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那足足有十公分的手指朝着我的肚子插过来,我急忙往后躲,但还是感觉肚子一阵刺痛,指甲刺进了我的肚子里。不过刺得不是太深,还不至于危及性命。
李梦玲很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又是一下子朝着我的肚子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缠绕着白色纸钱的木棍出现在我和李梦玲中间。
这只木棍直接架起了李梦玲。
我没想到一支木棍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出现,“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离开三阴棺吗?”
这是陈老头的声音。
我顿时感觉心里突然安稳许多。
“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处置?”我急急地问。
陈老头看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对我叫道:“你的刻刀呢,快点拿出来!”
刻刀就是我们用来在棺材上雕花的小刀,非常锋利,这种东西棺材匠是随身带着的,据说这是身份的证明。
我立即从腰间抽出来半弯曲的刻刀,对陈老头说道:“就在这里,我应该怎么办?”
“一会我来制住她,你赶快把这把刻刀插到这个家伙的额头里,否则的话咱们今天谁都走不了。”
我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李梦玲。
陈老头手中拿着的棍子,叫做哭丧棒,传说中勾魂使者白无常用的就是这样的一把哭丧棒,看架势,他手中的哭丧棒应该是他自己做的。
不过他的纸扎手艺非常不错,就这么简单的一条哭丧棒,对李梦玲竟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突然,我看到李梦玲的身后出现了两个纸人,一男一女,栩栩如生,只是那种没有生气的空洞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令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纸人突然拿起一条锁链,直接勒住了李梦玲的脖子。
纸人的力量非常大,直接把这个李梦玲拽到了。
陈老头迅速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枚小巧玲珑的方印,直接狠狠地扣在李梦玲的额头上,发出一声石头碰撞的声音。
“小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过来!”
我立刻跑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刻刀,直接刺进了李梦玲的额头里。
这一下子,李梦玲终于停止了跳动,不过我手中的刻刀深深地刺进她的额头里,把她的颅骨刺的开裂了。
李梦玲脑袋里面黑色的脓血,还有绿色的脑浆流了一地。
那个女性纸人朝着李梦玲走了过来,弯下腰那么一捞,捞出来一堆黑色的类似于浓烟的东西。
陈老头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铜葫芦,把这团东西塞了进去,收了起来。
之后,我们就地焚烧了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尸体烧的非常快,而且烧的特别干净。
烧完之后,我们把骨灰再一次放进三阴棺里,盖上棺盖,重新放回了坑里。
就这样,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回去之后,我心有余悸。李梦玲差一点把我踢死,不过还好我是阴人体质,还不算致命伤。
当天晚上,我们回到了陈老头的铺子里。
我受了这么一场惊吓,已经没有心思睡觉了。
而陈老头,因为要给我处理伤口,擦药酒,就没有休息,就这样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我怀疑幕后主使不会放过你,你怎么突然走出了三阴棺?”
听到他这么问,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在棺材里睡着了,然后就做梦被纸人掐住了脖子,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我掐死,我挣扎起来的时候把棺材盖顶掉了,然后就我出去扶棺材盖去了。”
听到我这么说,陈老头差点没气死,伸出手狠狠地朝着我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我不是说了三阴棺里面有煞,让你打起精神吗?如果你没醒过来,你在梦里就死了。”
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困得不行吗,对了,我问你,那个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这么问,陈老头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实话和你说吧,是有人分割了李梦玲的三魂七魄,这三魂七魄本来是共生的,可是僵尸属于有魄无魂,就是所谓的含冤而死。”
“那个纸人里面,装的则是李梦玲的魂,又叫做煞,就是那东西冲撞了你。而魄,则被拿去做成了僵尸,其实看起来是两个,实际上还是一个人。”
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合着差点弄死我们两个的还是李梦玲。
陈老头看着我,又说:“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个幕后主使肯定是非常厉害,要不然的话不可能破开三阴棺的封印,还能这么快分离出三魂七魄。”
我点了点头,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今天这么快就到了,你不是说子时才能到吗?”
陈老头摇摇头:“不是我说子时到来,我这只是缓兵之计,我就知道幕后主使今天一定会放出这僵尸,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
合着这老小子是把我当做了钓鱼的诱饵,不过既然我安全回来了,我也就这样作罢了,他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好,又是长辈,没必要深究。
上完了药油,陈老头让我休息休息,然后他就又去做纸扎了。
我闲着无聊,又浑身疼痛,怎么可能睡得着,就想去看陈老头做纸扎,他也懒得理我,坐在库房里,手里不断的摆弄着竹篾,精巧的做出纸人的一个个部分。
可是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做完一个纸人之后,都会用那块小巧的方印在纸扎的头上盖上一个印章。
这么一来,本来栩栩如生的纸人,扣上这么一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僵尸一样,看得我更加是毛骨悚然。
就在陈老头刚刚做好一个纸扎的身体,那个脑袋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拼上去的时候,这家铺子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陈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要去开门。
我坐在这里看他糊纸扎糊了半宿了,心想着他也挺累的,我就拿起地上的纸扎脑袋扣在纸扎的身上。这上面都是锋利的竹篾,我一个不小心,右手小手指就被割破了。
这一下子疼得我猛的一甩,鲜血不小心滴落在纸扎的身上,我没气馁,还是坚持着把纸扎的脑袋扣了上去。
可是纸扎脑袋刚刚扣上去,我突然感觉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的阴风吹的我猛的一颤。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窗子没关,可是就在我回过头的时候,我发现纸扎竟然扭着头,用别扭的笑容看着我。
看到纸人这种奇怪的姿势,我的心猛地一颤,然后就在我准备要喊的时候,这纸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下子差点没有把我掐死,我当时就上不来气了,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是我第二次被纸人掐脖子,这纸人力量出奇的大,竟然直接把我提了起来!
纸人看着我,狰狞的微笑着,渐渐的,那张嘴竟然张开了,而且越张越大,紧接着,它竟然拎起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朝着他的嘴送了进去。
看到面前这诡谲莫测的一幕,任是谁都不会坐以待毙,我不断的挣扎,被陈老头盖了印的纸人全都被我踢翻了,整个仓库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时,陈老头也发现了不对劲,立马跑了回来。
一见此状,拿起旁边桌上他用来裁竹篾的刀,直接刺进纸人的身体里。
我竟然隐约听到了纸人的哀嚎,然后他掏出方印,迅速扣在纸人的后脑勺。
这一下子可是行之有效,这纸人直接就把我丢在地上,然后自己也萎靡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作。
“你这是找死,没有安魂印就敢动我的纸扎,如果我再晚一步,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