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躺在卧室的床上,易墨燃又听到了门边像小猫挠爪子的声音。
“……你别这么狠心啊,就让我进去睡几天,咱们打个商量,先从五天开始?”
易墨燃平躺着一动不动,姿势十分规整。
门口的某只猫又开始挠门。
“四天?”
“三天?”
“唉,好了好了,就先试睡今天一晚上,这也不行?”
隔着门,金灿灿的声音像蒙了一块纱,听起来朦朦胧胧的。
易墨燃睁开眼。
想到金灿灿每回凑到自己身边,都像小猫吸猫草一般陶醉入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这不是她耍流氓的理由。
转了个身,任由门口的人死缠烂打,易墨燃没有半分动摇。
可睡到半夜,他忽然从梦中惊醒。
按按太阳穴,易墨燃下了床,忽然鬼使神差走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
一道人影砸巴着嘴忽然往他腿上倒。
易墨燃没动,眼睁睁看着金灿灿倒下来。
这人没醒,反而顺势两手一张抱住了他的双腿。
他眉角隐隐一抽,动腿把人推开。
“你怎么还在这儿?”
易墨燃刚才开门时,金灿灿就醒了。
只是她想借此多和易墨燃亲近,好吸吸他的气运,便故意装作没醒。
这时候被推开,只好假装揉揉眼往上看。
“你醒了,你是不是答应了?”
金灿灿一下子蹿起来,就要挤开他往里奔。
很快被捏着衣领拎了出来。
易墨燃面无表情道:“金小姐,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麻烦你去隔壁,隔壁客房已经布置好了。”
“啊,我不想睡隔壁。”
金灿灿整个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仰起头不死心,“你真的不想跟我睡?跟我一起睡很好的。”
“咱们睡一起,有利于你的身体,也有助于我的修行。”
易墨燃无奈:“不行。”
门重新合上,易墨燃也不管外头的人,躺回去闭目睡觉。
就快要进入梦境时,一阵卡拉卡拉咀嚼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他终于忍耐不住下了床,又拉开门。
金灿灿果然在那儿。
这女人手里捏着一包薯片,表情快乐地一把把嘴里塞。
“你还呆在这干什么?是要我亲自把你送到客房?”
金灿灿摇摇头:“不是啊,我在等。”
易墨燃耐下性子:“等什么?”
金灿灿又往嘴里塞了把薯片,咔嚓咔嚓嚼两下,然后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在等他受煞气影响晕过去了,自己再偷偷溜进去吧。
只好仰了仰头,一本正经地说:“等天象。”
结果,她被易墨燃毫不留情给赶到了客房。
唉。
看着关上的门,金灿灿猜想或许是那晚抱了他一晚上。
易墨燃身上的煞气缓解不少,他才没能晕。
但她也并没气馁,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磨他。
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金灿灿找了个舒适的地开始盘腿打坐,静静调息。
让周身的气流转一个小周天,再周而复始运行吐纳。
金灿灿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体凝滞的经络松泛不少,金灿灿停下了吐纳调息。
她睁开眼。
窗外的日光照入屋内,照的她浑身暖洋洋的。
但她脸上没有半分高兴的表情。
因为自己的身体没能任何起功的迹象。
金灿灿又叹口气。
自己安慰自己,好在这具身体经过一晚上的吐纳调息,似乎轻快不少。
在原地蹦了两下,门口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