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公,我好喜欢这样……”
“如果不是那老婆娘瞎了,我真想让她在旁边看着!”
“老公,别提那个老东西,打扰咱们的兴致……”
“天桐,今天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江州市最豪华的会所。”
与此同时,阵阵肮脏刺耳的靡靡之音,传入陈长城耳中。
陈长城浑身不住的颤抖,眼眸猩红,几欲流出血泪。
曾几何时,他将唐天桐当做自己的全部。
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最后竟换来这样的下场!
“唐天桐!张俊生!”
陈长城眼神阴冷,猛地踹开木门,
两人直接吓瘫。
“陈,陈长城?你是人是鬼?”
“他不是在监狱里死了嘛!”
唐天桐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人还是鬼!”
陈长城气势凌然,眼神宛如利刃直直刺向二人!
他紧紧握着拳头,骨骼咔咔作响。
“敢坏我好事,我弄死你!”
张俊生恼羞成怒,顺手拿起旁边木棍向陈长城挥舞过去。
只见陈长城挥手一挡,木棍折成两半的同时,半根正好刺进了张俊生的腿中。
“好疼……”张俊生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即呲牙咧嘴地躺在了地上。
“唐天桐,当年我为了救你,才不惜抛下母亲锒铛入狱。”
“想不到至今你竟不知悔改。”
“你的所作所为,终将付出代价!”
陈长城迈步来到唐天桐身前,宛如审判降临一般。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唐天桐竟一脸不屑。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愿的吗?”
“哪怕你在江州拥有一定的才干,但你终究是一个穷鬼。”
“你一个穷鬼,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陈长城剑眉微颤,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所以你背叛我,仅仅是因为我很穷?”
唐天桐环抱起胳膊冷冷笑道:“不然呢?”
“陈长城,你和我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到此话,陈长城脸上的冷笑顿时充满阴森之感。
顿时,院内狂风骤起,温度骤降,刮得树叶哗啦作响,地上尘土飞扬。
陈长城那高大如铁塔的身影,遮天蔽日。
他的眸子闪烁着寒光。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无尽的尸山血海、烈狱深渊,令人肝胆俱裂!
唐天桐和张俊生见到这目光,仿佛看见了死亡。
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浑身像是灌铅了一般,动弹不得。
“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们,下黄泉吧!”
陈长城缓缓抬手,只要他一掌拍下,眼前这对狗男女必定七窍流血。
然而就在这时。
周秀梅扶着墙走到了院内,“长城,不要再做傻事了!”
那双空洞浑浊的眼睛透出一抹焦急。
陈长城也立刻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没错,杀了两人心中确实能快活许多。
可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母亲余生的孤苦伶仃……
这一刻。
陈长城忽然明白,狠狠玩虐两人,要比将他们碎尸万段来的更加痛快!
“贱货,终有一天,你们两人会看清你我的差距,跪着求我原谅!!”
“滚!”
陈长城怒喝一声,震耳发聩。
唐天桐张俊生二人一个激灵,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尿骚味。
这两人竟被当场吓尿。
面对犹如死神一般的陈长城,两人不敢逗留,他们相互搀扶一瘸一拐,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老公,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坐进车里唐天桐满脸怨毒,咬牙切齿的低吼。
“放心,等我养好了腿上的伤,自然不会让这孙子好过。”
“快开车,去医院!”
张俊生捂着腿,嘴唇已经龟裂的发白。
听到两人离开,母亲才算舒了口气。
同时陈长城也深感自己冲动的惭愧。
“妈,您先别动。”
“我在监狱的时候,学会了针灸。”
“相信您的眼睛就很快能复明的。”
随即陈长城拿出银针迅速出手!
唰唰唰!
只见针影一闪,九根银针已经全部插在张翠英的头上!
若旁边有人,他们一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陈长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之后,陈长城的手指,在每根银针之上,轻轻一点,这些银针竟然……全都震颤起来!
根根银针,微微震颤,隐有龙吟。
玄冥针法,阴可九转还魂,阳可夺天地之造化,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九根银针,针针刺入回魂的穴位,没有毫厘之差!!
此刻,陈长城面无表情,收针只在顷刻间!
别人可能要用一个小时才可以完成的事情,陈长城仅用了不到十秒!
周秀梅翻白的眼睑,缓缓有了要睁开的迹象。
“长城,你这针灸还真管用,我的眼不是那么发干了。”
周秀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妈,针灸只能是打通您眼部的血脉。”
“若想康复,还得需要几种中药进行滋补。”
“您放心,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您重建光明。”
陈长城虽然嘴上这么说,实则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通过刚才的针灸,他发现了母亲还有很多其他的疾病。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常年郁郁寡欢。
“长城啊……如果你的针灸能治我的眼。”
“那你能不能治一下你爸身上的伤呢?”
“医院一天要好多钱,你爸他怕是早就沉不住气了。”
周秀梅的一番话打断了陈长城的思绪。
“好的妈,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陈长城扶着母亲准备了一些饭菜,然后母子二人坐着公交车去了医院。
父亲住着的,是一个六人间病房,里面又脏又乱,气味难闻。
一进门,陈长城便看见了父亲。
父亲躺在最角落的那张病床上,瘦骨嶙峋,面色苍白。
脑袋和胳膊上也搀着绷带。
“爸!”
陈长城快步做到床前喊了一声。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睁开了眼睛。
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神,在看清楚是儿子陈长城之后,流露出一道充满希望的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跪在床前双眼通红的儿子,陈建国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陈长城的肩膀。
这就是父亲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陈建国,如果你再不缴费,就请直接办理出院吧!”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领着护士过来,拿出了费用催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