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老天爷,没你这么玩人的。
杜若,这个当年亲手逮捕我的人。
史胖子也许是因为忘川水的作用,已经是把那事给忘了,可这杜若就保不齐了啊,虽说也是事情的知情者,肯定也会因为忘川水的原因渐渐的淡忘这件事,但是人家是侦探啊,人家有档案啊,白纸黑字的事情,抹不去啊。
万一不小心看见我,觉得眼熟回去翻翻档案,那我不就玩完了么。
不行,得躲。
我正想跟史胖子说帮我请假,可此时七爷的电话再次响起,只好硬着头皮让史胖子先走,我默默的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七爷,不是刚刚打过?”我疑惑的问道。
七爷的声音亘古不变般的冰冷:“那和尚的资料里,有一个女人。”
“哈?”我懵了一下,女人?咋滴,这还是个花和尚啊?
“是这样的。”七爷并没有理会我的诧异,继续说道:“这个女人是他曾经的恋人,想必你也知道一些,那天晚上你跟我说是从监狱外面找到她的,就让我有些怀疑了,果然,这和尚的情人,就在那所监狱了。”
我瞬间觉得似乎遗漏了一些什么重要的关节一般,大脑飞速运行,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您是让我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我试探性的问道。
“差不多,”七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跟你身边发生的一件事情连上了。”
我瞬间如醍醐灌顶,那个缺失遗漏的关节瞬间被接通,这么想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那个女人,就是和尚多年前的恋人,当年那个因为耍流氓罪入狱二十余年的女教授,孙美娥。
而这个女人,现在,是我们学校,陈建刚教授的妻子。
一切关节都对的上了。
那和尚是要报仇。
刚刚史非凡说,陈建刚教授的妻子刚刚从狱中出来,我还在纳闷,后来想想,学校里的确传过一些关于陈教授的风言风语。
陈教授有个妻子,结婚一年不到就入狱了,好像是个脏罪名,学校个压了下来,陈教授一个人养大了一儿一女,好在这对儿女是真有出息,大家心中对陈教授充满敬畏,也就没人再去议论他的情史了。
而反观那和尚的资料,和尚的确是有个儿子,是与那女教授生的,和尚出家之后,与孙美娥失去了联系,儿子自然也就失去了联系,他并不知道孙美娥已经嫁作人妇,自己的儿子也那么出息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握紧电话,快速说道:“七爷放心,我差不多已经了解整件事情了,交给我办吧。”
“好,这件事情办好之后,我再找你谈李念的事情。”七爷也快速的回答。
我喉头动了动,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不想见杜若,老天也不干哪。
此事因我而起,我得管。
和尚和李念都是经我手走过的鬼,现在逃出冥界,我有义务将这二鬼缉拿归案,即使李念,是我的原罪。
即使我可能,会在杜若面前,百口莫辩。
......
因为陈玉佳死亡的事情,学校里已经人心惶惶,可名侦探,尤其还是个美女侦探杜若的驾临,当死气沉沉的学校又焕发了一丝生机,此刻的我,已经偷偷的潜入到了会议室大楼的里面,偷偷的听着会议室里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人的抽噎声断断续续传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孙美娥了吧。
“杜侦探,求求你一定要查清真相,我女儿不能白死啊!”恸哭声倒是凄厉的很,若不是我知道这女人的真实面目,还真以为她是个可怜人。
即便现在那和尚已经是冥界的通缉犯,可这与他是个可怜人,并不冲突,而害他如此狼狈的,就是现在坐在会议室里哭泣的女人。
想了想,这还是我第一次免疫女人的眼泪。
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
我得承认,我现在不敢面对杜若,但是这件事情,我还真得找杜若好好谈谈。
于是,我在杜若入住的酒店外面将她拦了下来,杜若很明显的一愣,不过旋即就是一个标志性的,妩媚的笑。
“小弟弟,有事嘛?”杜若的声音很好听,如夜莺一般动听,可也正是这个好听的声音,三年前宣判了我的死刑。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简直勾魂摄魄,没想到最后,还真的让她,勾了我的魂,丢掉了性命。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淡淡的一笑,说道:“杜若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哟,还知道我的名字。”杜若笑开了,妩媚的扫了我一眼,微微蹙眉,说道:“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我淡淡的一笑,既然要跟她谈,要她相信我,就得把实情告诉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说道:“去那边说吧,喝点东西,我请客,如何?”
那次是她请我喝了一杯咖啡,结果直接喝到了她的床上,也怪我定力不足,还没付出实际行动呢,就牛逼哄哄的把自己干那点破事全他妈招了,直接一把枪就对准了我的脑门,这回也算是让我报一箭之仇了吧。
杜若不会拒绝,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十足的妩媚女人,甚至可以让我一眼就认为她是个放荡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她哄的神魂颠倒。
咖啡厅里,我和杜若如同一对恋人一般坐在一个角落里,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喝着咖啡,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先开了口。
“杜若小姐,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您得仔细想想。”我看着杜若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叫林森,海洋大学大四学生,三年前,我qiangbao了一个同系的女生叫李念,是你亲手逮捕了我,并且宣判死刑,您想起来了吗?”
杜若的神色慢慢的从玩味变成疑惑,再从疑惑变的惊恐,身子使劲的向后缩,一只手指着我说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