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杯子,周浅起身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两位太太觉得红酒怎么样?”
她笑容大方,语气淡然,完全看不出一丝刚才的满眼仇恨。
周清瑶看她的气质以为是这家酒庄的管理。
“你是新来的经理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酒还行,就是香味差了那么一点。”
“是哦!瑶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昵!”
李玉珠也跟着附和,装作很懂的样子。
周浅在心里好笑,要不是自己知道她们是从哪条下水道爬出来的老鼠。
还真容易被这两人的演技给骗过去。
一个夜总会小姐生下来的野种,能有多少教育?
她可是记得当时周清瑶刚到她家的时候连果酒和果醋都分不清的。
现在都可以像个人一样的站在这高级的酒庄里装模作样的挑剔起红酒来了。
世道还真是滑稽又可笑。
财富还真可以把人包装成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昵!
这对贱母女可能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什么德性了吧?
那今天就让她来提醒一下她们吧!
省的美梦做久了,醒不过来了。
“你们喝的这款酒不是最优质的,它由于发酵时间的不足,导致酸味还没有完全挥发,酒香就不够醇厚。
如果两位想买美周口感功效双赞的红酒的话,我建议你们买这个年份产的。”
说着,她伸手从另一边的酒架上取下了一瓶同品牌但是年份略有不同的红酒。
“这个年份的红酒都不错,当年产的葡萄日晒充分,糖份充足,发酵的酒精度高,香味浓郁,两位可以买回去试试。”
周清瑶听她说的这么专业,不禁朝着身边的李玉珠看了一眼。
其实周浅说了这么多,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从小就不爱读书的她,根本没心思搞懂这些专业的知识。
她只知道有钱就有专业的人替她服务。
自己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弄懂这些东西,搞定有钱的男人就行了。
“妈,你觉得怎么样?”
周清瑶一脸清高的装着问李玉珠。
李玉珠眯着眼睛看了看瓶身上的字,“那就先包两瓶吧!我们是这里的高级会员。”
最后这句是对着周浅说的。
以为她是新来的,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这时,酒庄的工作人员刚好走了过来,“周小姐,我们经理在办公室等您。”
周浅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身对工作人员说:“刚才这两位客人定了两瓶幕菲红酒,你去给她们打包一下吧!”
工作人员听了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幕菲可是要20万一瓶的,这位周小姐一下就卖出去两瓶?
周清瑶有些奇怪道:“怎么?你不是这的员工?”
周浅笑容逐渐扩大,看似柔和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诡异。
“不是,我叫周浅,是来这里谈事情的。”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僵在了原地。
周浅?
周清瑶和李玉珠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她们这是见鬼了吧?
再次听到周浅三个字,周清瑶瞬间脸色煞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透着一股死相。
李玉珠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嘴唇颤抖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瑶……瑶,是……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了吗?”
周清瑶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是,妈,你别吓自己了,你没看长的根本就不一样吗?应该只是重名了吧?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吗?”
“可是当时警察不是只发现了三具尸体吗?”
李玉珠忍不住小声的提出疑问。
当年所有的后续都是陆元凯处理的,她们害怕也没有多打听。
周浅凭空丢下一个炸弹,人就走了。
吓得周清瑶和李玉珠哆哆嗦嗦魂不附体的拿着两瓶酒就逃命似的离开。
本来她们酒都不想要了。
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硬着头皮把那两瓶烫手的东西抱回了家。
这酒她们哪还喝的下去。
觉都要睡不着了。
周清瑶把李玉珠送回家,就去了一趟陆元凯的公司。
助理见她突然出现也吓了一跳。
“夫人,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周清瑶斜眼瞪了他一眼,“怎么?这时候我不能来么?”
“不不是,”助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只是总裁现在有事在处理,不方便见您,要不,夫人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回头转告总裁。”
周清瑶听了这话,停下脚步盯着眼前卑躬屈膝助理看了一会。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元凯他再忙,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说完,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啊……!”
眼前的一幕吓得周清瑶花容失色,全身血液倒流。
只见一个十分妖娆的女人正跪在陆元凯的面前。
像个虔诚的信徒。
秘书见到周清瑶进来,一点也不慌张,而是继续卖力地做着讨好老板的事情。
陆元凯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谁也没有把周清瑶的惊叫声放在眼里。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欣赏了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表演了一场真人秀。
半晌,反应过来的她,甩下自己的包包,上前一把拽住了秘书的头发。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想男人想疯了吧?他是你能想的吗?”秘书被扯住头发,头皮一阵撕裂的疼痛,被拖着离开了男人的身边。“啊!总裁,好痛!”
周清瑶见她还敢当她面勾引陆元凯,气得手上的劲使的更大了。
恨不得直接把这个贱女人的头皮给撕下来。
陆元凯不疾不徐的整理好衣服,金丝眼镜后的瞳仁里一片淡漠。
“够了!你看你还有点总裁夫人的样子吗?筒直像一个疯狗!”
周清瑶怒火冲天,一把甩开了手里的人,冲到男人的面前,满眼赤红。
“陆元凯,我像疯狗,那你又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吗?”
霎时间,男人眼中的淡漠褪去,露出了一丝阴狠。
“你出去吧!”
这句话是对那个秘书说的。
女秘书收拾完自己,离开时还不怀好意的白了周清瑶一眼。
岂止是疯狗?还是一只年老色衰的疯狗。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元凯坐回办公桌后面。
“下次不要随便来我公司,更不要随便进我办公室。”
周清瑶心里十分不甘地咬咬牙:“我连你办公室都不能进了?”
陆元凯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你要是想看现场直播,我随你的便,不过下次可就不允许你再对我的人动手了。”
男人用轻描淡写的言语表达着最残酷的现实。
完全没有了当初在一起的浓情蜜意和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