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秘密就这么被公之于众，宋凝感觉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如有实质一般，一道道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顾声声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慵懒地问道：“不知道宋小姐打算怎样让我不好过？”

顾声声的话直接坐实了她就是w博士这件事，宋凝再也抬不起头来，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马上逃离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

但很可惜，门早就被关死了。

而且，她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逃走。

顾声声目光清冷地看着还在坚持装鸵鸟的宋凝，再次走到话筒前。

这次，她将矛头对准秦霂聿：“不知道秦总怎么看自己的设计总监抄袭一事。”

秦霂聿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刻，他扫了一眼宋凝，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在众人或好奇或嘲笑的目光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台上。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慌乱，风度翩翩地站到台前，还是那个气势逼人的秦总，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走到顾声声身旁，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我对此并不知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她这张脸上看到了那个他过去几年里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秦霂聿的语气温柔至极，一点也看不出平时杀伐果断的影子。

顾声声稍稍退后两步，目光淡漠地看着他，“秦总以为一句抱歉就能解决问题了？”

“当然不是。”秦霂聿语气也淡了一点，当着众人的面，态度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情确实秦氏集团的错，在此，我代表秦氏集团对夏小姐说一声抱歉。”

顿了顿，他又将视线转向宋凝，“至于宋小姐，秦氏集团从现在起正式接触跟宋凝的劳务合同关系，以后，宋小姐不再是秦氏集团的设计总监。”

说完这些，他便在一片哗然声中下了台。

宋凝没想到秦霂聿居然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撤去自己的职务，气得脸都要歪了。

顾声声毫不畏惧地回看了她一眼，语气戏谑道：“秦总都已经道歉了，不知道宋小姐打算装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她的话一出，底下纷纷附和。

“就是啊，宋凝怎么还不道歉！”

“必须道歉！简直就是行业败类！”

宋凝看着台下那些愤慨的眼神和对着她的镜头，心知要是不道歉的话，她今天肯定走不出这个门。

她拖着步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话筒前，用尖利的指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她的眼眶很快染上了一层红色，语气有些哽咽地开口道：“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秦氏集团无关。”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凝停顿了一些，看向秦霂聿的方向。

秦霂聿眼神中的森然冷意并没有淡去的意思，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地看着她。

宋凝心尖颤抖了一下，接着道：“在此，我向夏声声小姐道歉，我不该抄袭她的作品。但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位w博士就是夏声声小姐，我只是因为欣赏她的作品才想着在自己的设计作品中加以借鉴，没想到居然酿成了这样的误会......”

听到她这番茶里茶气的发言，顾声声忍不住出声打断道：“抄袭和借鉴是两回事，作为一名资深设计师，宋小姐该不会分不出这两者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