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城毫无生机的军营
“我已经为鬼神殿干满了赎身的五十单,现在,我申请离开。”程安点了支烟,烟雾缭绕,在他面前,是几个阴影中站立的黑衣人。
“阁下真不考虑了?你要选择留下,主人愿意将鬼神殿交给你。”
夜下,为首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
“我已经决定回归平静的生活,就算是执掌鬼神殿又如何,权利?名誉?对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需要。”
“啪!啪!啪!”
一个中年人戴着狰狞厉鬼的面具从程安身后走出来,他鼓着掌,似乎很欣赏程安。
“主人!”几个黑衣人齐声喊道。
“我一直把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袭杀国王,屠戮军队,每一单都出乎我的意料。”
程安不做理睬,而是把手放在腰间,他警惕地注视面具人。
“你若不接我的班,今天,你走不掉的。”面具人突然冷声道。
程安冷哼一声,眸子中闪过一丝戾气。
“那就来战吧!”
几个黑衣人连忙出刀护卫。
“慢着,你若接我的班,我可以给你一个消息,关乎到你妻子和女儿的消息,她们的处境现在可是很糟糕。”
“妻子和女儿的消息……我有了女儿?”
程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气息也加重了数成,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
面具男看到这一幕一滞,随即笑道:“是海州徐家三小姐徐婉儿在五年前,为你生下的孩子。”
程安几乎是瞬间闪烁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在哪!?”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
一天后,程安提着行李箱从飞机中下来。
出了机场,一辆黑色的奔驰早早等候,上了车,司机一打方向盘向着徐家家宅快速行驶而去。
“殿主,到了!”司机轻轻唤醒了坐在一旁正出神的程安:“这里就是徐家家宅,据说徐小姐和小主都住在这里。”
程安微微点头,收敛了心神,下车上前。
别墅门前的小花园,一个体态壮硕的小男孩欢快的跑着。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保姆端着盘子追着喊道:“少爷,您慢点,当心别摔着了,到了午点的时间了!”
“吴妈……吴妈……阮阮也要吃,阮阮饿……”在保姆的身后,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扯着保姆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道。
女孩脸色蜡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
此时已经入秋,女孩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裙子。
即便是如此,那裙子明显小了一号,浆洗的已经发白,裙摆也是磨的破破烂烂。
“吃吃吃,每天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当肉垫!”
似乎是被小女孩扯着衣服,让保姆有些烦躁,她一边骂,一边将女孩推倒在地。
随后,保姆讨好的拉着小男孩道:“少爷,您快坐……”
那壮硕的小男孩似乎已经习惯,大咧咧的就坐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被压的一声闷哼,但却不敢反抗。
秋天的草坪,既湿又凉,加上小女孩穿的是单衣,很快她就被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架。
那小男孩却熟目无睹的吃着饼干喝着牛奶。
每当有饼干屑掉落在地,保姆总会强按着小女孩的脑袋让她舔干净。
小男孩吃饱喝足站起身,看了一眼保姆道:“喂它也吃一点吧!妈妈说了,不能把它饿死了……”
“少爷您真是菩萨心肠。”保姆谄媚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不知多少天前,外皮都风干了的馒头丢在了地上。
小女孩见状,慌忙伸出小手去抢。
可她的小手刚刚接触到那馒头,保姆抬脚便踩住了她的小手。
“啊……”小女孩痛呼一声:“阮阮错了,吴妈放过阮阮这一次吧!”
“你这个小贱人是怎么回事?有忘了规矩了?”保姆恶狠狠的道。
小女孩闻言赶忙冲着那男孩道:“谢谢主人,汪汪汪……”
刚刚下车的程安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性格如火最见不到这样欺辱他人的场景。
更不要说,被欺辱的还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他上前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保姆的脸上。
瞬间,那保姆被抽的扭了几扭滚倒在地。
一旁的小男孩见状,被吓的哭喊着跑到了一边。
“你特么谁呀?敢在徐家家宅门口闹事,你不想活了?”保姆肿胀着半边脸颊,指着程安怒斥道。
程安抬手将倒在地上的女孩抱起,小女孩怯懦的用手挡着脸:“别打阮阮,疼……”
这是挨了多少无妄的打,才形成的条件反射。
看着地上的保姆程安冷哼一声:“区区三流家族,也配在本帅面前叫嚣,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宰了你……”
“小朋友,叔叔不会打你的,听话!”程安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士力架,撕开包装递给了小女孩笑着道。
闻着巧克力的甜香,小女孩死死的盯着那士力架,拼命的咽着口水,却不敢伸手。
程安:“给你的,吃吧!”
“谢谢主人,汪汪汪……”思考了一下,小女孩竟然冲着程安道谢后学起了狗叫。
随后,她一把抓过士力架,塞在嘴里拼命的咬着,手上伤口的血水混合这她的口水流了程安一身都是。
看到这一幕,程安一阵怒火中烧。
他上前一步将坐在地上的保姆再度踹翻,随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上。
“啊……”
那保姆痛的嘶吼起来,挣扎着将那手抽回来。
但程安踩的很用力,她抽不回来。
程安怒道:“都是娘生爹养,凭什么?你凭什么如此对待一个小小的孩子?”
“她是三小姐徐婉儿跟野男人生的孽种啊!不这样训练她讨少爷的欢心,早就被丢出家族了!”
“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你不能把这件事归咎到我的身上啊!”
保姆拼命想要抽回被程安踩着的手,她滚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叫,四周的草皮都被她抠开了不少。
闻言,程安愣住了,他看向怀中的女孩。
眼睛,鼻子,眉毛,嘴巴,竟有七分和自己相似。
“女儿……竟然是我的女儿……”
“你该死!”
程安怒火中烧,直接全力将保姆的手踩得扭曲变形。
“不是我!啊啊啊啊!”
程安看保姆昏死过去,松开了脚。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将冷水对着保姆的脸泼去。
“说,徐婉儿人在哪?!”
保姆害怕极了,她颤颤巍巍抱着自己的手双眼中满是惊恐,随即抽搐道。
“在…在今夜阳光…陪,陪客人……”
程安听到一滞,随即脸色阴沉下来,眼如冷刀。
“好,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