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买哪件,就买哪件!”杨云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生怕张起源继续讲下去,她连忙点头。
接下来,张起源又给杨云挑了连衣裙。
这次,杨云没有再嫌贵了。
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那稳重端庄的气质,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俗话说的好:一分钱一分货,用到这里恰到好处。
先前杨云穿的衣服,看起来就是漂亮的村姑,现在看起来,则就是漂亮的精灵,两者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内衣加裙子和鞋子,一套下来,花了一百二十块。
再瞧瞧杨彩凤和杨小妮,她们两个人买的衣服,总共加起来也才十六块钱,即便这样,她们都很心疼。
“一百二十块?”
知道杨云衣服的价格,杨小妮是一脸肉疼,小声嘀咕了一句:“麻痹,败家子!”
“钱是老子挣得,老子给老婆买衣服,多少钱我都舍得!”张起源撇了撇嘴,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看来他的脑子真被打坏了。”杨彩凤和杨小妮相视看了一眼。
自从张起源被擀面杖砸晕醒来后,做的很多事,在她们看来都不正常。
至少被砸之前,别说给杨云买这么贵的衣服了,哪怕买两三块的小衬衫,张起源都抠抠搜搜的。
在回去之前,张起源还特意割了十二斤肉。
老杨家四斤,大壮家四斤,村长家四斤。
老杨夫妇看到杨彩凤她们拧着肉回来,还穿着新衣服,他们相视看了一眼,忧心忡忡。
“起源不会是想把她们打扮漂亮点,然后卖给好价钱吧?”老杨媳妇压低了声音。
自从张起源进了老杨家,当了老杨家的上门女婿,平时都是为非作歹,只有从家里拿东西出去,哪里给家里买过东西的?
别说买衣服了,一年到头,哪怕一双袜子都没见过。
所以张起源的举动,太反常。
张起源可不知道老杨夫妇心中想法,他拧着肉首先去了村长家,他心里清楚,以后日子还很长,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用到村长,所以和村长搞好关系很重要。
如果说,田婶事情是大棒的话,那么,现在四斤肉就是甜枣了。
村长看到肉的时候,裂开嘴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都能看到村长的后槽牙!
大壮更不用说。
大壮家和老杨家一样,都是穷的叮当响。
如果说,真有什么区别的的话,那么,老杨家是被张起源给霍霍的。
张起源没有当上门女婿之前,老杨家日子还算红火,半个月还能吃一顿肉。
可是,自从张起源当了老杨家的上门女婿,好吃懒做,吃喝玩乐,外面欠下一屁股债,反正老杨家穷成这样,张起源是罪魁祸首。
大壮家穷,则是因为大壮母亲是药罐子,常年看病花钱,再加上大壮跟着张起源不务正业。
往前推,大壮家至少有两三年都没闻到肉味了。
“道哥,你从哪里搞来的钱?”接过肉,大壮一脸诧异。
全村都被霍霍差不多了,想要搞到钱,难度很大。
“马勒戈壁的,这是老子凭本事挣得,以后你跟老子混,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张起源拍了拍大壮的肩膀。
“道哥,这老水塘里面什么都没有,大家都说你脑子被驴给踢了。”大壮指了指水塘,如今,水快被抽干了,真要有鱼,早就打水花,就连大壮也意识到,张起源承包这水塘要亏损。
当然,大壮也不是太担心,因为在大壮看来,无论水塘有鱼还是没有鱼,张起源都不可能给承包费。
所以就算没有鱼,也没损失,最多是浪费点时间。
“一群傻逼,谁敢当着老子面这样说,老子抽死他!”张起源脱了裤子,穿着裤衩下了河。
手中拿着刚刚制作好的叉子,这种叉子用来寻找甲鱼恰到好处。
大壮没有任何犹豫,也脱了裤子跟了上去。
“瞧瞧,两个大傻逼!”河岸上,围了不少的人,他们嘻嘻哈哈的。
“两个逗比,都被别人当成耍猴的,丢人现眼。”杨小妮也站在人群中,她觉得老杨家的脸都被张起源给丢光了。
若是前世的性格,张起源听到别人这样说,估计叉子会毫不犹豫抛过去。
“咚咚咚!”
很快,叉子戳到了坚硬的东西。
张起源弯下身,手伸到淤泥里面,很快将东西拽了出来。
“甲鱼,好大的甲鱼!”有人眼尖,看到张起源手中东西的时候,发出了惊呼。
哪怕现在是八十年代,甲鱼还是很值钱的,尤其这么大的甲鱼。
少说也有三四斤。
张起源撇了撇嘴,将甲鱼放在了桶里面,然后继续向前,他心里清楚,好戏才刚刚开始。
张起源继续向前,叉子有节奏地在淤泥中戳着。
“咚咚咚—”
很快,又戳中了物体,很坚硬,声音听起来很悦耳。
这次无需张起源动手,大壮已经提前将甲鱼抓了出来。
“又是一个甲鱼,怎么可能,两个甲鱼可值老多钱了。”
“对啊,这玩意很补,城里人喜欢。”
“这可是标准野生甲鱼!”岸边大家议论纷纷,眼神里面都是羡慕。
张起源和大壮继续向前。
很快,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甲鱼连续被弄了出来。
原本仅是议论,如今炸开锅了。
单纯一两个甲鱼,最多算是发一笔小财,让人有点羡慕。
可是五六个甲鱼,就让人嫉妒了,关键是,整个老水塘还没搜索完。
“起源,我们给你拿了一个大木桶。”此时,杨云她们姐妹还有老杨夫妇一起来了。
原来是杨小妮回家一趟。
“杨云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看了?”杨云来的时候,引起了周围一阵骚动。
八十年代农村女孩子穿衣服都是土得掉渣。
杨云穿这么时髦的衣服,再加上人本来长得就很漂亮,双重叠加,视觉效果非常强烈。
“别看张起源是个混蛋,可这家伙体格好,杨云这块地每天被灌溉,能不好嘛!”田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酸溜溜的。
守寡多年,虽说老村长偶尔会去灌溉一下,可根本不止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