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哀乐的声音很响,响到乔若寅在卫生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她未婚夫简追的葬礼。
而此刻,她被江沧堵在洗手间。
外面都是人,乔若寅却不敢求救。
身后的人,似乎就喜欢看她什么都不敢做的样子。
她眼帘下垂,视线顺着卷曲纤长的睫毛瞥向了地上。
两块青白交错的瓷砖上躺着一张黑底白花的请柬。
是她亲手交给他的,简追葬礼的邀请帖。
她要求他帮忙,他却要与她做这种交易。
参加葬礼的宾客很多,洗手间的门被江沧锁上。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伴随着部分客人的埋怨。
乔若寅情绪紧绷到了极点。
她半扭过头,委屈,绝望。
“江沧,你就真的要这么侮辱人吗?”
江沧兴致勃勃,似乎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乔乔,是你在求我。”
乔若寅咬着牙,胸腔一口郁气吐不出来。
一股委屈感冲向大脑。
乔若寅气红了眼。
她从来都知道江沧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这么随心所欲,像一条咬着肉的疯狗,偏执,凶狠,毫无章法。
洗手台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
乔若寅撇头看过去,是简容,简追的妹妹。
一场葬礼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来说,太多沉重,琐碎,简容搞不定,万一待会儿简容找她……
江沧顿觉无趣,很快放过了她。
乔若寅这才挣脱出来,从包里掏出了一支阿玛尼唇釉,给自己补了补口红。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瞪着他。
“怎么不满意?我不如简追?”
“闭嘴,你不配提他,滚。”
江沧脸色沉了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乔若寅纤细的脖颈。
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把乔若寅刚补好的唇釉摩挲得一片狼藉。
“乔乔,我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乔若寅偏头躲过,眼睛发红:“简追是你的好兄弟,他死了,你心情好,你这个人没有心。”
“乔乔,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早于简追就喜欢你了……”
乔若寅缩了缩脖子,躲了躲……
这男人每次都十分粗鲁,弄得她生疼。
尤其是半个月前她第一次,因为江沧太粗暴,害的她事后直接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