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晋渊神色异常,没拒绝却也未答应。
他直接转移话题。
“大哥,大伯父的忌日将至,含糊不得,他生前倾心教导过你,而且我有事要忙,就劳烦你来准备。”
这话暗戳戳的讽刺墨晋朝太过清闲。
气氛有些微妙。
提及养父,姜姒心微微恍惚,难受的没站稳,身体不可控往后退了两步。
却不小心撞至玻璃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让墨晋渊心生不快。
“姜姒,你能办好什么事情?”
姜姒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
“墨总,对不起。”
墨晋渊神色阴沉,俊美的脸颊翻滚着怒意。
见状,墨晋朝温和出声,主动缓和。
“阿姒就是个小孩儿,晋渊你多担待点。”
墨晋渊完全不留情面。
“二十出头,还是小孩?”
墨晋朝为转移话题,只好压下来公司的原始目的,顺着他心意往下。
“晋渊,大伯父忌日的事情,我会操心准备。”
这件事情原本是落在墨晋渊的肩上。
准确的来说,自从他表现出惊人的管理能力,便被墨老爷子安排在公司内重要岗位上。
身居要职。
可以称得上集团一把手。
掌管处理公司大大小小事物。
就连家里的事也自然而然落在他的身上。
墨晋渊淡淡轻应了一声。
“辛苦大哥,慢走,不送。”
逐客令非常明显。
墨晋朝没有多待,离开之前望着姜姒。
“阿姒,一起回家吗?”
不等姜姒出声,墨晋渊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带着明显的警告。
姜姒摇头:“不了,大哥,你慢走。”
“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墨晋渊和墨晋朝之间有些剑拔弩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父亲。
两人都是二房的人。
突然,姜姒想到什么。
墨家辛秘,她曾经听倪媛讲过。
墨晋朝是几个月时被抱回来。
想到往事,姜姒有些出神。
墨晋朝刚被推走,墨晋渊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就捏着她的后脖颈。
姜姒激的挺直背部,微微弓起。
“墨总……”
墨晋渊嗤笑出声,将她带回办公室,压在桌子边缘。
“都下班了,还叫墨总呢?”
姜姒畏惧的望了他一眼,弱弱出声。
“二哥。”
墨晋渊粗暴的扯开她胸前扣子,傲人的事业线尽收眼底。
姜姒想挡,刚抬起手臂,耳边传来警告声音。
“挡一下试试?”
她动作僵住。
墨晋渊不满抬起女人的下巴,细细打量。
在他面前,她如同不懂喜怒的机器人。
她更是不会在自己这里,流露出面对墨晋朝时的放松和愉悦。
墨晋渊心头勾出无名火。
“笑。”
姜姒听了这字,并不懂他的意思:“二哥,什么?”
男人手中加重了力气。
“我让你笑。”
姜姒被吓的绷不住,哪里笑的出来?
在她这里,他是施暴者,总是来回磋磨她的身心。
姜姒深呼吸,试图扯出僵硬的笑来顺从。
可她笑不出来。
巨大的压力下,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落。
灼热的眼泪滴落墨晋渊的手背,他下颚紧绷。
“姜姒,你总是不乖。”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蛮横拥住她。
姜姒全身抵触,更多的还是敏感。
“二哥,停下,这是你办公室。”
墨晋渊坏笑。
“这不正好,你从来没有体验过。”
——砰砰砰。
外面传来敲门声。
姜姒惊慌失措,没有忍住的压抑声从喉咙破碎溢出。
“啊……”
外面的敲门声不再继续。
姜姒简直要疯了。
可汹涌感让她无暇顾及太多。
等结束时,姜姒瘫软在昂贵的地毯上,爬不起来。
腰很酸,也很痛。
墨晋渊坐在椅子上慢慢擦拭,冷眼睨着她。
“还不起来,等着我抱?或者你想继续?”
姜姒拳头紧握,拼尽全力屈辱的站起身。
要走。
墨晋渊大发慈悲。
“一起回。”
姜姒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内,她犹如一张紧绷的弓。
墨晋渊瞧着她的模样,越瞧,火越大。
他强硬的将她抱在腿上。
“姜姒,你很怕我?”
姜姒自然怕,可以称得上是畏惧。
她不言语。
墨晋渊没有想弄的兴致,又将人推下去。
无趣。
姜姒顺着车窗望向外面,眼睛一阵酸涩。
回了墨家后,姜姒在门口见到了站着的倪媛。
“妈,你怎么不休息?”
倪媛见她这么晚才回,眉眼之间有几分烦躁。
“这不等你呢,怎么加班到现在?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工作可有可无。”
这话,姜姒不苟同,却也不想辩驳。
“等我做什么?”
言归正传,倪媛切入主题。
“这不,你养父忌日要到了,你上点心,这可是个露脸博墨家人好感的机会。”
大房子嗣凋零,墨敬亭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孩子都没生下。
姜姒乖乖点头。
“我知道了,妈。”
倪媛察觉出几分敷衍,语重心长起来。
“姒儿,活得好不如嫁得好,你要借着墨家的跳板顺利嫁进曲家,妈也就安心了。”
姜姒疲惫无力的看着她,有诸多的千言万语。
可最终只是吐出一个字:“好。”
她转身回了房间。
“妈,我很累,你也早点休息。”
反锁上房门,她背部抵着门板,慢慢往下滑。
就这么愣神几分钟,想着还有翻译的工作要做,她重新站起。
洗漱出来,打开电脑。
开始深入了解勒斯语。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上手也轻松。
姜姒看着勒斯语失神,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接触勒斯语是在大二时。
只会讲勒斯话的舍友身体不舒服,可她听不懂。
后来,也就勤学苦练。
大三时,她已经能代替偶感风寒的主任去接待勒斯国的交换生,当时交流起来全无压力。
光阴似箭,转眼间,她已经面临毕业。
姜姒收起神思,继续投入工作。
次日。
闹钟响了一次又一次。
姜姒听见,起床时一阵头晕目眩。
她有股不妙的预感,手掌放至额头时,被烫的缩了缩指尖。
深知这样不能再去上班,斟酌一番,电话打给墨晋渊。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施舍般的接听。
“怎么?”
姜姒声音闷沉,萎靡不振。
“二哥,我复烧了,想请假。”
墨晋渊回想起昨晚办公室温度较低,他粗暴扯开女人的衣服,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他喉结滚了滚。
“嗯。”
电话被掐断后,姜姒找了退烧药吃下。
胃里没东西,虽然是中成药,可仍旧被刺激的干呕。
倪媛走近,语气有些不耐,带着明显说教。
“明明还没好,出什么院?偌大的墨氏离开你就不转了?”
姜姒心头蒙上一层委屈。
“妈。”
倪媛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叹息一声。
“行,先好好休息,别影响你养父忌日的事情,记得我说过的话。”
姜姒轻嗯了一声,托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