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此……你便率多些兵士,再前去四处探查一番。”张勋听罢略有迟疑后便对来人传令道。
“诺!”斥候听罢便翻身上马,然后便奔往骑兵队伍中招呼起数十名骑兵就一齐朝前方奔去了。
“此事,伯符如何认为啊?”张勋转身朝后边的孙策问道。
“伯符?伯符?伯符何故神游啊?”张勋见孙策呆若木鸡一般久久不应答,就唤了起来。
其实当孙策听到斥候回报说前方是玉泉山的时候,心里着实被惊了一番。孙策心想:这当阳玉泉山上应该有座玉泉寺,玉泉寺可就是后世伽蓝菩萨道场、关公信仰的发源地。孙策又想:穿越回三国后自己真是什么都大惊小怪了,不行不行,心里敬仰一下便是了,却也不需要过于沉浸了。
“没事,哦,如此说来,这张允并无在此处大军南下必经之地设置任何兵马防卫!”孙策回过神后连忙回话道。
“正是,事情紧急,因此才问伯符如何认为,伯符何故漫不经心呀。”张勋见孙策貌似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觉得是否孙策这小子不买自己的帐,于是眉头紧皱,正欲发怒。
“府君,江陵城离当阳城可有多远?”孙策虽然察觉到了张勋语气的微变,却也不紧不慢地向张勋问道。
“车马疾驰,不过大半天功夫便可到达。”张勋回道。
“伯符窃以为,张允或许早已洞悉我军南下意图,可当阳城却是由编县陆路南下江陵的必经之地,而我军若是直接绕过当阳便会腹背受敌,因此受其掣肘。况且当阳离江陵不过一日路程,想必刘表早已派出兵马来援,张允怕是已集结残余部众守御城池,只待援军一到便可反攻我军!因而我军应该速速朝当阳进去,抢在江陵援军到达之前袭取当阳城。”孙策想起早上收到“左院”组织的细作报告,情报显示荆州军在当阳、江陵有异动,再联想如今大军都已经深入敌境了,居然还没撞到张允的兵马。一来张允肯定兵马不多这才将兵马收缩起来,二来张允肯定是在等待在路上的江陵援军,于是便分析道。
“好,伯符年少有为啊,如此,来人传我令,速速朝那当阳进军,一举攻破当阳!”张勋听罢便大声朝大军传令了起来。
“诺!”主将一声令下,孙袁联军一时呼声大振,便快速地朝当阳城方向奔驰起来。
这时,在玉泉山上一处高台,一名年轻的和尚心情凝重地望着山下的官道上那些匆忙行进的孙袁联军队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烽火征战何时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普净,又何叹焉?话说,此句乃是出自襄阳郡那孙策嘴里。”一名胖和尚笑呵呵地走到那名唤作普净的年轻和尚身后说道。
“师兄,有此感慨者,可是一方名士邪?”普净问胖和尚道。
“非也非也,此人不过一少年,却也是颇有名声,如今此人便正率领兵马正欲袭取当阳,哈哈哈。”胖和尚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你如何得知孙策正欲袭取当阳呀?”普净疑惑问。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天机,不可泄漏不可泄漏!”胖和尚笑道。
“罢罢罢,师兄又故弄玄虚!”普净摇摇头回道。
另一头,当阳城里的张允早早就接到了探子来报,知晓了孙袁联军一万多兵马已经朝当阳奔袭而来。
张允手下兵马如今已经不多了,连带城里的衙役、富家大户的私兵、临时征募的民夫等,也不过五千余人,不过好消息是刘表已经派遣了亲信黄祖率领八千兵马疾驰当阳,预计不出两日肯定就能到达当阳。
“将军,斥候来报敌贼已至城外十里!”张允手下一名部将急急忙忙冲入正厅对张允禀告起来。
“好,再探,并传我令紧闭城门,诸将士守御好各处城防,不出两日,黄将军所率兵马便可到来,我军如今只需以逸待劳便是。”张允镇定地对部将说道。
“诺!”部将听罢连忙下去布置去了。
这时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踏入正厅对张允施礼后便对张允说道:“张将军,孙策小儿如今居然敢前来夺城,这黄口小儿定然是活腻了!”
张允听罢抬头见这男子脸颊瘦削,面色泛白,张允便淡淡地回说:“威公,如今你仇人孙策来攻,可有妙计退敌。”
来人正是杨仪杨威公,自从上次策划杨家叛乱失败后,杨仪便逃到江陵城投奔了刘表。刘表碍于杨仪乃是蔡家远房表亲的关系,而蔡家又是刘表亲家,因此算来大家总算是亲戚一场,于是便任命杨仪为江陵县功曹。杨仪确实颇有才干,在江陵功曹任上的短短的时间里,便将江陵一县的财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刘表虽然很是称赞可却没有継续升迁重用的意思。
杨仪虽有才干,确是颇为自命不凡的人,且心胸狭窄,刘表虽然对杨仪数番称赞,但是杨仪之前在乡下的恶名刘表却早已耳闻,加上刘表帐下如今人才济济,蒯家兄弟更是地位崇高,杨仪不过毛头小子一个,于是刘表就也不太将杨仪当一回事。
杨仪见自己的确难以僭越蒯家兄弟的地位,加上被孙策硬生生剥夺了杨家家主之位,杨仪左思右想便觉得自己如今落得如此狼狈,皆是缘由孙策这货的捣乱,于是越想越恨、越想越气。恰巧这时刘表发兵攻打襄阳,杨仪便自荐随军前往,于是刘表正好将杨仪打发给了张允,张允率兵攻打编县,便将杨仪任命为当阳令负责后方粮秣。
“张将军,若不狠狠教训一下孙策这厮,这孙策岂不是不将您当—回事?”杨仪上到张允跟前又施礼笑笑说道。
“我自然是想宰了孙策这厮,可怜我那八千子弟,还有那王威将军,如今怕已化为灰烬矣。”张允见杨仪如此一说,又想起先前败给孙策的情形,顿时便也火冒三丈起来。
“如今张将军闭门不出固守待援,此计甚妙啊!不过,仪以为孙策岂会如此容易打发,此战下来必将是一场恶战。将军,与他打一番硬战固然需要,可是仪以为却也不足以解咱们心头之大恨啊。”杨
仪不紧不慢地向张允说道。