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魔独孤求败所书,这世上最大的悲哀,就是红颜已逝,霸决天下又有何用,惟有以心为牢,困住自己而已。”董杭说道。
“不,这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在都活着的时候,明明可以相濡以沫,却要相忘于江湖。”小龙女直视董杭的眼睛。
董杭不由的撇撇嘴,你说你想这么多干嘛,我知道我把你抢过来的手段是有些不光彩,但你也不能一直说啊。
“我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其实吧,你以为若没有我的干预,你和你的过儿就能够相濡以沫吗?你可要知道你是杨过的师傅,这师徒相恋,在这个时代,是会受到天下的唾弃的吧。”董杭说道。
“我们在一起,又关别人什么事?”
董杭突然一愣,敢情你是什么也不懂对吧。
他猛的一拍额头,使劲挠挠头,说道:“师傅啊,那可是如母如父的,你出门去打听打听去,但凡有一个人支持你俩在一起……”
董杭的嘴有些快,这险些就说我就让你俩在一起,幸好是及时收住了,不过他觉得,在如今这伦理纲常未崩塌的年代里,没人会支持的吧。
不说别人,郭靖黄蓉第一个就不答应。
小龙女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嗯,你就说你能不管这些,可世人又怎么看待杨过,你又把杨过置于何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
董杭觉得他占了理,明明这时代就不能容忍你们这样乱来,而事实证明,你们要非要在一起,那也注定了是虐恋。
现在董杭就在断小龙女的念头呢,嫁给我多好啊,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
反正我不在乎!
小龙女那盯着董杭的目光突然闪躲。
“行了行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你已经嫁人了你还三心二意,你生是我董家的人,死也是我董家的鬼。”董杭撇撇嘴说道,你伤心就对了。
而董杭说完以后,还拉了下小龙女,前方山洞中依然黑暗,董杭瞬间保持高度集中的战斗状态。
这山洞中,很安静,那是静的可怕,安静到只要有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前方,似有水滴声,但仅有水滴声,这洞中连任何活着之物都没有,走了一小段路,强光是直接照在墙壁之上。
这也就意味着这山洞已走到了头,董杭用手转动强光手电,换成发散光。
这样一来的话,这山洞之中的场景摆设倒是在光线之下清晰可见。
董杭一眼扫过,感觉确实有些奇怪,按照洞口石碑所述,这里是独孤求败葬了他妻子之处,可这里,却只有日常生活的场景,并无墓地。
可这里若不是墓地,那只雕又何必来此,董杭借着光扫视几遍,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仅有的,就是一张床塌,还有一些衣物。
那么,月露的墓到底在哪儿?
董杭身后,小龙女似乎受到了打击,只是机械式的跟着。
董杭倒是也没有管她,在床上,放着一本古册和羊皮卷,董杭直接拿起,最后检查了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的遗留,然后向那张床鞠了个躬,而后转身离去。
对待已逝的先人,要虔诚!
又用了半个时辰回到他们出发的地方,董杭支起帐篷,小龙女要去绳上缓缓,董杭也没拦着。
而他在帐篷中,却是点亮了灯,他首先打开的,是羊皮卷。
羊皮卷上依旧是繁体字,董杭想了想,又从监测器上用两万块钱兑换了一个形如放大镜的简繁体互译器。
虽然两万块钱是挺贵,可看到监测器上显示自己拓展的剑魔独孤求败攻的支线任务,从而获得的两千万的提成,他就高兴。
而这只是发现山洞的奖励,这算是以最低成本的荧光粉获得的最大的收获吗?
董杭关闭监测器,用互译器晃了晃羊皮卷,果然能通译,而且这羊皮卷因为材质特殊,字迹依然清楚。
虽然他能把小龙女直接唤进来,让小龙女给自己念,可想了想,还是让她缓缓。
今天自己对她的打击有点重,做人啊,还是善良点吧,虽然他知道,在小龙女心中,自己这坏人形象是抹除不了了。
一不小心,自己和尹志平也没什么区别嘛!
董杭收起思绪,把羊皮卷平铺,拿着通译器从上往下缓缓移动……
“无……相……神……功!”
董杭喃喃了一句,猛的合上,这羊皮卷上所写,居然是无相神功。
无色无相,无法无天……
带着惊异和好奇,他打开了那本古册!
“我妻月露,蛊毒发作之时日久,我用尽各种办法亦难挽,故我欲以无相神功压制其体内蛊毒,却依然徒劳无功,其蛊已成势,似于我妻共生,若灭其本,则我妻亡……”
“是年,我妻发作之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一日一次到一日三次,发作时,其目散浮,虽为人形,亦如蛇态,我亦……”
这些是独孤求败所述一段段的往事,这古册前面如日记一样的记述,而后面,董杭大致翻了翻,正是独孤求败的武学心得,包括了独孤九剑等,甚至于在那些每天的片段中,都有其武学精要。
这些算是初稿,董杭知道,世上只此一本,而其价值,就像是过程和结果的根本区别,结果固然重要,可若是从过程去推导,有时候还可以推演出另一种结果。
所以其珍贵程度非同一般,只不过,董杭现在更在意的,是关于月露。
月露在中了蛊毒的不知道多年以后,其蛊毒发作,发作之时,性情大变,亦人亦蛇。
其蛊与其共生,不只是寄生,而是其蛊借月露之体成长,吞噬宿主,而后……
董杭一点点整理着思路,他要从这些随着年代被遗失的线索中找出一个答案。
雕与蛇为宿敌,难道……
董杭猛的合上古册,难道那不是蛇,而是蛊。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雕和蛇的生死相拼便可解释,因为雕本就是守护着独孤求败和月露。
其蛊成势,独孤求败随着其妻身亡,叹一生荣誉,不过过眼云烟。
亦难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