,这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离婚的。
沈景澜当时气大,自然信了她的说辞。
她被本来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会让沈景澜对林晚意彻底死心的,然后娶她的。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沈景澜虽然恼恨林晚意,却一直不肯松口娶自己。
不过,只要她提起当年的事情,沈景澜心中的怒火激最大。
果不其然,提到当年的事情,沈景澜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冷冷看向了林晚意,道:“说到恶毒,哪个女人能够比得上你林晚意!”
林晚意想到六年前那一幕,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毫不在意了。但是想到自己临产时侯,得到的不是丈夫的陪伴和安慰,反而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暴力和质问。
当时那种压抑的绝望又涌上了心头,她冷笑道:“我恶毒?我倒是不知道沈总对于恶毒的定义这么好笑。不过,随你怎么说都好,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
听了林晚意的话,小月亮瞬间震惊地瞪大了双眸。
什么?
离婚?
这么说,这个坏叔叔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爹地?
不是吧?
这跟自己所想的爹地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她一点都不想要一个不给孩子吃糖,又不信任自己孩子的爹地!
也不想要一个会往自己身上扎针的恶毒后妈。
小月亮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她急得拽了拽林晚意的衣摆,低声道:“妈咪,我们走吧,我肚子饿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话音未落,一直站在旁边的沈星睿却噗通一下,竟然两眼一黑,直接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林晚意眼疾手快,当即将沈星睿紧紧抱在了怀中。
沈星睿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心紧锁,因为极度的惊惧还不断抽搐。
林晚意急忙伸手去摸了摸沈星睿的额头。
十分的滚烫,估计都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林晚意看到孩子这个样子,眼眶泛红,几乎忍不住要痛哭出声。
这六年来,每一个日夜,她都在深深思念着儿子。
但是沈景澜将孩子保护得滴水不漏,从不让孩子在公众面前露脸。
所以林晚意甚至连孩子的模样都看不到。
林晚意心里头的愧疚,痛恨,心疼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去来。
“孩子都烧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当爸的?你要是带不好,就不应该将孩子抢走!”林晚意冷冷地剜了一眼沈景澜。
“你就有当妈的样子?我今天本来就是带他输液的,是你这个好女儿拦着他,不让我带走!”沈景澜目光幽冷地看向了小月亮。
小月亮吓得当即缩在了林晚意身后。
“孩子怕打针,是应激性心理障碍,你再纵容你的白月光这么虐待他,很快就不是怕打针了,是精神都要出问题了!”
林晚意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化为利刃,将这对渣男贱女凌迟处死。
她抱着沈星睿,当即走进了自己的诊室,将沈星睿放在了病床上。
刚凑近他,沈星睿哪怕是昏迷着,也仍然十分抗拒道:“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林晚意心痛如绞,给沈星睿喂了退烧热,然后再仔细给他诊脉。
沈景澜看她这么悉心照顾沈景澜,心底微微刺痛,抿抿唇,说道,“喉咙发炎,偷吃了外面的东西,他从小体质敏感,不能乱吃东西。”
林晚意不搭理他,拿着手电筒看了看沈星睿的喉咙,果然是发炎了。
“每次喉咙发炎必须要输液才能好,给他安排输液。”沈景澜再次开口道。
林晚意冷冷地抬起眼,睨了沈景澜一眼,道:“我的病人,我会治好的,至于喉咙发炎必须输液才能好这种无稽之谈,也只有沈总会信。不过,沈总的脑子会信也不奇怪。”
她儿子对打针极其恐惧,她是不会给他打针的,开点清热解毒的药观察就好。
“不输液,他晚上会反复发烧!”沈景澜紧绷了脸色,沉声说道。
“晚上我会照顾,沈总没耐心,可以回家了。”林晚意冷声道、
“景澜,既然晚意姐要照顾,就让她照顾吧,毕竟六年没见孩子了,多少有些弥补的心思的,你应该给她这个机会的。”季雨晴站在旁边劝道。
呵呵。
六年不见,弥补的心思。
也是,刚生下来就狠心抛弃,这会儿见到孩子,只要是个人,心里头应该都会有些愧疚的。
那他呢?
当初他重伤昏迷,她趁机离婚,不闻不问,她心里头就没有一点点对自己的愧疚?
她怎么不来弥补他?
沈景澜觉得荒谬至极。
荒谬的是他竟然对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期盼。
“孩子身上的针口,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会收集证据,正式向法院起诉,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林晚意冷冷地看向了沈景澜,语气更是如同夹杂着冰渣一般,冷得透骨。
这句话,毫不留情地将沈景澜刚才浮起来的荒谬想法瞬间浇了个透心凉。
“现在想要抚养权了?”沈景澜勾唇冷笑,眼底也冷了几分。
“林晚意,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