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破败的沙发在摇晃中发出嘎吱声响。
林向晚身上的衣衫被撕烂,像是破败娃娃无力的趴在沙发上承受身后人得猛烈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双手终于离开她已经淤青的腰肢。
失了禁锢的林向晚软绵绵滑落在地,眼角滑下眼泪,她咬了咬破皮的下唇,声音极哑,“放我走……”
“走?”餍足的男人坐在沙发间,右手指骨间夹着刚点燃的香烟,他吸了口后倾身,朝林向晚面孔吐出白色烟雾,额前碎发叫人看不清他眼底阴鸷,“走去哪?”
林向晚下意识微抖,有些想后退,却被他攥住了手腕,他不断用力。
“疼,”林向晚瑟缩。
男人应声松手,转而抚上她小腿摸着往下滑,没有丝毫温度的狭长眼眸,盯住她脚腕的脚铐上,用力一拽。
向来矜贵受不得伤的林向晚,脚腕处瞬间发红蹭下一块皮。
她浑身颤抖着被男人重新桎梏进怀里,满头青丝垂落在后与他小臂纠缠。
掐灭烟头,男人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林向晚额头上轻敲一下,嗓音中透着磁性的沉笑:“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林向晚颤抖着,鼓起勇气握住他手臂,低低得哽咽出声:“是我的错,傅云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十八岁那年跟父亲说喜欢你、想要你,现在他们都……死了,傅云川你放了我吧,让我去祭拜一下……”
像是厌恶极了这种话,傅云川起身将她推开,皱起的眉眼充满冷冽,丝毫不管她后背撞上茶几,将茶几都撞移开的刺耳声。
昏暗的地下室本就只靠一盏落地灯维持光亮,如今他站起来遮住大部分光源,越发显得四周闭塞狭窄。
林向晚蜷缩起靠着茶几,丝毫不管背上入骨的疼痛,把头埋在自己臂弯里无声痛哭。
傅云川又点起一根烟,若有所思注视着她颤抖的身躯。
吸完烟,他去床边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走回来将林向晚拉起,胡乱的在她脸上擦了擦后,开始给她套裙子。
林向晚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他毫不温柔的穿戴。
傅云川以指梳理下她头发,随即领她往昏暗角落走,“骄纵的小公主,为我弹首钢琴曲吧。”
那里有一架价值百万的钢琴。
是林向晚十八岁那年,父亲林海生送她的成人礼。
彼时林氏集团如日中天,算得上江城首富,林海生又向来宠爱独女林向晚,将她宠的娇纵蛮横,周遭所有人几乎都陪着笑叫她“小公主”
可傅云川如今这般称呼,无非是为了恶心林向晚。
报复林向晚在十八岁生日宴上,当着所有人面指着他说:“我要你!”
林海生为了女儿林向晚,恶意收购傅家,逼得傅云川父母破产跳楼。
傅云川为偿还天价负债同意娶她——娶杀父仇人的女儿为妻。
她当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父亲会为她……林向晚眼眶通红的看着纯白钢琴,双手紧握成拳直接用力朝着琴键砸下。
声声铮音,极为刺耳。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我爸妈已经死了啊,”林向晚崩溃大喊,捶得越发用力,“林氏你都得到了,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婚,放我走!”
但,傅云川只是微微皱了眉眼,丝毫没有阻止。
室内只有琴声回响,林向晚的愤怒好像通通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回应的发泄就是无理取闹。
待她安静下来。
一直倚靠着钢琴的傅云川才直起身,像只充满威慑的豹子走近她。
黝黑深邃的眼眸一扫,傅云川伸手抬起林向晚的下巴,沾染烟味的指腹在她发白的下唇用力碾压,看她的神色,透着股疯狂的恨意。
轻松掀起了林向晚恐惧。
林向晚攥紧双拳,只听他道:“你和我,都得赎罪,一辈子!”
撂下这句话,傅云川转身离开。
地下室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林向晚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无措环住双膝。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走进来将做好的饭菜摆在她眼前。
红烧肉,鲫鱼汤……
一股子油腻味油然而生,林向晚从喉咙处涌起呕吐,她连忙冲向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时,室内多了个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
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后,道了句:“怀孕一个月了。”
林向晚的瞳孔皱缩,她浑身颤抖着抬头去看医生,脑袋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