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萧青竹惊呼出声,那大脚像是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
她动弹不得。
关键是踩的部位,太敏感了,稍微挣扎就会带来异样的感觉。
只能一动不动。
武定国冰冷的眸子,俯视脚下的女人,冷声道:“若不是你爷爷对我爷爷有救命之恩。
你已经死了!”
萧青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高高在上,没有人敢惹她不快。
现在却被这个男人踩在脚下。
而且还踩的是她最隐秘的部位,眼泪汹涌而出。
与落在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流下去。
武定国冷哼一声:“你不是要退婚吗?
我现在就给你写退婚书!”
拾起落在地上的马克笔,用粗糙的手背擦去萧青竹脸上的雨水。
擦掉雨水之后,萧青竹眼中的泪水流出,清晰可见。
他愣了一下,才发现萧青竹竟然哭了,但也只是愣了一瞬,去掉笔帽,抬手在萧青竹脸上写下几个字。
“不喜!
退婚。
武定国。”
?
萧青竹眼中含着泪水懵住了。
武定国竟然在她脸上写退婚书,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是她来退婚的,现在变成被人退婚。
心中百般滋味,化作泪水汹涌而出,似乎比雨水还多。
武定国写完之后,抬手把笔扔在了地上:“不喜就两个字,退婚两个字,一共四个字。
加上我的名字七个字,哪有你那样啰里啰嗦地写一堆。”
说完抬起踩着萧青竹胸口的脚,走到旁边弯腰捡起地上的雨扇。
回到白小小跟前,把雨伞递给白小小。
白小小表情复杂,似乎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接过雨伞举在武定国的头顶。
武定国蹲下身子抱起白小小朝着松江市康福医院第六医院走去。
路过萧青竹身旁的时候,撂下了一句:“婚退了,以后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说完立刻,最后走进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大雨倾盆。
地上十几具尸体被雨水冲刷,鲜红的血液混合了雨水,颜色变成了淡红色。
萧青竹躺在地上,任由雨水落在身上,一动不动。
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雨幕,像是定格了一样,但里面的泪水却汹涌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刻她完全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委屈,不甘,难过,屈辱,后悔,难以接受,各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哭声中。
哭了许久,翻身爬起来,掏出手机开启摄像功能。
就看到脸上画着奇怪的字符,打开镜像功能。
不喜!
退婚!
武定国!
看着七个字,萧青竹气得拿着手机的手颤抖。
她堂堂萧家女,有着京都第一美女的称号。
追求者个个都是身份尊贵的当世俊杰,把她像是公主一样捧着供着。
今天却被武定国踩胸踏在地上,还把退婚书写着脸上。
这哪是退婚书,分明就是羞辱!
一时之间气得咬牙切齿:“武定国,你等着,我萧青竹发誓,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
带着恨意的声音,穿透雨幕直上云霄。
武定国脚步踩在雨水中,每一步都水花四溅。
白小小一手搂着武定国的脖子,一手撑着雨伞,如秋水的眼睛盯着武定国,目不转睛。
看了许久,突然开口:“萧青竹太没眼光,你这样的伟男子,她竟然不知道珍惜。”
说完之后,看着武定国,似乎等他说话。
嗒嗒嗒~
武定国只顾走路,眼睛盯住越来越近的医院大楼。
白小小没有等到回应,再次开口:“我……我有一个朋友……嗯……跟我年纪差不多……身高体重都差不多……她的身份比萧青竹尊贵十倍。
我可以帮你牵线……她……嗯……人美心善……对……就是这个词……晴晴说的。”
武定国听到晴晴两个字,开口了:“晴晴说的那就是真的,晴晴从不说假话。”
提到晴晴的名字,身上的杀意淡了,声音也特别温柔。
白小小点点头:“既然你相信,过一段时间,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武定国冷声道:“没心情。”
白小小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
除了雨声,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松江市康福医院第六医院,有三座大楼。
门诊楼,住院一部大楼和住院二部大楼。
尽管下着雨,门诊楼的大厅里,挂号的人寥寥无几。
周仁义是周家的一员,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参与周家事务,主要负责周家俗物,说白了就是捞钱,为周家积累财富。
他今年四十二岁,读过研,留过洋,是康福医院第六院的一把手。
他见大厅没人小猫小狗三两只,把门诊部的主任召唤了过来:“怎么回事?
今天的生意这么冷淡?”
门诊主任有些畏惧:“可能是下雨吧,所以病人不方便过来。”
周仁义皱起眉头:“你xx妈的脑子进水了吗?
天下雨了就不治病了?”
门诊主任被骂,吓得不敢大声出气,怯怯地解释:“可能是……这几天生病的人少……”
周仁义没好气的道:“蠢货,我看是你懒,安排几个人打电话回访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这类客人,告诉他们每隔一段时间要来复诊,阶段性的住院控制病情。
否则出现意外,概不负责。
现在就去!”
咔嚓~
玻璃大门被一脚踹倒,玻璃破碎一地。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进大厅。
周仁义皱起眉头,康福医院第六院是周家的医院,这里从来不存在医患矛盾,因为没有人敢跟周家叫板。
这是近十年来,他第一次见有人敢踹门的,不由得嘴角露出一声冷笑: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敢踹门?”
武定国没有理会周仁义,放下白小小,走到医院布局导视图跟前停下,寻找通往住院部的路线。
妹妹的遗体就在住院部,他想尽快找到通往住院部的路线。
他一直担心去晚了,那些人打扰了妹妹最后的平静。
周仁义皱起眉头,竟然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小子,你踹坏的是周家的玻璃,后果很严重。
我也不为难你!
我只提一个简单的要求,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复原成完整的大门,原封不动装上!
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