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一夜,我们要有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
被训了半个多小时,舟燃脸上完全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带着愉悦的笑意。
林姐口水都快说干了,停下来却见舟燃满脸笑意根本没有听。
“小舟?!”
“啊、”
舟燃回过神,望着林姐疑惑的神色,举手保证:“林姐,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最好是。”
林姐顿了顿,又说:“昨晚秦怜出事了。”
“哦?出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林姐叹了口气,“被林家那个残废二少爷折磨的,今早出来......”
林家二少爷?
秦怜还真是她的好姐妹啊!
费尽心思给她找了那么一个残废、心理变态的人。
呵呵、真是报应不爽啊!
自己惹得苦果自己尝吧。
舟燃掩面做伤心状,“秦怜怎么会招惹上那个煞星?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听玲姐说一直躲家里谁也不肯见呢。”
不敢见人了?
那还真是可怜(过瘾)呢!
“改天我去劝劝她吧。”谁叫她是舟燃的‘好姐妹’呢。
林姐将桌上的文件递给舟燃:“恐怕不行,下午6点飞c城,三个月的剧组生活。”
进了组之后就根本没时间外出。
舟燃想要去看望秦怜根本不可能。
“那还真是可惜。”
舟燃耸耸肩,没能去欣赏一下秦怜的惨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过......
她岂不是连时宴也见不了?
唔、舟燃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也无妨,想来经过昨晚之后,高岭之花会十分记得与她的一切。
等她回来在好好跟他算账!
别以为她会那么轻易就放跑他。
时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还没查出来?”
时宴面无表情的看向助手许漠。
“时总,属下无能,暂时还没......”
“那还不快点去查?”
许漠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时总,不过昨晚发生了一件怪事,林二少爷在您隔壁房间跟女星秦怜......”
“林见霄?”
“是的!”
有意思,据他所知林见霄那个人渣非绝色美人不要。
可是秦怜这个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过。
“秦怜?”时宴挑眉,“娱乐圈的人怎么会在那里?”
许漠走进了两步,语气有些兴奋,“昨夜是舟燃小姐摘下三金影后的庆功宴,娱乐圈的人都去给舟燃小姐庆祝去了......”
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时宴眼神嫌弃,指间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间他眼神有些迷离,昨晚那个人。
舟燃?
他不是没有见过这名大名鼎鼎的少女。
时氏集团名下的经纪公司跟她合作过。
而他也在某次的年会上遇到过她。
那个少女十分大胆,红唇轻佻,素手一扬将名片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中。
“时总、时总!”
时宴回神,看了一眼离自己两尺不到的许漠,口气嫌弃,“离远点!”
“哦!”
“去查舟燃昨晚的行踪,尽快!”
许漠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时宴,见他不似开玩笑,应声:“好的,时总。”
舟燃是吧?
时宴将燃半的香烟按灭,眼神划过一抹暗芒。
最好你不是故意的!
三个月后。
舟燃手里捏着一张孕检单,因着紧张,一个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
那天拍着戏她突然昏迷,再次醒来后,就见林姐黑着一张脸将孕检单丢在她的床前。
问她:孩子是谁的?
她才知道她有了孩子!
舟燃和时宴的孩子!
想到林姐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将孩子拿掉。
舟燃眼神满是抗拒。
这是她和时宴的孩子啊!
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孩子!
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们的孩子!
她拒绝了林姐的提议,提出了暂缓一段时间的工作。
她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医生说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得静养。
她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对了。
她要找个最好的疗养师。
好好调理身体,宝宝也要好好的成长。
站在时氏集团的楼下,舟燃抓紧了手中的单子,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未免传出什么绯闻,今天舟燃素面朝天,鸭舌帽、墨镜,一身休闲风。
保证没有记者能够认出来。
“舟、舟燃小姐?”
低头行走的舟燃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来人。
是他?
“是我。”舟燃微笑。
许漠快两步走向舟燃,似是不敢相信:“真的是你,舟燃小姐,我和我妈都是你的忠实粉丝。”
“谢谢你和令尊的喜爱。”
舟燃笑得更加明媚,“许先生,我有个小事想请你帮下忙,不知......”
许漠连连摆手,激动的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舟燃小姐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就太好了。
“是这样的......”舟燃低声说着。
许漠听着,不时气愤的瞪眼,“太过分了!这不欺负人么?你放心,我这就带你上去。”
舟燃眼里划过笑意,笑得真诚,“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
等她成为时太太,一定让时宴给他涨工资!
许漠在前面带路,闻言义愤填膺的摆手:“见义勇为是人人必有的美德,更别说还是舟燃小姐的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见他如此,舟燃倒有些愧疚。
刚刚她骗他林见霄欺负了她的好姐妹,不想负责。
她听说林见霄在跟时总开会,特地赶来这里堵他。
非得把这个抛弃孩子的渣男抓去医院赔罪!
可没想到许漠如此热忱。
唔、以后她和时宴要对他好一点。
很快,两人就到了最顶层,许漠将舟燃送到一间休息室后便出去了。
舟燃贴墙竖耳听了听。
片刻后,她压低帽子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时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就看上舟燃了,你就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是在说她?
“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会吗?
时宴会在乎她么?
舟燃看了看不远处的半尺高的长青树,小心的将身影影藏好,竖起耳朵听起墙角。
“你在说笑么?一个戏子而已......”
舟燃猝不及防,嘴里吸进的空气像刀子一般不断割着。
她拼命的伸出手抓住树干,才让自己不至于跌落在地。
他说戏子而已?
大脑一片空白,许久后,舟燃才找回理智。
捂着肚子冲出了时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