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有什么好坐的？人多又闷，我想骑马。骑马多威风？”

“乖，听话。过完寿宴，我再带你在华亭府好好的玩一圈。”

两人在外面腻歪了一会，灵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进了马车。

马车很安静，柳云英闭着眼睛假寐。

大家都不是傻子，刚才马车外的话毫不遮掩，就算不想听也听到了。

灵儿本以为进了马车后，少不了要被刁难，没想到竟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被封建社会荼毒不浅，连为自己抱不平的勇气都没有。”

灵儿摇头叹息，满是无聊的翘着二郎腿。

秀儿憋不住，恼道：“一个外室而已，也敢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

“你懂什么？我这是真爱。爱情里面，不被爱的那个才该叫做小……外室。只可惜，你家夫人就是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都这样了，居然还不肯走。”

“谁说我不肯走了？”

柳云英看向灵儿，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过她平坦的小腹，露出讥讽。

前世，她也是这样，张口真爱，闭口自由。满口平等正义，评判封建毒瘤，做的却全都是令人不耻的事。

灵儿撇嘴，满是不屑，“你要是真的愿意离开，我还能敬你是条真汉子。”

柳云英好笑，她本是女娇娥，何必做什么真汉子？

“你若是能帮我要到和离书，我自然会离开，把崔夫人的位置拱手相让。这事我已和小郎表明态度，你若是不信，大可问他。”

“不过一张和离书罢了。就当是我为了拯救封建社会无知女人贡献出的一份力量了。”

灵儿心中大定。

马车大抵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停下。

今日的陆家，十分热闹。

迎来送往的人众多，门口挂了红布和红灯笼，就连脚下都铺了红布。

柳云英掀开帘子往外看的功夫，幼娘已经戴上了帷帽。

一行人下了马车，这时，门房大声喊道：“崔家送百年老参一根！”

周围有一瞬间的安静，几日的时间发酵，不少人都听闻回春堂为了百年老参斥资三千两，还取消了每月初一十五的义诊。

敢情，这百年老参是送来陆家的。

陆家搭了戏台子，和崔家男丁分开后，女眷一路里走，很快就看到了看台上的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和崔老夫人在其他的场合下也见过几次，这次见面少不了一番寒暄。

这时，有人笑着说道：“崔老夫人这次可真是有心了，竟送了百年老参这样珍贵的东西，只怕回春堂里也没这宝物了吧？”

崔老夫人哈哈一笑，“当不得什么宝物。不过是有些便捷的渠道罢了。”

“谁不知道崔府的主母是回春堂的女公子。这回春堂的东西不就是崔家的东西吗？”

崔老夫人心里虽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被人大庭广众的说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她可不想被别人说，崔家惦记主母娘家的东西。

“一码归一码，这也是付了钱的。”

“三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崔家竟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