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要站在陈娇娇那边的。
陈娇娇听到这话,心头暖暖的,抬了抬下巴,“对,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我相信公安同志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沈天河被他气得倒仰,“好好好,你们两个这是真的准备看着你大伯母进去是吗?!”
“若是大伯管好大伯母,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
沈霖冷冷看着他,掷地有声的说。
“更何况娇娇没错,好歹星星还喊大伯母一声奶奶,大伯母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这次回来,得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方才又亲耳听到刘秀那恶毒的心思。
沈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是错信了怎样的人。
让陈娇娇和沈星吃了多少苦。
他满心愧疚。
沈霖一番话,气得沈天河胸口剧烈起伏,险些背过气去。
陈娇娇见他这样坚定的与自己站在一块,眼睛越来越亮。
心里又不由得脑恨上辈子的自己有眼无珠,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鬼迷心窍的去讨一个烂人的欢心。
“刚才的事大家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我大伯母为了报复我,联合外人想要把我女儿拐卖走!如果这样的恶人都不用受到惩罚的,世界上还有公道可言吗?”
陈娇娇扭头看向周围还没离开的钢铁厂职工们,神情悲切的说道。
“更别说什么不知情了,她都指使别人要送走我女儿了,还说什么不知情!”
舆论很快被她煽动,众人都大骂刘秀不是人,纷纷让民警不要轻易放过这样恶劣的人。
这一次,他们的老沈家的名声算是坏透了,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了。
人们更是说:“这沈家从上当下都坏透了!一家子的坏种!小的小小年纪就恶毒得往人脑袋里扎钢钉,大的还联合外人拐卖自家孩子!”
“警察同志千万不要放过他们,对自家的小孩都能下手,这样的人良心都坏透了,就应该吃枪子!”
一听吃枪子,刘秀和袁冬梅都被吓得两腿直颤,浑身发软像两瘫烂泥一样狼狈至极的瘫坐在地上。
沈天河被气得老脸通红,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再说不过为刘秀辩解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秀和袁冬梅被民警们带上了警车。
民警走后,人们也就散了。
路过沈家门口的时候,却又几个正义之士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
把沈天河老脸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了又攥,好不容易才将眼底猩红的怒意压了下去。
他看向沈霖,脸色是掩不住的沧桑之色,就连背脊都故意往下佝偻了几分。
“沈霖,这件事你大伯母固然有错,但她也是一时糊涂,自你父母走后,我们一家对你也是尽力帮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都是老沈家的人,闹得难看只会平白让外人看热闹。”
说着,他轻拍了一下沈霖的肩膀。
“听大伯一句话,让你媳妇别再闹了,先把你大伯母他们都接出来,家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就好,没必要三番五四次闹到警局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听着对方把挟恩图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陈娇娇都气笑了。
真是好大的脸呐!
“大伯说得对,都是一家人,那为什么大伯母他们就能三番五次的伤害我们星星?”
陈娇娇抢在沈霖前面开了口。
“大伯父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沈霖父母的死好像还挺蹊跷的,好好的厂房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呢?”
说着,她忽然将目光落在沈天河身上,眯了眯眼睛。
“大伯,你当初也在钢铁厂上班吧?真的只是意外?没有任何前兆吗?我好像听说,那次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事故。”
陈娇娇紧盯着沈天河,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那次事故的事情闹得很大,厂房坍塌,死了十几个职工,轰动一时。
不过最后这件事却被定为了意外。
说是机器损坏,故障导致得厂房坍塌。
因为整个厂房都坍塌,里面的机器也全都没了,加上当时在厂房内的人全都不幸身亡,没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便也因此不了了之。
可上辈子,陈娇娇却偶然听人说。
钢铁厂表面把事情定性压了下去,背地里其实也找了专业人员继续调查。
最后查出是有人操作失误,才导致得机器故障,从而致使整个厂房坍塌,害死了正在里面工作的十几个职工。
但那个年代没有监控,加上当事人都死了,没有幸存者,因此也没查出到底是谁导致的事故。
上辈子的她,不喜欢沈霖,自然对钢铁厂的这些事情也没兴趣,后来也没有关注过,因此她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找到那个人。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
陈娇娇无比懊恼。
若是当时她多留一份心就好了。
这样就能知道沈霖父母死亡的真相了。
不过,沈天河当初和沈霖父母就是同一个厂房的,只是据说他那天正好调休,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