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大胜。
整个部落洋溢在胜利的喜悦中。
但姜云却沉着脸,冷冷看着巫医潘月给被狗咬伤的战士治疗。
幸亏潘月有愈合术,否则这战士小命不保。
战雷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也皱眉看向那战士。
等到他捂着脖颈起身时,自觉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围的战士也一个个小心看向姜云,不敢吭声。
大炎击退流浪者是件喜事,这也是他们事先准备许久的结果。
他们知道,有这样的胜利是因为首领姜云的指挥,还有他制出的新武器。
先前几天演练时,首领姜云曾经言明:“所有人必须听从命令,没有下令的事不要做!
谁敢不听命令,谁就受罚!”
在心底,战士们也都记住了这件事。
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人冒然出手,差点丢了性命。
果然,姜云看向几个跃下土墙的战士,冷声说道:“你们几个不听号令,罚两天不许吃饭,在部落干活。
再有下次,逐出部落,成为流浪者!”
所有人无不怵然。
没人敢质疑首领的话,尤其是几个自知犯错的人。
姜云环视四周:“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各自去忙!”
族人们小心离去。
场中只剩下姜云、宓羲、战雷跟潘月。
宓羲到底是女人,心肠软,低声问道:“首领,这样罚他们,会不会不好?”
姜云摇头:“现在罚他们,总好过他们将来不听命令送命要强。
大炎族人本来就少,不能因为这种事而送命!”
山羊胡子潘月肃穆点头:“没错,族人不守命令很容易送命!”
战雷没有接茬,皱眉问道:“那些流浪者怎么办?”
姜云想了想:“死的人烧了,埋了。
活着的暂时给止血,带过来,我要问话。”
“那几条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姜云反问,“炖了吃狗肉啊!”
“炖了?”
姜云无语:“先找人洗剥干净了,回头再说!”
“是!”
战雷转身去将还活着的六个俘虏带来。
这些人都是后掉进陷阱的,只是受了轻伤,幸运地没有死。
现在他们都被反手捆住,被按在姜云面前。
即便如此,他们身上还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凶悍之气,看向姜云的时候满脸怒气,与姜云印象里的土匪区别不大。
姜云看着几个俘虏,冷声说道:“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我可以不杀你们。
不然的话,就跟你们前面的同伙一样,就得死!”
不等俘虏回答,他直接开口:“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嗯?”
不等俘虏搭话,宓羲、潘月以及战雷齐齐一愣。
流浪者是别人专门派来的?
战雷与潘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神情严肃。
俘虏们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怒气。
姜云冷笑:“不说?”
一个瘦到托腮的精瘦汉子冷冷看向姜云,蜡黄脸上流着冷汗,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你问我们就要说?”
姜云不为所动,喊了一声:“战雷大叔,断他一只手!”
“是!”
战雷上前一手按住他蜡黄脸肩膀,一手攥住他胳膊,用力一扯。
“咔嚓”一声!
蜡黄脸马上撕心裂肺惨嚎起来,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姜云冷冷说了一声:“叫可以,别让我听到声音,不然就死!”
蜡黄脸面露惊恐,在地上强忍着剧痛,脸上抽搐不停,却死死咬牙,不敢再吭一声。
姜云冷笑,拍了拍手,看向其他人:“说不说?”
俘虏们看着身旁痛呼的同伴,脸上嘲讽、愤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惧。
眼前之人年龄不大,却如此狠辣,不由他们不怕!
他么自诩为流浪者,天不怕,地不怕,但真正面临比他们还狠,能让他们直面死亡的存在,他们如何不怕?
不然何以在不久前见到山君大人磕头如捣蒜?
一个面庞黝黑,鼻梁左侧一颗大黑痣的人哆嗦问道:“是不是我们说了,你就不,不杀我们了?”
姜云点头。
黝黑汉子犹豫片刻,左右看了看,咬牙道:“是有人让我们来袭击你们,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姜云皱眉,“战……”
那黝黑汉子赶忙以头抢地,大呼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是真的!
他一直都披着一件大袍子,我们根本看不到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样子!”
“嗯?”
姜云看向其他几个俘虏,结果发现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恐,坚定点头。
是真的……
姜云暗自皱眉,想了想之后转脸看向宓羲三人,问道:“大炎部有什么仇敌吗?”
宓羲摇了摇头,又转向战雷跟潘月。
两人脸色阴沉,仍旧摇了摇头……
姜云愈发疑惑。
被人针对,分明是结仇了,如何三人都说没仇敌?
他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来偷袭我大炎,山君大人知不知道?”
几人马上齐齐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但他们眼里的惊恐,分明是在说谎!
“嗯,”姜云心底再凛,“山君是有的?”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们见过山君了?”
几人下意识想要点头,却马上坚定摇头,连胜道:“没有,没有!”
但他们眼里的惊恐再次露馅了。
“他们见过山君!”姜云心底雪亮。
“山君长什么样子?”
这下流浪者们齐齐磕头大呼:“不知道,不知道!”
姜云正准备再诈他们,却听到潘月低喝了一声:“姜云,为尊者讳!”
“嗯?”姜云皱起眉头。
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